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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原路返了回來,再一次摸進了豬圈,張俊石一抬頭才發現,這牆裡牆外的高度並不一樣,牆裡要比牆外地面凹進去三十多公分,從牆外看牆也就一米五高,可從牆裡看牆外則有一米八那麼高,從牆頭下去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這如今往上爬就顯得有些費勁,而且內牆的牆體看起來很光滑,這無形中又加大了攀爬的難度,胖子雷就在屋裡,院子裡稍有動靜都會驚動他,張俊石並不敢動作太大,可要是動作不大點,還真難爬上去。
正愁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卻發現那牆裡突然探出一隻小手來,細看之下有些眼熟,猛地想起,這不是榮豆豆的手嗎!
榮豆豆在牆外接應,自己很著急張俊石的安危,又不敢貿然在牆上探頭看,情急之下便靈魂出竅,把自己沒在牆裡向外看,剛一探過來,就看見張俊石正發愁不知道怎麼爬上牆,索性自己把手探了過去,榮豆豆的靈魂強大到已經可以實體化的地步,打人,提物自是簡單,做張俊石踏腳的墊子更是不在話下。張俊石剛把腳踩在榮豆豆的手上,自己的身體便向上快速升起,一直升到了一米多才停住,張俊石知道,這是榮豆豆身高的極限,但眼前只要自己一探腳便可以跨出牆去。張俊石不敢耽擱,尤其是在牆頭上,所以急忙翻了出去,可能是過於匆忙,那身體直接從牆上滾了下來,好在下面有榮豆豆接著,才不至於摔傷。
安全著了地,張俊石拉起榮豆豆便往回跑,心裡屬實是緊張,竟然忘記了寒冷。進得屋來,所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著,見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急忙拿棉被將張俊石捂了,並端上一碗熱湯驅寒氣,直到這個時候,張俊石才感覺到異常的難受,似乎身體每一個毛孔都有寒風在往肉里鑽,那炕燒的火熱,張俊石一頭便躺了上去,身上棉被蓋嚴,喝完熱湯,便一頭縮到被裡面去了,足足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才見張俊石慢慢的把頭探了出來。
見張俊石緩過來了,布施以第一個忍不住問道:“那邊情況如何?”
似乎被窩中有些缺氧,張俊石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不可輕易妄動,胖子雷有一個新幫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一個近乎羅級的妖,我方才差點就被他發現了。”
此言一出,布施以與張發吉二人均是一驚,張發吉雖然不懂什麼叫做羅級的妖,但看張俊石說話時表情如此嚴肅,也猜到了定不是個善茬。
“你確定沒看走眼?”布施以有些不可置信,追問了一句。
張俊石:“光憑肉眼,我的確看不出來什麼,可是我眉心的這顆紅痣卻異常的敏感,那個妖定是很厲害的,否則我的紅痣也就不至於熱的發燙。”
聽張俊石如此說,布施以不得不信,對於張俊石眉心的紅痣,自己也是知道的,陰靈之氣所凝的這顆痣,對於強大的妖或者鬼魂,那痣便會產生強大的共鳴,張俊石當初也是慢慢被這種陰靈之氣所影響,服了自己特製的藥丸之後開了天眼,以至於到現在還沒關上,其實布施以也是知道的,即使當初沒有自己的藥丸,張俊石的天眼也早晚會開,只不過被提前罷了。
布施以:“也就是說,現在單憑這個羅級妖,我們便奈何不了他們。”
張俊石:“目前來說是這樣的,還記得赤蝮羅嗎?當初若不是蛇王親自對付他,我們現在早就死在那蛇窟中了。”
布施以點了點頭,羅級妖連榮豆豆都不是對手,除非張小白能出手,可是這個張小白怎麼看都不像會打人的樣子。
田二在一旁有些著急,自己日盼夜盼的把張俊石和布施以盼來了,為的就是這二人一到便能給自己死去的小弟報仇,可眼下一看竟依然奈何不了人家,不由得有些心急,遂說道:“正大光明打不過他們,那咱們就偷襲,我去弄一捆炸藥扔他屋去,就不信炸不死他們。”
張發吉見田二亂說話,一把將其摁了回去,嘴裡還說道:“一邊去,你添什麼亂!那裡面就一個人,其他的除了鬼就是妖,你這用對付人的辦法對付他們能有什麼用。”
對于田二的胡亂建議,布施以也是一皺眉,不過很快眉頭又舒展開了,只見其突然盯著田二說道:“你當真能弄來炸藥?”
田二沒想到布施以會這麼問自己,愣了一下,馬上點點頭說道:“這個只要找到當地的炮仗廠,偷摸進去偷點黑火藥出來,然後自己再兌點東西進去,最後製成固體形狀,找個瓷罐子一裝就行,威力很大!”
布施以:“那好,你去弄點過來,然後我們去把他們炸了!”
田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自己這個主意居然會被採納,馬上站直了身體打保票:“我明天就去找炮仗廠,最多不過三天的時間,我准把這些東西帶回來。”
第一百三十六節 一鍋肉的滿足
一旁的張俊石和張發吉見布施以不像是在開玩笑,但又實在不知道布施以為何會贊成這麼做。見二人看著自己,布施以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目前來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既然我們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那偷襲是對付他們最好的方法。”
張俊石:“可是這種自製的炸藥能傷到鬼魂和羅妖嗎?”
布施以:“你難道忘了我在子彈頭上塗抹夕陽露的事情嗎,這自製的炸藥我們一樣可以如法炮製。而且威力可是比子彈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