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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妞被泡走了,我們在公園裡找到那一對,當眾表演了一場輪姦大戲,那小子跪在地上求饒,大夥看著生氣,使勁踢他的蛋,大概打爆了,他口吐白沫倒在上。”
......
“為什麼不把他們送到血族派對上充當菜餚?”徐福問。
“這夥人靠山很硬,在山京市里手眼通天,如果吃掉他們,可能會引出保龍一族。”郎心慧說。
“我有點失望,血族遠不如想像中那樣偉大。”徐福嘆息。
危機四伏
夜間二十三點,兩人悄悄溜到大廈頂部的天台上,架好望遠鏡和槍,開始尋找目標。
他們沒有注意到樓下轉角停放多日的警車,也沒發現大廈西南側一處陽台上蹲著的幾名來自其它組織的血族。
作為一名活了三百多年的吸血鬼,郎心慧在頭腦冷靜的時候完全能意識到這樣做的危險性,之所以跟著徐福瞎胡鬧是因為她已經情迷意亂,只要是情人高興做的事,一概不反對。
徐福則是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行為可能造成的惡劣後果,開槍射擊的時候,他總覺得在玩某種仿真遊戲。
觀察了半小時,沒有找到合適的目標,徐福最終決定放棄。
臨走前,他朝停車場內一輛豪華車的輪胎開了一槍,將其弄得趴在地上。
回家後,徐福在電腦上玩了一會兒遊戲,郎心慧洗泡泡浴。
“等我把身體弄熱了就來陪你。”郎心慧溫柔悅耳的聲音從浴室傳來。
“今天氣溫挺高,涼一點更好。”
“怕你又感冒。”
凌晨兩點,郎心慧輕輕把身邊的徐福的弄醒。
“外面有幾個不明身份的血族,估計來者不善,你找地方躲好,無論看到什麼都別出來。”她告誡。
“我有槍,能幫上忙。”徐福把手槍從床上摸出來。“一直沒告訴你,前不久我殺死過一隻男性吸血鬼。”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郎心慧把他推到牆角,拒絕了遞來的手槍。“我習慣用刀解決問題。”
等待令人焦慮,徐福縮在衣櫃後面,握著槍,手心冒出汗,小心地輕聲呼吸。
郎心慧穿好衣服,站在客廳中央,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的落地窗。
玻璃突然碎裂,迸飛向內。
從破洞裡扔進來半條人腿,上面有許多牙咬的痕跡。
郎心慧不為所動,站在原地毫無反應。
空氣仿佛凝結為固體,溫度迅速降低,吊燈不知受到什麼力量影響,開始小幅度搖晃。
氣氛令人窒息,徐福渾身顫抖,情不自禁地希望一切儘快開始,無論是怪物還是其它妖魔都立即出現,這樣等待下去,最多再過一分鐘他就會失去理智,狂吼著跑出去。
他舉起手槍,拉開保險,準備尋機射擊。
一隻花盆從窗外飛入,直奔郎心慧而來。
一條深灰色的身體緊跟在花盆後方,手執利刃,沖向郎心慧。
徐福的心懸起來。
他很擔心,郎心慧身材纖瘦,看上去十分柔弱,怎麼可能對抗一群怪物。
幾乎無法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四條胳膊之間發生了多次碰撞,然後。
灰色身影突然停住,腦袋與軀幹莫名其妙地分了家,一團血沫從脖子位置冒出來。
殺戮之夜
郎心慧站在原地,毫髮無損,裙裾依舊潔白,左手握著一把很小的刀。
一隻頭顱擺放在她腳邊,眼睛睜著,似乎死不瞑目。
徐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明白血族的身體力量遠遠超過人類,但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身邊溫柔可愛的乖女孩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她細膩白晰的肌膚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力量?
客廳內出現三名身穿灰色衣服的男子,每個手裡都有短刀。
郎心慧的雙手發生了變化,原先細嫩的皮膚轉為粗糙,手掌增大了許多,指甲變得細長、尖銳,頂端有彎鉤,顏色烏黑髮亮,仿佛貓科動物。
“找的不是你,是那個開槍殺死我們同伴的人類。”中間的灰衣人說。
“他被我吸光了血,已經死掉。”郎心慧說。
“那就把屍體交出來。還得麻煩你跟著我走一趟,不然無法向長老交待。”灰衣人說。
“你們是黃牙會的吧?”郎心慧問。
“正是,有問題嗎?”
徐福舉槍瞄準正在說話的這位。
如此選擇是因為這傢伙看上去像是頭目。
“沒事,問問而已,如果這件事就此了結,你我各走各豈不是挺好。”郎心慧說。
“你很厲害,但我們這邊的力量恐怕比你想像的還是更強。”灰衣人慢慢走上前一步。
“陽台上還藏著一個,衛生間的窗戶上也有一個。”郎心慧平靜地說。
“你不可能打敗這麼多人,認輸吧。”灰衣人露出笑容。
徐福驚訝地看到玻璃上出現了一張蒼白的面孔,尖銳的獠牙和紫黑的唇上粘著血沫。
郎心慧發動了攻擊,鋒利的指甲划過一名灰衣人的腹部,腹腔破裂,青灰色的腸子滑出。
另兩名灰衣人反應過來,手中短刀捅向她。
徐福調轉槍口朝玻璃射擊,子彈打中了爬在窗戶表面的吸血鬼。
目標被擊中胸部,但沒有摔下,雙手仍緊緊抓住窗框,腦袋從欄杆中鑽入,整個面部被擠扁,兩隻眼睛挨到一起,下巴呈黃瓜狀。
徐福大驚失色,繼續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