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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懷雁剛要動，白半安一把拽住他，直擊重點：“如果不是肉，我們怎麼割下來？”
付寒星冷漠：“正是我要講的計劃，在回程時我想到一個。”說完看一眼祝南，“是你們一直在打斷我。”
眾：……
“大佬您說。”祝南認慫。
從機艙會議室出來後，付寒星一言不發往自己的寢室走，路過02（02正在按照烏懷雁的意思計劃路徑概率），02抬頭看了他背影一眼，又低頭更快算起來。
最後02在屏幕上寫入一個數據，便追著付寒星的方向往外走。
實在是太快了，站在一邊的戴詫異：“你算好了？”
02腳步停住，點頭：“是的。”
主艙里只剩下三個人，儀實在另一端操作飛行器的日常檢查，他們今天稍後要往回飛，飛出巨鹿短期內能到達的距離範圍。
戴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和付寒星，是戀人關係嗎？”
02歪了歪頭：“那是什麼？”
戴：……
02：“他是我的負責人。”
戴又沉默一霎，問：“什麼是負責人？負責你什麼？”
02不疑有他，認真總結：“簡而言之，我就是他的，直到關係解除前！”
戴：Σ（っ°Д°；）っ
說完02回看一眼，“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說完急匆匆追出去。
戴在原地沉默……02就是付寒星的……但是付寒星並不是02的？？？
？等等，這形容怎麼這麼像奴隸……
不過誰會給奴隸削水果整理衣服又擦臉上血點……的……
啊——這混亂的成年人關係果然不適合自己思考吧？
這麼會玩的關係……
付寒星疾步走近寢室，腳步一個踉蹌，將門半關上，背靠著牆壁喘氣，右手反手覆蓋在額頭上，溫度已經高的能感知到，要開始了，細胞的疊代。
噠噠噠——
敲門聲響起。不會是02，02回來不會敲門。
付寒星想過一刻剛剛聽到的腳步聲，確認是白半安，於是開口說：“進來吧。”
聲音一出口，出乎自己意料，沙啞了。
付寒星怕細胞疊代要直接開始。
按理說這次應該只是一個預警反應。
思考的同時，話已經說了出去，白半安一身白色作戰服裹身走進來，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付寒星想走進去，但是腳沉重的像是灌了鉛……
白半安進門便看到付寒星半閉著眼睛將雙手抱臂，口吻輕鬆問：“有什麼事情嗎？”
白半安棕色的頭髮扎在腦後，他將繩結扯下來，因為醉心做實驗一直沒有修剪的發尾垂落到肩上，青年眼窩深一些，五官立體，看著很柔和平靜。
白半安低頭，手上還拿著軍刀，不似以往的踟躕，再抬頭時雙眸迸發堅定。
白半安問：“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是不是比正常人好？”
烏懷雁若是來問他這個問題，付寒星大概只會冷冷瞧上一眼，祝南是個透徹的，這種敏感問題斷不會問，唯有白半安，作為發小又是親友，問了出來。
付寒星雖然面無表情也不瞞著他，點了點頭：“好很多。”
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付寒星承認與否，白半安都不驚訝。
他只深吸一口氣，說：“這次回去，肯定要面對小姨，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又是半天的沉默，付寒星聲音又沙啞又輕微：“沒有。”
白半安聲音也輕了：“你終究還是要見小姨的。”
付寒星低頭：“我知道。”
白半安：“我們一下飛行器，若是徐中將攔不住，小姨會接機。她對於我們找齊了兩種材料很高興，我今天知道的消息……你，做好……”
付寒星驟然打斷：“我不是很舒服，你該走了。”
白半安怔愣，他只覺得付寒星態度很冷漠，不舒服倒沒怎麼瞧出來，所以是不是託詞？相對的兩人一霎無言。
吱——推門聲伴著清脆的叫聲“付寒星！”
02風風火火推門而來。白半安和02撞個對眼。
02忽略白半安，直直走到付寒星的面前，手抓著付寒星的手腕，在白半安的眼前，02的眼眸直接提亮，白半安對於02的這種不掩飾心裡一緊。
02眼眸轉動，說出和付寒星一樣的話：“他身體不好，你該走了。”
白半安：“我……”
02看見他表情，領悟：“不用擔心，沒事。”
白半安本就站在門口，02巧勁兒一推，白半安後退幾步，正要還說上幾句，門砰一聲關上。
白半安愣愣站在門口。
02在門裡的聲音傳出來：“你也累了，該回去休息。”
白半安：……
就算是累了，白半安倒是首次被這樣“推著”去休息的。白半安扶額，心裡哀嘆。
付寒星，你到底變成什麼了啊？
長睫毛抖動片刻。又闔上。
白半安的心情複雜，他是起因，到現在卻還什麼都不知道。白霜也什麼都不知道……除了他們，還有誰真正想關心付寒星嗎？
02那雙橙色的眼睛出現在白半安心底，他心裡不安穩沒個著落。
又看一眼合上的門，白半安沉默著轉身離開。
02將付寒星帶到他床上，付寒星整個人再也裝不起輕鬆，放任自己高熱起來，大概這種症狀會持續一個小時，02的計算中，如果付寒星這次能直接進入細胞疊代會好些，至少不用這幾天都提心弔膽。付寒星不舒服的時候，02就在對床上抱著腿自己坐著。
付寒星的體細胞沒什麼大的問題，他查看過了，就是快進入疊代更新。
半個小時後，付寒星的體熱褪去，02卻沒有高興起來。
付寒星緩過這一陣，02直接開口說：“不然明天的任務……”
付寒星眼眸黑亮，搖頭，堅定：“要照常。”
02嘆口氣，不高興：“好吧。”
沉默片刻，付寒星溫柔說：“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那麼厲害，能照顧好我。”
02把埋在腿間的臉抬起來，付寒星的嗓子都是沙啞的，02心裡充滿了說不出的情緒。
以至於他都忘了問戴說的“戀人”是個什麼關係。
第二天天光乍破，飛行器中的全員已經準備好一身裝束。
帶來的快速飛機因為長頸鹿的習性，不能使用，也不能空投付寒星和02，只怕人沒投下去，在空中被一個大脖子給砸成肉餅了。
儀實還是留在飛行器中，祝南和戴跟著大家下去幫忙。
雖然烏懷雁並不覺得祝南幫得上忙，但是在長頸巨鹿的周圍，除了讓儀實待在飛行器中，烏懷雁也找不到理由不使用戴和祝南。祝南腦子好使，戴的身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