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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盡在掌控,付寒星平靜下來,穩穩跟隨02。
氣流之中,沒有任何落腳點,風是唯一的所知所感。
兩人繞著圈下降,待只有100米時,02在耳機中說:“我會在20米多處開始跳躍,你的身體素質也是可以的,不過你也可以用滑翔翼下落,我們首先需要收集的是一種異變動物的血液。”
地面越來越近,02精確估算距離,空中鬆開防護措施,放手的那一刻說:“我下去了。”
風吹著02的短髮,脫離滑翔翼,02如流星墜落急速往下,降落中整個人打開呈大字型,不斷在空中調整著姿勢,付寒星比02高出一段距離,他正好奇02該怎麼下降,便見著02從腰間抽出一截像是短棍的武器。
急速下降中,狂風呼嘯在耳際,02手握住棍狀物往外伸出一抖,鞭柄感應接駁,一片一片的金屬像是鱗片一般在短棍上層疊展開,展開處露出內里柔韌的接嵌材料,不過一秒他的鞭子呼啦一聲隨著02的擺手呈蛇形展開伸長。
02在空中往大樹上甩去,鞭尾急速繞圈裹覆在樹幹上纏死,02手收緊鞭子,整個人隨著拉力跟著鞭尾盪出一個弧度往地面而去,等要行到最低處,手使勁一拽,盤繞的鞭子在樹幹上硬生生刮擦出道道白痕解除纏繞狀態,02落地,緩衝下蹲,緩衝力一消,徑直起身。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剛剛被呼喚下跳的付寒星:……
並且收緊了握住滑翔翼拉杆的手。
02的滑翔翼比他落地稍緩,直直衝擊落入雪層,撞擊的那一刻,翼身自主防護收緊變成一個更尖銳的三角形,新形成的三角形在衝擊力的作用下深深扎入雪層地下,待力竭,形成一個標誌尚有一段立在地面。
02拉鞭子,鞭身甩在空中,雪色映照白光粼粼,鞭身上一片一片金屬收縮扣攏,再回到手中又是短棍模樣,02一個回手,將它放回腰間,回復到跳下來的裝束。轉身開始找尋付寒星。
付寒星此時也恰落地,推著滑翔翼跑了一段距離緩衝,穩住身形,平穩落地。
02走過來,付寒星解開安全裝置,滑翔翼不像是02的那般自動收縮,而是展開留在原地,02歪頭。
付寒星問:“滑翔翼該怎麼收?”
02說:“你讓開幾步。”
付寒星不解退開幾步,02拿起滑翔翼,整個往空中一扔,大力到不可思議,滑翔翼借風飛出一段高度後折轉,便重複了02滑翔翼降落的全過程,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付寒星的滑翔翼收縮成尖銳的三角形扎入雪層中。
02拍了拍手說:“這樣就不會被動物輕易的拖走了,我們離開的時候再來取。”
02眼眸變橙:“首先是……”
付寒星打開他的背包,拿出一根動力空針管說:“取血樣。”
付寒星:“接下來需要帶回幾種在冬天產的鳥卵。”
這一條付寒星還反覆核實過,臨淵說這幾種鳥冬天產卵,臨春時才會孵化,他們有時一整個冬天都會守在窩中和卵一起。卵殼被研究過,裡面有一層特有的結構防寒。
付寒星總結:“總體而言,不難。”
02看了看遠方,搖了搖頭說:“第一種動物的皮很厚,也是骨質化的,它們行動很靈敏,捕捉抽樣可能會費勁些。”
付寒星好奇:“這片樹林有監控嗎,和基地前面的樹林一樣嗎?”
02搖頭:“雖然這裡也歸基地所有,但是沒有開發完全,後來就任由生物自己發展,我以前每年深冬初春,異化動物比較少的時候,才會來進行取樣。”
付寒星握緊身側的刀柄,目光清亮看向前方,說:“帶路吧。”
臨淵在基地等到黃昏時節,超出預計返回時間足足有20分鐘才等到露西通報,兩個人進入返程隧道的提示。
基地後方的地下軌道是單行軌道,只准東西運輸進來,不准往外運輸東西。
最初是防止4區的人員或者研究動物落跑設計,後來基地人少,臨淵和02也不怎麼去山背面,懶得進行改動。
運輸車停在山體內地面軌道,臨淵站在一旁等著他們。
付寒星先出來,將兩個的滑翔翼都放在接應的運輸機上,又轉身回到運輸車內,臨淵挑眉,聽到一陣翻找聲,付寒星強勢說了句:“起來了,出去吧。”
02不甘不願:“哦。”
等02走出來,臨淵又見到了一件血染的作戰服,上面血濺的斑斑點點,面積是比模擬訓練中好了很多,可是,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啊!
臨淵笑,02最近一看臨淵笑就頭皮發麻不自主頷首,臨淵自認容色和藹問:“這是怎麼回事?”
02還沒回答,付寒星叫了聲:“02過來,幫忙理一下針管和蛋。”
02快速且興奮:“好。”急速逃離臨淵的面前。
付寒星打開的背包里有足足6管血,比臨淵要求的多了4管,且顏色都不盡相同。付寒星將背包給02,自己站起來,說:“我來說吧。”
02一邊將相同的兩管血歸類,一邊忙不殊點頭附和:“對,他表達能力好。”
臨淵來不及剜02一眼,付寒星率先說:“收拾你的,安靜。”
02:“哦。”又低頭。
付寒星:“是這樣的,您讓我們取樣的動物,我們發現了和它混居的其餘兩種,看起來很不一樣,但又能看出是一種動物。02存在腦子裡了,等會可以放出來影像,我和02觀察過後,決定對他們三種進行取樣。”
臨淵愣了愣,思考一會,點頭:“知道了,我會好好解析這次的血液樣本的。”
臨淵遲疑:“所以,打鬥很激烈?”懷疑的目光看著穿著仍舊整齊乾淨的付寒星。
付寒星輕咳一聲,說:“不是,為了節約時間,我建議換更大條的靜脈抽取,02可能沒有對付過正在運動的對象經驗,又要防止攻擊,又要將動力抽血針管扎在準確的位置。”
“所以?”
付寒星沉默一霎,回答:“扎錯了好幾次,一身血就是這樣被濺上的。不過和模擬訓練時候原因不一樣。”
臨淵:……
02小聲嘀咕:“不一樣的。”
臨淵面無表情:……
付寒星:……
臨淵吼:“這樣你覺得有更光榮嗎?!還不是蠢?!!”
……
第二階段和第三階段的訓練付寒星完美的完成,反觀02,磕磕絆絆在臨淵的諄諄教誨(紙卷打頭)下,竭盡全力達標了。
形成的戰鬥模式連露西說都挺有意思的,兩個人除了強行配合默契的一些地方被磨鍊出來了,其餘的,02要麼就擔任出力氣總擔當,要麼就當那個誘餌配合付寒星的擊殺。付寒星的伏擊確實相當的漂亮,露西總結完不忘加上這句。
曾經自豪生產出02的臨淵到最後,差一點就想開口求付寒星不要主動對外說出02的製造者身份……主要是連人工智慧都覺得丟臉啊!這麼高的設計參數到最後,不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