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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寒星伸手放在02的鎖骨上探了探，淺薄的溫度從指尖傳來。
02感覺到不舒服無意識動了動，付寒星又將手指拿開。
洗澡的時候水嘩啦啦流著，付寒星在浴頭下想，他不是沒看過02全身的，但是長開之後，好像真的沒見過？
之前是長長，長高。
最近骨骼厚實些了，脫離了那種少年的單薄瘦削感。
一個澡洗了二十分鐘，是付寒星不曾有的。
幻想使人智熄。
付寒星擦著頭髮出來，計算著淡水用量，他和02是需要的，茉莉其實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太髒的環境她晚上仍然需要洗澡。
如果遇到一次海水，使用轉換器將它們變成淡水，大概還能堅持半個月？
在食物匱乏的地帶，02十分不能適應，也待不住。
付寒星之後進入了長談。
每天都是忙著的，忙著傳達訊息，忙著和烏懷雁吵吵。
兩個人意見大方向是一致的，但是小的地方，總是能有分歧，也是很不容易了。
折騰一周下來，沒想到這個聚集地居然有進度，但是他們始終再談聯合區的條件，對於聚集地的條件沒有商洽妥當，付寒星不是很放心。
總覺得他們是有什麼問題瞞著。
但他們資源告罄，一周後必須回返基地。
付寒星和02準時回返，茉莉憑藉著可愛的臉頰，終於搞到一套異化人的毛髮還有表皮血液樣本。
付寒星很好奇她用了什麼手段。茉莉只微笑，並不詳說。
02也好奇，茉莉只笑眯眯摸了摸他的頭，說：“這種手段你一輩子學不會的。”
付寒星聽她這樣說，大概明白了。
並且抱走了單純的02.
回基地先給02打了一些野味，帶著茉莉，大家一起燒烤。
臨淵站在一邊，身前全是投影屏幕，處理付寒星帶回來的東西，還處理茉莉帶回來的異化樣本，付大廚一邊烤肉一邊和臨淵進行溝通。
02就差背後長出尾巴搖晃看著烤肉。
茉莉，比起02不遑多讓，雖然她其實生物意義上並不知道什麼是香味……
說到最後，臨淵終於捨得用眼睛看02，遲疑了片刻，叫道：“露西。”
基地大管家親切：“您好。”
臨淵問：“02是不是，長到青年態了？”
露西回覆：“進入基地的時候進行過掃描，02還能長一些，不過差不多固定了。這段時間的野味，似乎把它養的不錯。”
臨淵點了點頭，順暢道：“既然這樣，那你們應該可以去一趟聯合區了。”
付寒星：？？？
臨淵：“他馬上就有戰鬥力了，骨骼完成最終態的生長，還是比較強悍的。”
“比較的意思是？”
臨淵微笑：“拿刀砍長頸鹿？”
“我懂了”付寒星接受道。
臨淵知道長頸鹿的事情，在02帶回來的記錄里，並且嘲諷了他們很久。原因無二，武器太落後。
emmm……付寒星持保留意見。
知道要去聯合區之後，最興奮的是02，其次是茉莉，一個終於又可以吃吃吃，一個可以買買買穿穿穿。臨淵看他們的眼神仿佛在看不孝的逆子們。
去還是要去的，最累的就是付寒星，天天跟著臨淵做進化方向的實驗，兩個人一個個猜測進行提案，茉莉用不上，02還不好用。
臨淵只有抽付寒星使，現在也確實只有付寒星能用上。
他們再去聯合區的時候，付寒星和臨淵終於搞懂了為什麼異化人的聚集地在地下。
付寒星在飛機上狠狠睡了一天，終於透支的體力恢復一些。
茉莉穿著一身花裙子齜牙說：“你們又可以開始沒羞沒臊的生活了。”
付寒星只抬了抬眼皮，嚇得茉莉莫名跑走。
付寒星認真打量02，突然問：“你是不是發育完成了？”
02：“對啊，前幾天剛完，感覺骨骼之間不會再變化了。”
付寒星：“還是比我矮了點。”
“我一直沒你高誒！”
02接受度很良好。
付寒星微微笑起來，摸了摸02的頭髮，軟的，白金色的，一直沒變過。
付寒星突兀道：“其實人種裡面白金色的頭髮很少。”
“？我是製造的”
付寒星點頭：“挺好看”
02莫名覺得心情有點怪，不好意思問好看是哪裡，是不是只有頭髮。
他人呢，好看嗎。
離開基地的第二天，他們兩個終於同步又睡在了一張床上。付寒星前段時間和臨淵一起熬得太厲害，晚上睡前都不甚有精神的樣子。
到了聯合區，是祝南和烏懷雁一起來接的機。茉莉好奇打量三區，02倒不有多雀躍。
早上抵達，付寒星跟著烏懷雁走，02交給祝南，連帶著茉莉。
茉莉當然一自由就跑去找白半安，網購了那麼多的小裙子，她得試試合身不，試試人類的手藝有沒有露西好。
02吃了一下午。
因為身體發生了改變，吃撐了，並且再也塞不下東西，祝南讚嘆：“你終於正常了！”
02回賓館等付寒星，直到夜色降臨，付寒星也沒回來，連帶茉莉也沒回來。
付寒星在開會，茉莉在試穿第147套小裙子。
02看著不透明得穹頂，突然覺得自己也可以找點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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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累的付寒星趕著夜色走回賓館，拒絕了烏懷雁假意的接送盛情。
走到靠近賓館，付寒星覺得哪裡沒對。
又走一截，看著地面柔和的白光反光有些怔忪。
付寒星抬頭，一瞬間看到漫天星子，從頭頂開始，穹頂變成了透明的。
好像在基地，又不是。
02做的？
付寒星又走幾步，確認是02。
而手腕上光腦對面的茉莉剛換了一身衣服，懵逼望著他。
付寒星在賓館街道外遇上了明顯在使用中的02，一雙眼睛借著淺淡的月光，熠熠生輝反射出蜜金色澤。
像是一彎金色的湖泊。
讓付寒星沉溺於其中。
不可自拔。
不想掙扎。
付寒星站定原地，眯著眼睛看02，不說話。
直到小機器人發現他，也轉過頭。
付寒星覺得最近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確認過變化，直到今晚。
借著聯合區這麼多年頭一次投射進的月光，
好好打量他。
身量拔高些，皮膚沒有當初那麼白，反而帶了一點點紅潤的血色，這一點血色讓02的整個皮膚像浸潤著一層玉色，質感在發光。
臉頰沒有那麼圓潤，細看還是清秀的眉眼。
嗯，挺好看的。
從戀人的角度來看，很好。
02被付寒星看得說話支吾：“你、怎麼站在原地了？”
付寒星笑笑，走幾步到賓館的轉角處，對02勾了勾手指，輕聲哄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