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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有效的消滅吸血鬼,我們常常作活體做實驗,驗證一些設想,檢查新型武器的殺傷力,你們或許覺得這樣做很殘忍。”老頭說。
身穿制服的男子舉起一隻槍,朝籠中的血族小孩射擊。
一道青藍色的火光閃過,小孩一隻胳膊齊上臂位置斷開,傷口處不見血湧出,只有一些黑灰色的煙霧,焦糊味在空氣中瀰漫開。
小孩滿面驚恐,嘴裡發出‘嗬嗬’的叫聲。
徐福看著這一切,心裡暗暗盤算這樣的命運什麼時候會落到自己頭上,不知不覺中,與郎心慧牽在一起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要咬死你們全部,一塊塊吃掉,喝光你們的血。”血族小孩用完好的手拿著自己的僅有一絲皮膚與上半截相連的胳膊,面目猙獰,獠牙伸在口腔外,朝外面的人狂吼。
“你們看,她多兇惡啊,這樣缺乏理智的生物,只能被消滅,因為毫無用處。”老頭平靜地說,表情里甚至有一點點微笑。
“或許你可以考慮放我們一同離開這裡,外面找麻煩的人和組織挺多,除了你們,沒有誰還可以保證我們的安全,以後一定聽從你指揮,叫幹什麼都行,大不了就殺幾個人。”徐福說。
“說這些沒用,反正得留下一個,讓另一個在外面為我工作,以後還可以輪換,每個人都有機會。”老頭說。
“阿福,你出去吧,我留下。”郎心慧小聲說。
“不用這麼難捨難分,出去的那個未必輕鬆,留下在這裡的肯定會有充足的食物,血站的送血車每天都來這裡一趟。”老頭點燃一隻煙,開始朝空中吐煙圈。
身穿白大褂的男子用彈射裝置把一隻針水打到籠中的血族小孩背部,針頭插入位置的皮膚顏色立即轉為暗黃,然後起泡,流出膿水。
濃烈的臭味令人作嘔。
“郎心慧,快救我啊,平時你打人多凶,現在怎麼變成綿羊了。”籠中的血族小孩厲聲高呼。
郎心慧渾身顫抖,看了看周圍黑乎乎的槍口,低下頭,迴避小孩無助和絕望的目光。
“跟他們拼命啊,郎老太婆,你忘記血族的誓言了嗎?”小孩吼叫。
她身上被針刺中的地方迅速腐爛,擴散開來,已有二十厘米見方的一塊,骨頭漸漸顯露。
“阿慧,別衝動,不可以做自殺式攻擊。”徐福平靜地說。
“如果你們當中在外面做事的那人不聽使喚,留下的就會成為試驗品,下場如何大家都看到了。”老頭洋洋得意地說。
身穿白大褂的人把一些霧狀藥劑噴到血族小孩背部,起泡腐爛的過程立即停止,但也看不出痊癒的先兆。
籠中的小孩把自己的斷臂送到嘴邊,撕下皮肉吞咽入腹。
郎心慧忍不住哭泣,哽咽著說:“阿丑,我對不起你。”
“好啦,我決定女的留下,男的出去做事。”老頭把菸頭扔到地上,指著徐福說,“聽說你擅長玩狙擊步槍,先幫忙殺幾個人再說。”
囚籠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郎心慧用手指在他掌手輕輕劃,暗示什麼。
“未來沒有確定,千萬別放棄,我會回來,換你出去。”徐福說。
兩隻手依依不捨地鬆開。
看著情人走進鐵籠內,徐福淚流滿面。
“請放心,這只是搬運過程,等會讓她住進一個漂亮的單人房間,有洗浴設備和電視機,比四分之一的國人住得還要好。”老頭自以為幽默地笑起來。
兩名守衛推著鐵籠走向另一條通道,郎心慧潔白的衣裙和揮動的手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身穿制服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為徐福打開半邊手銬。
“跟我走,去享受一頓人血。你的編號是E十九,從明天晚上開始做事。”
經過一條向下的通道,穿越了四扇鐵門,來到一個鐵欄杆圍著的岩洞中。
“前面右邊四號,打開門自己進去。”守衛用槍頂了頂徐福的背。
徐福滿腔怒火,如果不是考慮情人落到對方手裡的話,他會轉身掐死這傢伙。
打開生鏽的鐵門,裡面傳出一股極難聞的味道,溶合了糞便和體臭,潮濕導致的木材腐爛,通風不好的霉味。
他走進去,鐵門在身後鎖上,金屬撞擊聲在寂靜的空間中迴蕩。
當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之後,他看到一片破爛不堪的海綿墊,除此之外,整個岩洞空無一物。
掃視周圍,他估計有十幾平方米的樣子,沒有電燈,牆全是粗糙的天然花崗岩,地面上鋪了一層碎砂石,門的左側有一隻水喉,看樣子是供飲用,而下端的池子可作為排泄處。
“開飯啦,接著。”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仿佛從石頭縫隙中傳來。
徐福轉頭一看,發覺旁邊牆壁表面一個有足球大小的洞口,從中伸出一根竹竿,挑著兩隻醫用二百毫升塑膠袋,裡面滿是鮮血。
“謝謝啦。”他把袋子從彎鉤上摘下,撕開,大口吞咽。
外面傳來一句漸行漸遠的話:“甭客氣,這是我的工作,餵狼也是幹革命。”
“我不是狼。”徐福放下血袋,對著小洞喊。
外面再無聲息,大概人已經走遠。
血很涼,非常新鮮,估計剛採集來沒幾天,保管得挺好,徐福原本已經饑渴難耐,此時身陷囚籠,心愛的情侶成為人質,再考慮什麼都毫無意義,索性痛快地喝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