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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徒弟,金胖子臉色又是一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死的,被上身了唄!”
布施以:“具體怎麼個情況?”
金胖子:“說來也奇怪,鬼上身這種事本就不多見,平時能看見一個就不錯了,可我那兩個徒弟竟是同時被上了身,只記得被上身的那幾天,一到晚上他倆就出去,我本來想跟上去看看他倆幹啥,可出了門之後他們就沒影了,速度太快了,直到天亮才回來。回來之後也不吃,也不喝,也不吵,也不鬧,也不睡覺,就是那麼坐著,雙眼呆滯,互相對視著,一連持續了七個晚上。
我常年盜墓,也懂得一些驅鬼的簡單方法,可平時來說好用的方法,用到他們兩個身上卻一點也不好用,後來沒辦法我又去請陰陽先生,來了之後,開了天眼一看,當場就嚇跑了,說是對手不好惹,無能為力,連陰陽先生都嚇跑了,我就更沒轍了,到了第七天的時候,我那兩個徒弟忽然互相用手卡對方的喉嚨,像是在打架,我本來想把他倆拉開,可那兩個傢伙的臂力太大了,我使勁拽也沒拽動,這樣持續了一兩分鐘,他們倆便雙雙斃命了,你說這事是不是太蹊蹺了。”
金胖子說完,布施以也是一驚,說道:“兩個人同時被上了身,這種事還真就非常少見,不過既然一到晚上就出去,應該是上了身的那個東西在借著你徒弟的身體辦事,而且這個事一個人辦不了,所以你兩個徒弟都被上了身,到了第七天的時候,估計是事情已經辦完了,所以你的徒弟也就沒有了利用的價值,又不想走漏風聲,遂順手殺掉了,可是你怎麼確定你徒弟的死跟那曾家祖墓里的罈子有關?。”
提起曾家祖墓的罈子,金胖子明顯面容一怔,看的出來,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後悔不該去那曾家祖墓里尋寶:“我們最近就只盜過那一個墓,而且也就那個罈子最蹊蹺,肯定是封在那罈子裡面的東西上了我徒弟的身,這一點肯定錯不了。”
第一百二十四節 陳婉死了
布施以低頭不語了,關於金胖子說的這件事,布施以也猜不透具體是怎麼一回事,前前後後一共有四個疑點,布施以想不明白。
一為什麼那個黃皮仙作為曾家的保家仙會允許金胖子進入曾家古墓而不去阻止;二為什麼罈子會被擺在曾家祖祠上;三金胖子的徒弟被上身後去做了什麼;四為什麼做完了事還要殺人滅口。
見布施以低頭不語,張俊石接過話頭問道:“那你今天來找我們是什麼目的?”
金胖子嘿嘿一笑,看表情竟似有些不好意思:“你不是遼寧省最厲害的陰陽先生嗎,我尋思萬一我也被那玩意上了身,跟你認識了,不好歹有個照應嗎!”
張俊石微微一笑,說來說去,還不是怕死:“我現在非常想去那曾家祖墓看看,你若是不想帶路,我們也不勉強,那可不可以將你們盜洞的入口告訴我,我們自行前去。”
金胖子見對方執意要去那曾家古墓看看,也只好同意了。
金胖子:“曾家前面是北通天街,左右兩戶都有鄰居,挖盜洞不好下手,所以我們便把老曾家後面的那戶人家的房子租了下來,然後從他家開始挖,穿過一條街,便直接挖到了曾家地下,那盜洞的入口,就在曾家後面那個院子的牆根處。”
張俊石點了點頭,金胖子說的這些事情,儘管謎團一個接著一個,但還是有很多有用的線索的,下一步只要到那墓中一看究竟,應該還能發現一些新的情況。送走了金胖子,張俊石看向布施以,可能是用腦過度,布施以竟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還不待張俊石睜開眼,文五府內就已經亂開了,聲音亂七八糟的,說什麼的都有,張俊石暈暈乎乎的只聽清楚三個字‘死人了!’,這可是個大事,張俊石再怎麼貪睡也不得不起來一看究竟。
好像事情發生在大門口,因為那裡圍的人最多,張俊石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到了門口看到文五已經站在那裡了,布施以也在、韓鎖以及若干小平頭站在文五身後,再看大門口外,竟不知何時躺著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三四十歲,女子臉衝下趴著,背上一塌糊塗,血流了一地,而且拖出很長的痕跡,放眼望去竟有幾十米,血跡延續到拐彎處就看不到了,從地上血流的乾涸程度來看,應該是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張俊石雖然不怕鬼也不怕死人,可如此血腥的場面還是頭一次見,女子臉朝外,張俊石繞了過去,這才看清楚了死者的臉,不是別人,正是陳婉。
陳婉死了,陳婉說自己的丈夫在追殺他,求五哥救他,五哥沒有,如今陳婉死了,五哥的表情陰了。
沒過多久,來了五六輛警車,從車上面七七八八的跳下來許多人,有穿警服的,有便衣的,還有不少穿白大褂但是裡面也穿警服的,這些人先是拉出了一個警戒線,張俊石等也被隔離在了警戒線之外。
第一百二十五節 我要替她報仇
文五的臉依然很陰,直到一個便衣走過來向他了解情況,面色才有所緩和,文五似乎與那便衣認識,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門口談了幾句,後來文五乾脆將那人請進了屋裡,坐下來談,從雙方的交談中,張俊石得知,那便衣竟是一個刑警隊的隊長,文五稱呼他為李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