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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真的，人口越來越少了，感覺家族的發展就是往下遞減的過程。”
付寒星：“你又在看什麼？”
“翻到了布魯斯的族譜就順便看看。”
“退出來吧，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付寒星提醒。
02點頭：“好。”
眼睛的亮度下降，手從賓館的光腦上拿下來，又恢復如常。
對於02而言，只要有實體的介質進行侵入，會增快速度幾倍。
付寒星：“今天跟蹤副將的那個小機器人你能找到嗎？”
02：“就是你說只有我知道他頻率有問題的那種？”
“對，我想看看分布。”
02垂頭想了想：“應該可以吧，他們的特徵太顯眼了，我給你試試畫圖。”
不多時，圖出來，付寒星便見著寥寥幾隻分布在布魯斯家族落腳點和徐子明住得地方附近，不應該這麼少吧？付寒星又確認一遍，確實是沒了。
好吧，也許相家換了風格，喜歡上低調做事。
付寒星關閉畫面，拿了張紙，找到筆，記下幾個時間節點，和選訓對比，時間上恰恰能吻合，看來徐子明在選到人前是不會走的了。轉動手中的筆，付寒星眼波微瀾，他要好好計劃一下了，怎麼才能拿到那本書。
或者，短時間內借閱也行。
過了會，付寒星猛然抬頭盯著02，02剛才完成了查看任務，正在吃自己的蘋果，付寒星驟然的目光如炬，讓小機器人咬下蘋果含在嘴裡，一時之間忘了咀嚼，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
02清脆的咬下一口，再一口，吧唧吧唧咀嚼完，快速的，在幾秒內。
付寒星本想開口的話又……無言了那麼會兒。
02率先將蘋果咽下道：“你說。”
付寒星說：“你可以不呼吸持續3個小時對吧？”
02點頭：“嗯，再長就要改換機體的組成方式了，怎麼了？”
付寒星眉微動，露出一個笑：“也就是說，你可以被當成一顆樹在某種程度上。”
“呼吸方式的這點其實我可以換成樹的模式。”02又咬下一口蘋果。
付寒星搖頭：“不需要，聯合區對人的鑑定是基於呼吸的，只要你屏住呼吸走近副將的屋子，把書掃描完，再走出來，特定的監控系統不會認為你是人進了屋子。”
02好奇：“什麼叫特定的監控系統？”
付寒星眉眼微轉：“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能錄像，但是能監測進出的，一種系統。”
“為什麼不能錄像？”
“大概是因為，大家都有很多秘密。”
02眨眼間，對這個秘密的理解和付寒星有了一些偏差。
大概在02眼裡，秘密就是，將多餘的機油都偷偷喝掉並且不告訴臨淵的這種把戲。
有什麼不能看的……
第二天上午，快入夏了，聯合區的陽光也越來越熾熱。
2區內，烏懷雁打著哈欠走在路上，又是喪氣……不，喜氣滿滿的一天呢~
他的副隊長白半安這幾天又是泡在實驗室的，沒有空被騙的和他進行一場約會……不，學術討論呢~
光腦傳來了白半安的訊息，烏懷雁打開：來實驗室，我遇上點問題。
烏懷雁詫異，又想去又不太想去的，要知道如果是前幾年他倒是很高興白半安有不懂的問題來問他，這樣他就能抖個機靈，現在……他很怕白半安完不成的東西他去了一樣完不成，會顯得，很蠢啊！
烏懷雁掐指一算，他已經在白半安面前有整整半年的時間都很蠢了。
夭壽！
烏懷雁拽一把頭髮，昨天沒睡好有一撮發翹起來在額前，在食堂拿了一個包子，一邊啃一邊晃悠悠往實驗室走。
光腦中途又顯示一條信息，刀涵發來的：隊長，您再不來副隊長要揍你了！
烏懷雁一愣：周圍氣壓已經不對了？
刀涵回復迅速：已經不說話了。
！！！
五分鐘後，白半安在自己實驗室的門口看見了拿著小半個包子的烏懷雁，嘴裡的包子還沒咽下去，兩人在正門打上一個照面。
白半安：……
烏懷雁：……
烏懷雁笑：“呵呵。”
白半安……白半安拿著自己水杯漠視烏懷雁出門去洗杯子。
刀涵在門口提醒：“隊長，你菜葉子沾在門牙上了。”
烏懷雁：……
烏懷雁：要你說！
刀涵被烏懷雁瞪一眼，並不懼怕，二組整個都全在分析數據，一組的儀實和單樂也在，昨天烏懷雁出軍事派遣不在實驗室，今天全隊只有閆澤雨休假沒來。
烏懷雁站在一邊靜靜啃著包子，眼睛看著空中懸浮的三維界面，他是在看他們要做的東西，最近上面老是派一些零碎的項目下來，無因無果的，只要零碎的最終結果導向分析，也夠嗆人。
不過烏懷雁心裡門清，他們處理的大概是從付家拿回來的一些半途實驗，白霜在找新的方向，他們拿回來的藥只拖延緩解著s級生物的發病，並沒有徹底治癒s級生物，還有一年時間s級生物又要去相家，白霜要在最短的時間把相家報廢式利用留下的生物體，治好，並且應用在更有利的實驗項目上。
而不是放任它死去，縱然在半年內死去責任的歸屬是相家。
這一點徐子明也未必看得明白。
白霜的手廢了，但是她的腦子沒有。她的腦子，能處理的東西，讓人嘆為觀止！
想到這個地方，烏懷雁也看清了三維面板上的數據成因。
“宅邸防盜？”烏懷雁大聲念出來。
刀涵看過來，欲言又止。
“讓讓！”
背後一個聲音冷淡，烏懷雁聽出來是白半安，諂媚微笑著讓開。
白半安沖泡一杯咖啡，順便撕開倒了一條在烏懷雁的那個杯子裡，用開水將兩個杯子都沖泡起，把烏懷雁的那杯往他的方向推。
烏懷雁咽下最後一口包子：“你對我真好~~”
白半安眼皮抬也不抬：“怕你腦子迷糊，等會兒我說西你說東的。”
烏懷雁：“……”又覥著臉繼續，“那也是對我好是不是？”
“不是。”白半安答。
最怕空氣……
白半安適時又接了一句：“是宅邸防盜，徐中將發回來的，這次付家的系統我們已經連上了，在中將的副將進入房屋前，系統的自動記錄里，是有幾處數值不太正常，而且他在地下室門口查看，系統里燈光的亮度比設定值低了。”
是給烏懷雁第一句話解惑。
烏懷雁悠然拿起咖啡喝一口，問：“所以？”
白半安終於抬起臉，好看的五官謹慎，嚴肅說：“可能有侵入，我們在找侵入痕跡。”
“啊？”
烏懷雁說完這句話後表情就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