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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施以與張俊石二人正在閒侃,卻見不遠處一個中年人正朝自己這邊看著,不由得閉上了嘴,不再多說。過了一會兒,那中年人竟朝這邊走了過來,到了近前,打了聲招呼,說道:“二位好,我是這文物局的局長,我叫賈牡丹。”
一聽這人竟然是文物局的局長,張俊石和布施以面色一怔,隨即問道:“不知賈局長找我二人有何事?”
賈牡丹無奈的搖了搖頭,苦苦的笑了笑,說道:“還能有何事,當然是這蛇群的事,方才聽得二人說到,我這房子裡有蛇王,卻不知是從何而知,可否跟我進一步說明一下!”
想不到自己二人的對話,竟被這賈局長偷聽了去,布施以暗罵自己多嘴,這不沒事找事嗎,胖子雷的事情還沒解決,血童還沒搭救出來,這要是再攤上蛇群的事,今兒就不用干別的了。
布施以的意思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對於賈牡丹的問詢,布施以連連的擺手說道:“哪來的蛇王啊,我那都是胡說八道,您可千萬別當真!”說完,拉起張俊石便打算往人群後面擠,可終究看熱鬧的人太多了,人山人海圍的水泄不通,後面的人不停的往前面擠,前面的人向擠到後面去又談何容易,布施以擠了幾下子,硬是沒擠動。
張俊石倒沒有布施以那麼多心眼,既然人家虛心求教,那就一五一十的跟人家說說唄,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但起碼可以幫人家出個可行的法子。
見實在是擠不出去,布施以也放棄了,回過頭見張俊石和那個賈牡丹正在看著自己,知道自己方才的舉動確實有些糗,把頭轉向一邊,索性不說話了。張俊石這時說道:“你就幫幫這位大哥吧,出門在外多幾個朋友終究不是壞事。”
布施以知道,此刻的張俊石又一次同情心泛濫了,自己的性格就是怕麻煩圖省事,甚至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可張俊石在這方面似乎剛好與自己相反,你想吧,連一個渾身餿味的老太婆他都能跟其在一個桌上吃飯,又有什麼閒事是張俊石不願意管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儘管張俊石愛管閒事,可每次幾乎都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這也可能就是張俊石的人格魅力吧。
布施以點了點頭,別人求他可能不好使,但張俊石開口了,那就另當別論。
“房子裡有個蛇王,這個說法你認同嗎?”
賈牡丹見對方肯幫助自己,不由得有些欣喜,連忙點頭說道:“認同!”
布施以:“既然認同,那麼我問你,文物局最近可有什麼新的文物搬到這裡面嗎?”
賈牡丹:“最近只有一具棺材搬了過來,但這個棺材目前為止並不成打開過,想必你所說的那個蛇王就藏在棺中。”棺材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當日從井中弄出來的時候,幾乎十里八村的村民圍了一大圈在看。
布施以:“棺材從何處抬來?”
賈牡丹:“葫市以北,白馬鎮的一口古井裡。”
布施以輕輕一笑,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蛇群定是從那白馬鎮過來的,怪不得葫市最近有這麼多蛇出沒,想必是來打探消息的,待找到了蛇王的方位後,這才引蛇群前來。”
賈牡丹一驚,前前後後這麼一尋思,似乎也真就如此。
“那眼前該如何是好?還請這位兄弟告之,我賈牡丹謝謝你啦!”說完向著布施以拱了拱手。
布施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最懶的跟你們這些文化人打交道,爛七八糟的禮節太煩人,我跟你說,這件事你最好儘快處理,看眼前的情況,那蛇王應該並未醒來,一旦醒來之後被它發現自己被你抬來此地,定會遷怒於你,到時候,你就死定了。”布施以說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王的尊嚴不容侵犯,即使侵犯它的是人。
賈牡丹從沒有想過事情會嚴重到危及到自己生命的地步,額頭瞬間便冒了汗,看向布施以的眼神也更加迫切了,不由得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布施以的手。
“具體怎麼辦,還請您明示!”
布施以將賈牡丹的手甩開,沒好氣的說道:“還能怎麼辦,把那個棺材從哪抬來的,再抬回去!”
賈牡丹:“可那裡面一大群蛇,怎麼進去抬啊!”
布施以:“這是你們文物局的房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蛇聞到有刺激性氣味的東西會躲開,溫度過低會冬眠,除此之外,蛇還怕火、怕煙。”
布施以似乎把能說的一口氣全說了出來,賈牡丹認真的聽著,眉頭不知不覺中越縮越緊,腦袋也慢慢的垂了下去,怎麼對付這些蛇著實讓他頭疼。可片刻之後,賈牡丹的頭突然又抬了起來,眉頭也舒展開了,表情似乎很興奮。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布施以見賈牡丹這麼快就想到了辦法,問道:“什麼主意,你說來聽聽!”
賈牡丹:“你方才說,蛇在溫度過低的時候會冬眠,如果我把房子的整個溫度降低,那是不是就可以讓這群蛇都睡過去,這樣我們就可以趁它們睡著的時候,進去把那棺材抬出來!”
布施以和張俊石看了看天,臨近十一月,氣溫已經下降了,按理說這個溫度下蛇已經在冬眠了,可蛇群在這個溫度下還一路爬行至此,可見蛇王的重要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