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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五死了,這個自己的殺身仇人,今天終於死了,自己壓在他身上這麼長時間,為的就是今天,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這下可以安心投胎去了。張俊石靜靜的聽著它們的對白,臉上卻當做沒事人似的,自己和布施以一同給文五往身上穿壽衣,穿戴好後,靜靜的坐在一邊,繼續偷聽那五鬼的談話。
布施以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個鈴鐺,一邊晃動,嘴裡一邊念念有詞,張俊石大致聽出,那是引魂訣,是道家引領人死後靈魂去往陰間之路的歌訣,布施以唱了足足有一個小時,張俊石這邊卻發現那五個鬼竟沒有一個離開的。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十點,文五的父親準時到了,看到兒子的屍體之後,撲了過來就開始哭,鬼哭人的動靜張俊石聽得直起雞皮疙瘩,默默的忍了,在文父哭了足有兩個多小時後,依依不捨的搖搖頭,離開了。在文父離開後不久,其中的一個煞鬼也跟著離開了,見計劃初見成效,張俊石暗自竊喜,但表面依舊很平靜。
時間越來越晚,凌晨三點鐘的時候,張俊石和布施以終究是熬不住,二人先後睡了過去,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來鍾,張俊石才睜開了眼睛,審視了一下文五的屍體,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了一個煞鬼,現在還剩下三個煞鬼賴著不走,似乎對文五的死抱有懷疑,不相信文五真的死了。
緊接著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那三個煞鬼竟依然沒有一個離開的,布施以和張俊石開始有些坐不住了,這期間,每天晚上十點,文父都會回來哭喪。屋內就是這般情景,但屋外卻不同了,雖然文五交代過七天之內不出屋,可也得有個出來透氣的啊,這可倒好,裡面的三個人把門一關,誰也不知道裡面在幹什麼,有心想進去問問,又怕五哥怪罪,所以一直忍著,第一天還行,第二天也沒什麼,可到了第四天第五天的時候,他們就真的坐不住了,最起碼有一個出來透氣的啊,五哥平時愛抽菸,尤其是喜歡站在窗戶邊抽菸,可一連五天,窗戶邊連五哥的影子都看不見,這使文五的手下開始懷疑了。
第一百零一節 五哥死後第六天
五哥死後第六天。
“怎麼辦?”布施以在文五的棺材前急的直轉,最後咬了咬牙,叫過張俊石,二人一合計,將泰山石搬了過來,然後當做棺材蓋把文五封在了棺材裡,儘管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但起碼可以試試看,那泰山石有驅鬼辟邪的作用,如今讓那三個煞鬼與泰山石這麼近的接觸,相信也能起到一些威懾作用。
別說這一招還真管用,又有兩個煞鬼選擇了離開,這樣一來還剩下最後一個,但似乎這最後一個煞鬼異常的頑固。
“難道它非要等到五哥屍體火化了才肯離開嗎?”張俊石有些扛不住了,無奈的說道。
布施以:“今天是第六天,明天是最後一天,到了明天不管他走不走,都要把五哥救活,否則五哥就真死了”
張俊石:“那這個鬼怎麼辦?”
布施以:“五去其四,他們現在已經對五哥構不成什麼威脅,等到了七月十五,用‘辦法一’收拾它。”
二人正說話,忽聽得屋外人生鼎沸,緊接著韓鎖的聲音傳了進來:“五哥,有急事向您稟報,我可以進來嗎?”
聽得韓鎖的聲音,布施以大驚失色,連忙小聲對張俊石說道:“不好,是五哥的手下韓鎖,看來他們連續這麼多天看不到五哥,肯定懷疑五哥被咱倆害了,五哥的手下可都是混子出身,這要是看見五哥的屍體,還不當場把咱倆撕了。”
張俊石也慌了,也知道五哥的手下不好惹,可棺材裡的五哥現在明明就是個屍體,這是個不爭的事實,難不成告訴他們五哥在睡覺?
布施以和張俊石二人互相對視了一下,互相捅了捅,均不知道該怎麼來回答韓鎖,最後還是布施以咳嗽了兩聲說道:“五哥正睡覺呢,先不要打擾他,過會他醒了,我會通知他的。”
布施以話音一落,門外似乎安靜了,不過沒過一會,韓鎖的聲音再度傳來:“不行啊,這件事十萬火急,急需五哥處理,你把門開開,我就打擾五哥兩分鐘就夠了。”
布施以:“不行啊,五哥交代了,誰也不許打擾他休息,你還是再等等吧!”
布施以話音一落,門外又安靜了下來,本以為就這樣將韓鎖等人打發走了,可沒過一會,門外吵雜聲再度傳來,緊接著屋門便被捶打著發出各種乓乓的聲音,他們開始砸門了,布施以的話騙騙小孩還可以,韓鎖等人可是天天追著人收債,放高利貸的什麼樣的茬沒見過,什麼樣的主沒接觸過,所以,布施以一張嘴,韓鎖就知道這傢伙在撒謊,這更加劇了原本的猜疑‘五哥是不是出事了’,黑社會本就對這樣的事特別敏感,所以第三次連喊話都省了,直接砸門,好在那門裝的挺結實,兩扇對開的實木門,上下一共八個合頁,經受住了韓鎖等人的撞擊之後,依然很硬挺。
砸門的聲音越來越大,看來是有一群人在用腳瘋狂的踹著,那門晃晃悠悠的,終究是架不住這麼多雙腳,馬上就要倒了。
第一百零二節 文五死而復生
布施以急的眼睛都紅了,現在的情況是有嘴都說不清,最後一跺腳,也管不了那麼多,還是自己先活命要緊,慌裡慌張的跑到棺材前,奮力一推,將泰山石推到了一邊,然後手忙腳亂的開始拔文五身上的桃木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