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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紋鎮歷來是平靜的,各個勢力各安其事,並沒有誰會擅自越界,一旦有一個越界的便會被其他勢力聯合起來打垮。田二遲早會越界,只要時機成熟,不過讓田二想不到的是,不待自己越界,就有人已經越到他的界限之內了。儘管如此,並沒有像起初那樣對越界的人群起攻之,這一點尤為師田二氣氛,怎麼我搶別人的不行,別人搶我的就一個個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一尋思,可能在魚紋鎮自己並沒有被真正擺到檯面上來,所以,就算越界了,也沒人當回事。
越界的勢力領頭人叫耿柱,在魚紋鎮壟斷交通運輸,手底下車多人多,田二掌控了菜市場之後,耿柱看這麼好的一個營生自己之前卻沒想到,不由得有些眼饞,又見田二勢力不太強,便想著將其擠跑,田二當然不讓,兩方便交起手來,前前後後打了好幾次,最好的一次,非常好的一次機會可以將田二混子團伙徹底打垮,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榮明,自己人還沒碰到他的身體就被打倒在地,田二因為榮明的緣故逃過了一劫。
在田二看來,這榮明定是個世外高人,自己若能拜其為師,或者能夠學得個一招半式,對日後稱霸魚紋鎮肯定大有幫助,遂天天守候在菜市場等候榮明的到來,可是令田二沒想到的是,自己苦等來的榮明在一個胖光頭面前連一刀都躲不過去。
面對兇殺案,田二屬實是怕了,儘管自己是個混子,在一群舉著板菜的人面前也不會像這次這麼害怕。那個時候,田二感覺到了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那個胖光頭絕對是個危險人物,比耿柱要可怕得多,耿柱雖然霸道,但無外乎是為了求財,這個胖光頭卻求命。
一路慌張的跑回魚紋鎮,根本想不到這黑漆漆的夜路還能撞上人,也顧不得看清對方模樣,還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要緊。接下來的兩天裡,田二提心弔膽的躲了起來,連大街都不敢上,生怕會遇見那個胖光頭,被其認出來殺自己滅口。可以看出,田二雖然看起來不是好人,但是遇到殺人不眨眼的大凶之人,就連混子也會害怕的。
在魚紋鎮能找到田二的沒幾個人,就連自己爹媽要找田二也只能在菜市場找到田二的小弟代為轉達,但是不管田二躲在哪,總有一個人能夠輕易把田二挖出來,這個人就是張發吉。這一點頗令田二感到鬱悶,不管自己怎麼隱藏,可只要張發吉想找到自己總是那麼輕而易舉。所以當田二聽見有人敲門的時候,心裡一猜,十有八九又是張發吉,打開門之後,一看正是。而且除了張發吉之外,身後還跟著兩個人,看了一眼卻不認識。
“老舅,你怎麼陰魂不散,老纏著我幹啥?”田二與張發吉打招呼,開口卻稱呼張發吉為老舅,這使張俊石和布施以感到一驚。
張發吉嘿嘿一笑,也不答話,一把推開田二進了屋,張俊石布施以緊隨其後也進來了,可還沒等喘口氣,二人又從屋裡退了出去。因為,田二這屋裡太TM嗆人了,尋常的香菸倒還好說,可這田二竟抽老旱菸,整個屋內都看不清人,張俊石不抽菸,所以對煙的抵抗力很低,咳嗽了兩下就退出去了,布施以雖然抽菸,但此時布施以背著老白,不為自己著想,也得考慮一下老白的感受啊,所以布施以也退到了門外。
張發吉搖了搖頭,進屋之後把所有的窗戶都打開,又把田二嘴裡的煙掐掉,過了幾分鐘之後,空氣一對流,屋裡的煙散的差不多了,這才招呼張俊石和布施以二人進屋。
“臭小子,把你看到的說說吧!”張發吉開口便直奔主題。
田二一愣,心中猜想是自己那晚看見的事被老舅知道了,可又不敢確定,是不是老舅說的是另外一件事,遂故作糊塗的問道:“老舅,我看見什麼了啊,有啥好說的啊?”
張發吉知道田二不會老實交代,接著說道:“西邊山里,一輛驢車,一個被人扎死的老頭,還用我再進一步提示你嗎?”
田二一聽知道老舅問的正是自己看見的那件事,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也太快了吧,抬頭偷瞄了一眼張發吉的表情,卻看見了一張板著的臉,急忙把頭一低。田二不怕自己的爹媽,可唯獨這個老舅似乎是自己命中的克星,自打自己成為了專業混子,沒少挨張發吉的打,而張發吉的偵查能力,田二那是再清楚不過了,在他面前想隱藏一件事情絕對難,所以,也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田二點了點頭,一五一十的將那晚的所見說了出來。
胖子,光頭,一米八以上個頭,左手持刀,當田二把這些兇犯的特徵一一說出來之後,張俊石和布施以不由得暗自的挑了挑大拇指,這些特徵與張發吉之前所描述的非常一致,心中不由得對張發吉尤為嘆服。
張發吉:“在那之前,你看過那個胖光頭嗎?”
田二搖了搖頭,說道:“這人應該不是魚紋鎮的,胖子而且是光頭,這個特徵太明顯了,如果是咱們魚紋鎮的,我早就知道是誰了。”
張發吉點了點頭,低頭開始思索起來,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見張發吉不說話了,田二開始說道:“其實要想找到那個胖光頭也不難,從咱們魚紋鎮出來進去的都要坐車,只要坐車就肯定是坐耿柱的車,所以只要把耿柱找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張發吉眼睛一亮,田二說的沒錯,要想在魚紋鎮找一個人,沒有人比耿柱更有這個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