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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收拾了一下,打算趁夜離開白馬鎮。金胖子這次可能真是嚇破了膽,有大門不走,卻急著跳牆出去,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白馬鎮的牆,與別的地方的牆可不太一樣,裡面和外面離地面的高度是不一樣的,裡面只有一米來高,金胖子雖然胖,但是一個挺身就爬上去了,上了牆頭之後,由於沒有路燈,再加上牆後面本就烏漆麻黑的,金胖子就以為這牆高不到哪兒去,沒想到的是,這牆不但高而且高的有些離譜,牆裡是一米來高,可這牆外卻是三米來高,胖子雷一縱身便跳了下去,好在這個時候剛好田二開著車經過,金胖子二百來斤的身體先是掉在了車頭上,然後一彈掉在了地上,如果實實惠惠的著地,可就有金胖子受的了,那路面都是青石板鋪的,要多硬有多硬,骨斷筋折在所難免,儘管如此,也把金胖子摔了個七葷八素,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正迷迷糊糊,忽然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很快的反應出此人正是布施以,真是怕遇見誰就偏偏遇見誰,金胖子馬上不迷糊了,身上的傷也不疼了,就想著怎麼應付眼前這個煞星,這邊是以往進過。
布施以點了點頭,暗道:狗果然改不了吃屎,這金胖子盜墓出身,又怎麼會無端端的跑到這白馬鎮來。
布施以:“聽你的意思,那幾個河南來的盜墓賊,此刻全都死在那井下了?”
金胖子:“我覺得是,人都剩半個身體了,你說那其他人能好到哪去!”
金胖子的這一坦白交代不要緊,倒把這些人難住了,之前還想把蛇王送回井下去,可這井下很明顯有別的東西存在,這要是冒然下去,搞不好會遭到同樣的下場。可這要是不送下去,天亮之後,那群蛇勢必會追到這裡,到時候同樣會引起轟動。一時間左右為難,眾人不由得一個個安靜了下來,只有田二自顧自的卷了一根煙,在邊上吧嗒吧嗒的抽著。
金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見所有人忽然之間不說話了,也沒說是否放自己走,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實在也有些難熬。
一切都是因為蛇王而起,如果是別的人遇到這樣的事,沒準就把蛇王往地上一放,然後溜之大吉,可張俊石不是那樣的人,蛇王偎依在懷裡越發顯得親切自然,儼然一副很舒服的表情,那模樣人見人愛,張俊石看著看著,暗暗的咬了咬牙,說道:“蛇王是從那裡面出來的,想必那裡面的東西不會害她,我決定把她送回去。”停頓了片刻之後,張俊石又補充了一句:“我自己去!”
此話一出,第一個表示反對的就是布施以,那裡面的東西擺明了對人類不友好,這要是硬往裡面闖,後果可想而知;與布施以的態度相比張發吉選擇了沉默,對此,他也不知道該發表什麼意見,另一邊的田二本就對這些詭異的事物反感,再說了,你張俊石進去不進去跟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礙於張發吉的面子,自己此時已經開車回去了。金胖子一聽張俊石竟然想進去,心想:見過不傻子,沒見過傻到這份對兒上的;唯一讓張俊石感到欣慰的便是,榮豆豆不但沒有出言阻止,反倒很有底氣的說道:“俊石哥哥,你去哪我就跟你到哪,誰要是敢傷害你,我就把它撕了!”
天馬上就要亮了,如果要進去必須儘快做決定,否則到了白天,自己明目張胆的抱著一個小女孩去跳井,肯定會被當做神經病抓起來。
布施以試圖說服張俊石,之前自己為了那井中墓穴的寶藏還很憧憬,可如今這擺明了是要去玩命,布施以還是選擇了安全第一原則。
“不進去,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張俊石反過來便問了這麼一句。
布施以一時語塞,自己還真就沒什麼好的辦法,這走到哪跟到哪的蛇群著實讓人頭疼。
“不如我們把她弄醒了吧!”張發吉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我覺得蛇群之所以跟著蛇王,就是為了保護蛇王的安全,只要蛇王醒了,也就不再需要蛇群的保護,它們也不自行散去了,所以我提議,不如把蛇王弄醒了吧。”
張發吉的分析不無道理,可張俊石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不瞞你們,我感覺得到,蛇王的靈魂是清醒的,不是蛇王不想醒過來,而是蛇王現在還醒不過來,你們還記得嗎,在翟家院子裡的時候,蛇群要對我們發起進攻,那個時候我們絕難抵擋住,是蛇王打了個哈欠,才將我們幾個人救了,我覺得蛇王的這個哈欠並不是偶然的,她是故意那麼做的,至於她為什麼不醒來,我覺得時機還沒到,在她醒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裡,我想保護她。”
張俊石抬頭挺胸的說著這番話,很有一種大義凌然的感覺,如果蛇王聽得見,想必也會很感動吧。隨著這些話說完,眾人赫然發現,那懷中蛇王的金髮此時竟頗有靈性的動了起來,慢慢的爬上張俊石的脖子、臉頰,然後輕輕的來回撫動著,看起來格外的親昵。
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表情,看著蛇王的頭髮,也看著張俊石那張帥氣的臉。無疑,蛇王是聽得到張俊石說話的,否則也不會用自己的頭髮來愛撫張俊石的臉頰,這也說明,張俊石說的話是對的,蛇王不是不想醒來,而是暫時還醒不過來,而這個時候的蛇王最需要保護。
布施以不再說什麼了,自己跟張俊石打交道這麼長時間,雖然這個倔性的青年經常讓自己頭疼,但又好像每一次自己都錯了,在很多危難到來之時,張俊石總能逢凶化吉,這一點自己一直深有所感,希望這一次也不會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