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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它,當然不可能每樣都嘗試一次。
感覺這怪物有些天真純樸,或許從它那裡可以問出有用的方法。
“當然能逃出,我怎麼會被困住呢。”魔嬰變成的海豹洋洋得意地說。
“我不相信你有這麼大能耐。”徐福試圖使用激將法。
海豹舉起一隻前爪,輕輕晃動了幾下,其中一部分變成鑽頭狀物,另一邊變成銼刀。
似乎是感覺到徐福心裡的懷疑,那隻由爪子變出的鑽頭開始旋轉,把一隻落在地上的陶瓷盤子鑽穿。
迸飛的碎屑證明了它的能力。
能在堅硬的瓷盤子表面弄出一個圓滑的小洞,當然也能鑽穿金屬板。
“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能殺死你?”徐福無可奈何地問。
“我也不知道。”海豹回答,表情顯得很無辜。
“你多大年紀了?還有就是,你由什麼東西進化成妖怪?”徐福又問。
“開始有思維的時候大約是唐朝,一個黑暗的夜裡,我躲在草叢中,吃了安祿山手下一名受傷士兵的腦組織,莫名其妙的就明白了許多事。就在這一天,我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存在?世界是什麼樣?生命的意義等等嚴肅的問題。”
“你想出什麼了沒有?”徐福不抱什麼希望地問。
他對一隻妖精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有強烈的興趣,同時非常想知道它成長的歷程,想像中,那一定非常精彩,具有里程碑般的偉大意義。
“在讀過許多聖賢書之後,我通過自己的努力思索,終於發現,生命存在的意義就是吸收食物當中的營養,然後把無用的殘渣排泄掉,由此得出一個偉大的結論,人生就是吃拉撒,以及睡覺。”海豹鄭重地說。
“感覺你的觀點沒有什麼新意,估計許多動物都持同樣看法。”徐福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失望。
遊戲的角色
徐福感覺到魔嬰明顯流露出某種希望與人親密交往的願望,常常表現出近似於討好的行為。
對於信徒的死亡它沒有顯示出任何悲傷或失望,由此可見,它對生命完全不在乎。
也許在它認為,生命的逝去並非一件壞事。
“你非得吃人肉嗎?可不可以用其它動物替代?”徐福問。
“擁有思維之後,我又吃了許多人的肉,有胡人也有大唐的士兵,甚至還吃過幾個黑乎乎的崑崙奴,相比之下,味道最好的是漢人。”魔嬰答非所問。
這句話很讓人生氣,聶小倩又扔了幾張符到魔嬰的身上。
仍然無效,怪物未受任何傷害。
郎心慧揮動手裡的短刀,在魔嬰背部弄出一條巨大的傷口。
如果是一隻真正的海豹肯定會死掉,可惜它不是。
僅僅過去了幾秒,傷口迅速癒合,皮膚重新變得光滑。
“你不吃人肉行不行?”徐福再次重申問題。
“不可以,我已經習慣了這種食物,不願再嘗試其它口味。”魔嬰說。
“這樣做只能使其它人討厭你。”
“當然,被吃掉的人肯定不高興,只要大部分人喜歡我就行。”
“你的信徒和同伴被我們消滅掉,你是否對此感到難過和生氣?”徐福問。
他想弄清楚這怪物是否心懷怨恨。
“這沒什麼,只要有你們四個陪我玩耍就好。”
“我想殺死你,但找不到管用的辦法來達成這個目的。”徐福誠實地說。
“這樣挺有趣的,你們可以繼續嘗試其它方式,我保證配合,決不掙扎,看能不能把我弄死。”魔嬰搖晃腦袋,顯得很快樂。
“我們都挺忙,恐怕沒空陪你玩,如果一時找不到消滅你的辦法,我們只好離開這裡,放棄殺死你的計劃。”徐福說。
“有諺語說,行事決不可半途而廢。你們只不過折騰了小半夜,為何要放棄?”魔嬰的眼睛裡顯示出困惑,以及失落。
“我們得回去好好想一想,上網查資料,尋找一種可靠的辦法來殺死你。”徐福說。
“不可以離開,你們必須陪我玩,還要提供食物,不然我會生氣。”魔嬰說。
“假如你生氣,你會做什麼?”徐福小心翼翼地問。
“按照我的想法把你們改造得更漂亮、更強壯。或者把她吃掉,在你們四人當中,只有她可以作為食物。”魔嬰變成的海豹伸出爪子,指著羅莉。
“為什麼這樣說?”徐福明知故問。
怪物顯然已經發現自己和郎心慧是血族,巫婆是借屍還魂者,他想知道的是這傢伙通過什麼做出如此判斷。
“你們三個全都不是人,她才是,在她身體周圍有一圈粉紅色的光芒,比普通人強很多,我可以肯定,她的內臟一定非常美味。”魔嬰說。
羅莉面色緊張地縮回郎心慧身後。
“你認為自己有能力完成想做的事嗎?”徐福輕輕揮動手裡的斬鬼刀,驕傲地問。
“當然可以。”海豹洋洋得意地回答,“一直是你們在嘗試如何殺死我,現在轉換一下位置,由我動手來折騰你們,在一個遊戲裡,大家應該扮演不同的角色,這樣才好玩。”
千變萬化
徐福開始認真考慮此事。
這怪物到目前為止還不曾還過手,它到底有什麼能耐?己方能應付嗎?
身邊三個女子,其中有最親愛的情人,患難與共的朋友,新認識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