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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慧,你不想下去參加派對嗎?”徐福問。
“想啊,可你在睡覺,我得守著。”她回答。一切似乎理所當然如此。
“這裡食物供應很充足,我們去喝個痛快。”他提議。
“好啊。”她走過來,拉起他的手。
凌晨天快亮的時候,血族們感到疲憊,紛紛散去,有的找房間睡覺,有的駕車離開。
郎心慧在地下室里找到一個較為乾淨的洞穴,拉著徐福進入其中,在床墊上舒服地躺下。
兩人相擁著進入夢鄉。
中午,外面烈日當空,地下室內仍然清涼和黑暗,一絲光線也沒有,以血族的眼睛在這樣的地方也不可能看到任何東西。
有個聲音在喊:“心慧,醒醒。”
“誰?”郎心慧猛然坐起。
最近的逃亡生涯讓她很警覺,稍有響動都會有所反應。
“是我,陳圓圓。”
“來幹什麼,告訴過你不可以打我男人主意的。”
“你誤會了,我是來通風報訊的,十幾分鐘前,我聽到長老打電話,說你和徐福在這裡,叫他們多帶些人手,以防萬一。”陳圓圓小聲說。
“真的?”郎心慧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這種事怎麼可能騙你呢,太平門的鑰匙我都拿來了,趕快想辦法離開山京城,跑得遠遠的,三十年內都別回來。”
徐福早已經醒來,他感覺陳圓圓是可以信任的。
兩人牽著手,跟在陳圓圓身後,打了厚重的金屬門,進入通向外面的密道,然後轉身鎖好。
前行了四十多米,後方傳來亮光和腳步聲,能聽出有將近十人進入地下室。
“哪去了,我清楚的記得那兩個禍害就睡在這間洞子裡的。”天道會長老氣急敗壞地吼,“趕緊搜,肯定就在這裡面,跑不了的。”
被出賣
“長老,你是不是在耍我,說好了交出兩個小壞蛋,人在哪裡?”金無命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地下迴蕩。
“金兄弟,別這麼大聲,或許他們在其它房間躲著。”長老說。
徐福很緊張,擔心追趕者發現自己逃跑的方向。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因為距離較遠,已經聽不到追趕者的聲音。
行進的同時,郎心慧忙於往自己和徐福面部塗抹血族專用防曬油。
“注意腳步,輕一點,別讓人聽到。”陳圓圓小聲告誡。
“圓圓姐,出口在哪?”郎心慧問。
“小區的池塘底下。”
“糟糕,接觸到水之後面部的防曬油會被衝掉一部分,如果外面天晴,我們會曝露在陽光下,非常危險。”郎心慧說。
“在水塘里摘幾片荷葉頂在頭上,多少有點用,不逃不行,你們沒有選擇。”陳圓圓說。
“想不到長老此前說得那動聽,事到臨頭卻是如此卑鄙,竟然叫外人來捉我們。真是TMD。”郎心慧咬牙切齒地說。
“圓圓姐,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徐福誠懇地說。
“我不怎麼擅長打架鬥毆之類事,腳又小,行動不便,跟著你們出去肯定是累贅,弄得大家都跑不掉就麻煩了。再說我跟長老還算比較熟,他不會拿我怎麼樣的。”陳圓圓說。
徐福轉過身,緊緊擁抱了陳圓圓,親吻她面部左右兩邊各一下,然後鬆開手,說再見。
郎心慧拉住陳圓圓的手,流著淚說:“你真好,上一次我居然為一點小事打傷你,想起來後悔得不行。”
“趕緊走吧,別廢話了。”陳圓圓往前推郎心慧。
走到出口處,兩人用衣服包裹腦袋,把手縮到袖子裡,弄得完全嚴實之後打開暗門。
泥水狂涌而入,徐福緊緊握位郎心慧的手,使勁往前鑽。
池塘邊有一群小孩,他們驚訝地看著兩人從一叢荷葉中出現,渾身全是黑泥。
“有妖怪!”不知是誰驚恐地大叫了一聲,孩子們一鬨而散。
一路飛奔,鑽入車內,雪兒在座位上激動地搖尾巴。
“寶貝,來,親一個。”郎心慧把臉湊近小狗。
徐福開著車飛快駛出小區大門,從照後鏡里沒發現有車追來。
計程車進入城區街道,徐福感覺到自己成為了驚弓之鳥,每見到一個大蓋帽都會緊張,見到警車就擔心是不是來捉自己的,路旁打傘和衣服穿得比較多的行人全都像是黃牙會的血族。
電話響了,他接聽,是父親打來的。
“小福,前面的路口朝左轉,別問為什麼,聽我指揮就行。”父親的聲音顯得焦慮和緊張。
“好的。爸爸,我的未來怎麼樣?好轉了嗎?”徐福問。
“目前還不清楚,一切還需你努力。”
前面路口禁止左轉,徐福沒有理會交通標識,徑直闖進去。
嫁給我吧
通過電話,父親指揮著徐福的行進方向,詳細到每個路口。
十多分鐘後,計程車來到曾經徐福和郎心慧曾經就讀的中學外面。
“超市有個地下停車場,開進去,幾個小時內是安全的。”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小,透露出疲憊。
“好的,馬上開進去,你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吧。”徐福猜想預測未來一定是極為辛苦的事,體能消耗應該非常大。
“阿福,你要記住,未來隨時都會發生變化,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放棄,一定設法活下去。”父親的聲音開始變調,尖細而走板,“我很累,必須睡一會兒,你們自己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