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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跟其它人不一樣,更深沉也更成熟,說話有趣,還有——長得帥。”她羞澀地低著頭。
“可不可以抱抱你?”他深情款款地說。
“我餓極了,先喝點血再說。”四隻長長的尖牙撐開了她的嘴,原本仙子般的形象破壞殆盡。
徐福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女子,發覺她與電影裡常見的吸血鬼和妖魔非常相似。
“暫停。”他大吼一聲,急忙縮回手臂。
“為什麼?剛才還很大方的樣子叫我喝個痛快。”郎心慧滿臉困惑。
“能把獠牙收回去嗎?很不美觀,完全破壞了你的形象。”他皺著眉頭說。
“直接從人體吸血就得這樣,不然沒辦法。”
“還是用輸液管吧。”
“我想出一個折衷的方案,在你的靜脈上弄出小洞,然後我把嘴湊上去,這樣應該能行。”郎心慧拍拍自己腦袋,無比開心地大聲說。
她的樣子就像剛被老師表揚了一番的幼兒園小孩。
他再次把胳膊伸到她面前。
她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輕輕舔舔了選定的部位,仿佛醫生動手術前消毒,接下來,她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捅破了皮膚和血管,然後把嘴湊上去。
徐福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甚至還可以說是有些舒服。
她的唇和舌頭很柔軟,有些涼,被接觸的部位覺得有點麻。
十多秒鐘後,她抬起頭。
“飽了嗎?為何吃得這樣少?”徐福像一位熱情的主人在宴席過程中招呼來客。
“可以啦,喝多了你會不舒服的。”
你是雞腿
“你喝了多少?”徐福問。
“大概——有五十毫升吧。”郎心慧說。
“怪不得我感覺不到難受,原來沒出多少血。”他抬起胳膊,發覺原本應該有傷口的地方竟然是光滑的一片,頓時有些不高興,“剛才真的吸了血嗎?怎麼看不出,是不是你又玩催眠術?叫你喝你就喝唄,幹嘛這樣子,咱倆誰跟誰啊。”
“真喝了。我的舌頭和唇有麻醉作用,還能使傷口迅速痊癒復原。”郎心慧辯解。
“哦,原來如此。我覺得你應該去當醫生,專門替人治外傷或者整容,一定能大賺。”徐福仔細觀看,發覺皮膚表面確有一道小小痕跡,看來是錯怪她了。
“你這麼好,我還吸你的血,現在內疚得要命。”郎心慧誠懇地說。
“傷口癒合得很快,所以你只喝到一點點。現在還餓嗎?”他問。
“還餓。“她點頭。
“再喝一點吧。”他大方地把手臂伸出來。
“不,再喝會內疚死的。”她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態度很堅決。
“少喝點,沒事的。”徐福非常殷切。
“盛情難卻,我就喝一點點吧。”她拿出小刀,喉嚨里響起吞咽唾沫的聲音,表情有些詭異,似乎內心深處正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
她吸血的時候眼睛呈暗紅色,有些嚇人。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生命是那樣的莫名其妙、荒唐而怪異,比如現在,竟然坐在一位美麗的吸血鬼少女面前,用愛憐的目光看著她,伸出手臂讓其盡情享用自己的鮮血。
網購到一隻狙擊步槍,並且用這東西殺死了三個人和一隻怪物。
如果說給別人聽,肯定誰也不會相信。
可這偏偏是事實。
對於一名即將升入高中的學生來說,這一切顯得極為有趣,刺激並且危險。
這一回郎心慧吸得更多。
當她停止後,徐福有些頭暈。
“天啊,我真是個混蛋!說過不再喝你的血,怎麼又吸了好多。”她蹲在地上,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髮,滿臉痛苦。
現在她的眼睛不再泛紅。
“吸血的時候眼睛會變紅,同時情緒失控,是嗎?”徐福問。
她點頭:“真糟糕。”
“每天要喝多少人血才能維持生命?”
“如果敞開胃口,起碼得一點五公升左右,當然不能如此奢侈,我每天一般喝三百毫升人血,然後喝一些動物的血作為補充,加上一些生肉和水果,這就是我的食譜。”
“想喝人血是不是全靠自己捕獲獵物?”
“只是偶爾這樣做。我們有專門的食品供應渠道,大部分來源於醫院和血庫。”
“人類在你眼裡算是什麼?”
“聽了不許生氣。”
“不會,有思想準備。”
“食物。跟你面對雞腿或者牛排什麼的感覺大致差不多,總的來說,就是這麼回事。”
“真差勁。還以為自己是萬物之靈,原來僅僅只是其它族類的糧食和點心。”徐福覺得這一切非常幽默。
關於吸血鬼
“被你吸過血,我會不會成為你的同類?”徐福問。
“請放心,不會的,事情沒這麼簡單。如果我吸光了你的血,你將成為沒有意識的喪屍,到處胡亂咬人。只有經過初次擁抱才能成為我的同類。”郎心慧說。
“什麼叫初次擁抱?”
“這麼說吧,得先吸光你的血,緊接著割破我的身體讓你喝血,經歷這樣的整個過程,你將會擁有一些我的經驗和能力,以及記憶,這就叫做初次擁抱。”
“聽說血族永生不死。”
“活得更長一些而已,良好的狀態保持不了很久,我見過幾位一千多歲的老傢伙,思維全亂了,傻乎乎的,跟白痴差不多,如果沒人照看,他們會坐在原地把自己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