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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時機差不多了,布施以將自己手中的蠟燭熄滅了,然後探手從背囊中取出一把刀來,順著橫樑上的紅線颳了起來,不幾下便將那硃砂畫的線以及自己後來補畫的那幾條刮掉了一大片,失去束縛的女鬼,一隻腳無力的垂了出來,布施以收起了刀,把先前塗過液體的左手伸了過去,一把抓住,向下猛地一拽,女鬼便整個被布施以從橫樑中拽了出來,毫無抵抗能力,異常衰弱的倒伏在布施以腳下,看來已經被蠟燭的火烤的奄奄一息了。

    近距離看了看,那女鬼長相倒也清秀,小花棉襖,大辮子,很像解放初期的農村婦女,生前一定是個美人坯子,只不過紅顏薄命,做了鬼也是這般悽慘。

    張俊石:“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布施以:“她心裡變態,殺念又重,不能讓她跑了,否則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自殺上吊,姑且把它收了,待日後有機會把她交給鬼使帶走就是了。”

    張俊石:“她殺了四個人,被鬼使帶走後會怎樣?”

    布施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果她生前的陰德不多的話,肯定是要投胎做畜牲了,而一旦做了畜牲,再想投胎做人可就沒那麼容易了,要像所有妖一樣去修煉人形,否則只能世世以畜牲的身體生老病死。”  

    張俊石:“那也著實好可憐啊!”

    布施以:“沒辦法,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來償!”

    布施以邊說邊取出來一個柱玉,與張俊石用來裝小胖和小黑的柱玉不同的是,布施以這個柱玉的一端帶有兩儀圖案,只見布施以將柱玉抵在女鬼的頭部,然後按住柱玉的一頭,將那兩儀圖案一旋轉,頃刻間,那女鬼便被吸入到裡面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節 坐著警車回村

    這種柱玉是在鬼市裡面買的,當時的價錢是三千元錢一個,名為鎖魂玉,張俊石覺得自己用不上便沒買。布施以方才用的那瓶液體,名為夕陽露,其實就是露水,只不過這個露水是從早上開始便有,直到太陽落山也沒蒸發掉,然後在最後一縷夕陽將要消失的時候,採集到瓶子裡。夕陽露的最大作用便是可以用來捆鬼,擋鬼,又或是人身體表面塗上這夕陽露之後,可以暫時阻止一切鬼、妖對自己的附體,說白了,夕陽露就像是隔開陰陽兩界的絕緣體一樣,布施以對這夕陽露很是喜歡,遂在逛鬼市的時候買了一瓶。

    布施以收好了鎖魂玉,見一旁的李忠河還在發呆,嘿嘿一笑,說道:“這間屋子以後不會再死人了,不知道,到現在為止,你的這個案子是不是可以結了,只不過你這個結案報告該怎麼寫呢?”  

    李忠河的確是呆住了,原來鬼真的是可以捉住的,雖然沒開天眼,看不到更精彩的一面,但看著布施以的表演,也著實是開了眼界,至於結案報告,李忠河還真是頭疼該怎麼寫,兇手是女鬼,可這事自己信,別人是不會信的,到頭來還可能說自己辦案不力。後來想來想去,實在沒辦法李忠河靈機一動,主意來了,在其結案報告中看到這樣一段內容:經我方極其深入的檢查,發現于慧娥老房子家的橫樑能散發出一種讓人產生幻覺的香味,經證實,這種香味能讓人中毒,中毒後人體腦神經會處於極度興奮狀態,繼而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舉動,包括上吊。三名死者均是在聞到這種香味之後,行為錯亂自殺身亡的。目前警方已經對老房子的橫樑進行過灼燒處理,保證以後再無類似事情發生。

    事情這麼快就辦完了,快得出乎李忠河的預料,通過這件事李忠河明白了,有時候事情的真相與你就隔著一層紙,但是這層紙如果靠自己的話,這輩子都捅不破,這道理就像彈鋼琴的去舞大刀,雖然同為技術活,但不是一個專業的,肯定舞得很難看。

    布施以見沒什麼事,便告辭走了,李忠河開著那輛警用吉普車將張俊石送回家,雖然路途遠了點,可誰讓你半道把人家給截過來的。

    張俊石沒想過自己坐著紅旗離村,然後坐著警車回村,這前後的差距很大,警車在農村是非常罕見的,除非是村子裡有人犯了事,所以當車子開進村的時候,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出門看個究竟,當張俊石從車裡走下來的時候,看到張俊石這一身行頭,村民們無不驚呼。  

    離村的時候是白襯衫,西褲,旅遊鞋,而現在是中山裝黑皮鞋,前後判若兩人,而且看樣子竟是警車親自護送回村,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待遇啊,一時間整個村莊都沸騰了。

    李忠河把張俊石送到家之後,下車說了聲再見,便即刻啟程返回瀋陽了,再怎麼說,把張俊石送回家也算是公車私用,而且自己還是一名刑偵隊長,萬一有什麼大案發生,而找不到自己人,回去肯定是要挨處分的,所以李忠河與張俊石道了聲別,便掉頭回去了。

    第一百六十三節 慘遭家暴

    與村民們熱鬧的表情相比,陳可花那張冷冰冰的臉,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關上了大門,陳可花一把就把張俊石的耳朵揪住了,然後一路牽著回了屋,張俊石在關上大門之前還在人前無限風光,可一轉頭就在陳可花面前甘拜下風。

    陳可花:“去去就回,這可倒好,一去就是一個月,而且連個信都沒捎回來,把我和你爸急的差點去沈城找你,你個小沒良心的,看我不收拾你。”陳可花將張俊石往屋裡一甩,耳朵被拽的生疼.張俊石被甩了一咧呲,鬆開了手,陳可花回手又把條掃(東北人打掃炕席的一種工具)操了起來,衝著張俊石沒頭沒臉的便打了起來,張老三見陳可花這次是真打兒子,連忙站過來擋著,也沒去伸手將陳可花手裡的條掃奪過來,就那麼僵硬的站在陳可花與兒子之間,起初那幾條掃確實打在了張俊石身上,可後來就全都打在了張老三厚實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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