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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出現,徐福絲毫沒有猶豫,迅速撲上前,與此同時,獠牙和尖銳的爪子出現。
今非昔比,執行任務時多次的殺戮和戰鬥已經讓他變得更強,他不再是個菜鳥級別的血族。
徐福的手,不,應該說是爪子,選擇了守衛的脖子,因為這裡沒有防彈衣。
刺入皮肉中,他摸索到了目標的頸椎,然後用另一隻手按住其腦袋往後扳。
‘咔嚓’一聲響過之後,守衛已經不再具有攻擊能力。
另一名守衛回過神來,調轉槍口,指向自身右側的徐福。
但為時已晚,徐福已經抓住了槍的前端,使勁朝上扳。
槍口噴出火焰,一串子彈射入頂部的石頭,濺出大量碎屑和火花。
守衛張開嘴,對與自己爭奪槍的徐福大吼:“啊——!”
這聲音不可思議地強,完全不像是發自人類。
走廊頂部的燈紛紛碎裂,徐福的臉首當其衝,被震得天旋地轉,口鼻流血。
果然非等閒之輩,這名守衛的特異功能顯然就是發出可怕的超強聲波。
徐福渾身發軟,無法站穩,由於本能,只知道緊緊抓住槍,無論如何不可鬆手。
狼人迅速恢復過來,向前撲的過程當中,他迅速完成了變身,滿臉全是毛,嘴突出,耳朵變大、豎起,雙手粗糙而有勁,指端長出銳利的尖爪。
狼人的手爪舉起,準確無誤地刺入了守衛的喉嚨。
可怕的吼叫突然停止,世界頓時顯得無比安靜。
徐福搶過槍,然後張開嘴咬向守衛的頸與肩之間位置。
“哈哈,真痛快。”囚犯的爪子撕了隊長的脖子,長長的獠牙帶著無比的快意咬下去。
狼人手口並用,大塊大塊地從守衛身上撕下帶血的肉,也沒認真嚼,就這樣吞到肚子裡。
徐福狂飲鮮血,一時只覺得從未像這樣爽快過,味道亦是超乎尋常的香甜。
幾分鐘後,兩位血族和狼人結束了進食過程,抬起頭來。
S四蹲在牆角,雙手托腮,表情顯得困惑。
徐福痛苦地發現,由於一時衝動,竟然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沒有人質,接下來該怎麼辦?硬闖嗎?
體溫
“人血是什麼味道?看你吃得很香的樣子。”S四小心翼翼地問。
“我說不準,你自己來嘗一點吧。”徐福說。
S四搖頭表示拒絕:“你吸血的樣子很不斯文,感覺跟餓急了的豬差不多,尤其是那幾隻長長的牙,把嘴撐開的樣子很醜陋,看著非常刺眼,像頭野豬。”
“是很差勁,以後我會注意,爭取做到紳士一些。”徐福說。
狼人吃飽喝足,使勁搖晃了幾下腦袋,變回人類的樣子。
“真痛快。”囚犯露出尖銳的獠牙,滿臉亢奮。
“等會他們會變成喪屍嗎?”狼人問。
囚犯點頭。
“要不要把屍體腦袋斬下,以避免此情況出現?”狼人問。
“不必,留點麻煩事給其它守衛。”
徐福蹲下,撿起一隻槍,手中的冰涼讓他感覺安全有了保障。
“這東西怎麼使用?你會嗎?”囚犯問。
徐福做了認真細緻的示範,告訴他如何打開和上保險,射擊過程當中的必須注意的事項。
因為來過,徐福很容易就找到了正確的前進方向。
想到即將與心愛的人重逢,他感到難以抑制的激動。
狹長的走廊內極空曠,異常安靜,除了他們一行四人的腳步聲外什麼也沒有。
“真糟糕,剛才居然忘了留下一個活口,可以做人質,還可當肉盾。”囚犯拍打自己的腦袋,顯得很是後悔。
“前面還會有其它人,再抓一個就是。”S四說。
“是否還記得你的女人被關在哪裡?”狼人問。
“向左轉,經過兩道鐵門,然後往下走二十幾級台階就是。”徐福回答。
“會遇到守衛嗎?”囚犯問。
“很難說,可能會有。”
“我走在最前面開道,因為你們都有親人,而我沒有了,相比之下,死亡對我來說沒多大意義。至少沒人會因此很傷心。”囚犯端著槍,若無其事地出現在隊伍的前端。
“如果你有不測,我會難過。”徐福說。
“別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咱們肯定都能活著回到地面。”狼人說。
路過一個配電櫃,囚犯拿起一把木柄消防斧,把裡面的開關砸爛。
走廊內的燈立即熄滅,黑暗籠罩整個空間。
“為什麼這樣做?”S四問。
“血族和狼人的夜視力超強,把周圍弄黑對我們有利。”徐福解釋。
“我看不到任何東西。”S四的聲音里透露出恐慌。
“拉住我的衣服,跟著走,有障礙我會提醒你。”徐福說。
“我怕黑。”S拉住徐福的胳膊,“你的手臂很涼,跟冰凍過似的。”
“血族的體溫一般只有二十幾度,有些年紀很老的甚至更低。”
“你會出汗嗎?”S四問。
“不會,我怕熱,但不排汗。”徐福回答。
走在前面的囚犯舉起手,示意噤聲。
這時徐福也聽到了,前方四十米外的牆角後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很急促,顯得緊張。
幻像(上)
“對方可能有紅外線裝置,狼人和女孩退到後面,注意隱蔽。我負責右面,你注意另一邊。”囚犯顯得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