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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魔修被那傳說中浩然門至寶玄木枷鎖著,渾身修為不留半點,那浩然正氣更是讓他折磨異常。他聽著這四大門派長老的話,心中除了對那男子身份的恍然大悟之外,還留有一絲悔恨,只想仰頭自嘲自己的有眼無珠。
——這秘境居然隱藏著能吸引道尊這等人物的秘密,而他空入寶山整整一個月,卻毫不知情,當真死的不冤!
——倘若他要是知道玄華來此其實是為了他家小徒弟,不知道會不會還覺得自己死得不冤……
這幾大門派中,唯有鶴衛真人心思敏捷,猜到了道尊大人也許並非為人族而來,畢竟他好像有個小徒弟在秘境中來著的……
這邊暫且不提,以玄華的神念之寬廣,要覆蓋整個秘境都不是難事,很快他就找到了林知之。
不過雖然黑霧隨著古魔的死去而消失,虛靈糙的後遺症仍舊留在了林知之身上。他體內靈氣紊亂,如沒頭蒼蠅那般撞擊經脈。
玄華來到他的身邊時,只見他整個人倒在了一手狠狠地抓在泥土中,渾身大汗淋漓。
“你做得很好了。”
道尊大人伸手在他眉心一點,強迫他陷入安眠,將林知之摟入懷中,一隻手附上他的經脈,用自己的靈氣為他疏導,發現他整體燙的嚇人。
玄華沉吟片刻,長袖一掃,便直接帶著林知之回到了羅仙劍宗——任由那四大門派長老看著魔修,苦苦地等了他將近一天,才在掌門的召令下離開秘境。
那時,林知之已經躺在了道尊的寒冰床上,體溫趨近於平穩。而玄華斜坐在床邊,懷裡抱著小徒弟,為他一點一滴地順理靈氣。
林知之原本穩固的靈氣在虛靈糙的作用下近乎沸騰,除卻對於經脈的傷害,也刺激到了他位于丹田的花瓣印記。
那一朵小小的花苞,逐漸成長,有了欲開未開之勢。
黑髮少年頭髮濕漉漉地粘在額前上,透白的衣衫緊緊地凸顯出少年柔韌的腰身。林知之的心跳聲越來越大,原本已經降下來的體溫又升了上去,整個人散發了一股淡淡的香甜氣息,直到籠罩了玄華。
玄華的定力很好。
曾有魔族第一美人在他面前柔若無骨地跳舞,他也無動於衷。
在鼻端躥入那香味的初始,玄華還以為是懷中少年的體香,依舊冷淡地握著對方皓白的手腕,引靈氣回流。
隨著香味的濃郁,玄華那面對再強大的敵人都穩如泰山的手,有些猶豫不定地摩擦起了那嫩滑的皮膚。腦中情不自禁地閃過小徒弟剛來時,泡進靈泉池的樣子。
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林知之動了動,想抽回手腕——玄華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用了些力將他禁錮在自己手中,另一隻手抬起了少年下顎。
林知之那時還是神志不清的。平日裡冷清的小少爺現在乖順地躺在他懷中,因炎熱而微張的貝齒間透出了些許紅潤的舌尖,惹得玄華又加大了一些力度。最後才在少年發出不滿地,小動物似的聲音下,放開了手腕。
香味愈加濃郁,玄華的眼神泛著深紫的漩渦。
他那隻手覆住了少年全臉,慢慢地下移,從光滑潔白的額頭,到長而卷翹的睫毛,到高挺的鼻樑,都慢慢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和心裡。
他看了很久,才將少年的手執起,親吻在他的手背。
……
林知之身體的高熱慢慢退去,無力地眨了眨眼,睜開了雙眼。
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玄華。
——恩,那個頭頂【玄華,好感度指數為100,態度為想雙修。】的師尊大人。
第34章 少年,雙修嗎???
“……”
——他是瞎了這雙狗眼還是又陷入了魔修的幻境?
林知之再度閉上眼睛,心中默念是幻覺x3遍,待睜開後,看到的依舊是【想雙修】三個字。
之前才痛揍了蘇馭一頓把“想日”的氣出乾淨的小少爺:“……”
——雙尼瑪!師尊是魔障了嗎?!他們之間的師徒情義呢?
#我……一心一意把你當師尊,你居然跟蘇馭一樣想上我!QAQ#
不過嚴格說起來,跟蘇馭一比,“雙修”顯然要比“想日”文雅含蓄多了,真看不出來師尊還挺斯文害羞有內涵……個屁,那張冰塊臉害羞個鬼!無論用多華麗的詞藻包裝,也掩蓋不了它和“想日” 是一個意思!殊途同歸你造嗎!!
等會,還有個可能,一定是系統沉睡又甦醒後出了問題,其實師尊的意思是【想誇獎】,恩,絕逼是這樣的!
林知之還沒說服自己徹底相信這一猜測,紫衣道尊的下一個動作就打碎了他的幻想。
黑髮少年醒來時,玄華恰巧從床榻邊起身,脫去了身上礙事的外袍,僅留下玄色內衫,並扯開了遮住咽喉的扣子。
林知之平時所見到的道尊大人素來禁慾,他從未見過玄華這般樣子在他面前脫衣。
實際上,就連玄華自己都未曾想過,冷心冷情如他,也有一日會覺得熱,渴望另一個人的體溫來降溫。
少年身上甜美的香氣溢滿了整個房間,也攪得玄華心緒起伏不定,哪怕知道香味定有異常,也絲毫不想去管,只想順從本心。
他再度回到床邊,對上少年水盈盈的眼睛:“你醒了。”
他的聲音如同冰水一點一滴落在劍刃之上,冷冽中透著別樣的性感。
林知之一臉驚恐地咽口水:“師尊,你脫衣服幹什麼?”
——拜託一定要回答療傷,雖然他也不知道為神馬治療要脫衣服!
玄華弧度非常輕微地向上彎了唇角。
他長相絕佳,卻萬年冷若冰山。如今只是透露了稍許暖意,立刻叫人移不開眼。
他沒有回答小徒弟的話,坐在床邊伸手扣住少年纖細的腳腕,一使力將他拽了下來。
面對修為遠高於他的師尊,林知之的那點力氣根本不足為道。玄華相當輕易地就將少年拖到面前,罩在雙臂中,溫柔而強硬地用指腹磨蹭對方的唇角,直到將那處磨的嫣紅才罷休。
然後道尊大人彎腰用唇蜻蜓點水般地在少年唇角吻了一口。
林知之此時也體質發作,身體敏感至極。他接觸到玄華的氣息,腰部一軟,拒絕看起來就跟欲迎還拒似的,渾身泛紅。
玄華轉而向下,一把扯開了林知之的衣襟,少年半邊肩膀便裸露在外。
林家小少爺的身材很好,不過分瘦也不胖,微微凸起的纖細鎖骨在空氣中顫抖,惹得玄華多看了兩眼——卻沒有對它下手,而是伸手撫著少年渾圓白皙的肩頭。
那裡在秘境中曾經受過重傷的地方。在他將小徒弟帶回來後,便用靈藥敷在傷口處,現今已經沒有任何痕跡。
“疼嗎?” 玄華眼神幽遠,低頭問。
林知之躺在寒玉床上,仰面被玄華用雙臂圈在懷中。這樣子從不同的角度看玄華,比平時更具有侵略性。
道尊大人說話時,長發從肩頭滑落,觸及了身下少年的臉頰。
林家小少爺搖了搖頭,想喚回有些渙散的神智,一把拂開眼前的髮絲,將散開的衣襟又拉回去。他伸手抵住玄華的肩膀,阻止師尊的靠近:“不疼——師尊,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的手本不足以讓玄華停下動作,但玄華也沒有硬來的打算,就這麼停在半空,針對林知之的問題,給予回答,冷淡道:“雙修。”
林知之:“……”
——師尊你是如何把這麼黃暴的事情說的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而嚴肅的??而且你一臉性冷淡的樣子完全不像想雙修啊?
黑髮少年頂著玄華的眼神,憋出一句:“我們可是師徒啊……”
他想喚起師尊內心的倫理道德。
玄華一臉漠然:“那又如何?”
莫說是如今被魅惑之體影響的時候,就算是正常思緒,玄華都對這些所謂的心裡束縛不以為然。
身為修真者,就要隨心而行!還像世俗之人那樣被枷鎖困住,那修行又有什麼意義?
林知之一時之間竟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
玄華見他不再說話,便再次俯下身,壓在了他的身上。
“不行……”
林知之一面忍受著體質發作時的敏感身體已經精疲力盡,還要抽空思索究竟為何師尊會突然這般……
對了,體質!
林知之在內心糾結了片刻,為了保護結丹期前不能被破的元陽之體,他也只得將自己的體質說出來:“師尊,你……你現在的樣子不是真的,只是被我的體質影響了……”
這句話說的萬分艱難,一句話吞吞吐吐,林知之在被魔修追殺時都沒如此痛苦過。
他第一遍說完,抬頭發現玄華壓根就沒有在聽——也可能是雖然聽進去了但並不在意,仍舊自顧自地捧起了他的臉啄吻。
林知之掙扎著又磕磕絆絆說了一遍,然後用盡這輩子的自制力狠狠將自己的額前敲在了師尊的腦袋上:“師尊,這樣是被我的體質影響了……”
“體質?” 玄華其實很想用嘴堵住黑髮少年,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忙著呻吟。但當他在魅惑之體中找回了一絲理性,就還是那個自制力驚人的道尊。他停下動作,沉著聲音重複了一遍。
“恩,一定是這樣的,其實……” 林知之見他肯聽,忙呼出一口氣,推開道尊爬坐起來,十分乾脆地將自己的“魅惑之體” 說了出來。他略掉了系統的部分,詢問見多識廣的道尊有沒有聽過這種體質。
玄華對自己唯一的小徒弟很上心。他強自忍耐下想將對方撕碎的欲望,聽小徒弟的講述,皺眉回憶這種體質……
答案是沒有。
道尊大人的生命悠久,類似的天生媚體見過不少,但能完全對上細節的一個也沒有。
玄華將手隔空放在林知之小腹前,神念入體,仔細地一寸寸碾過,卻沒能發現小徒弟口中的花瓣印記。這印記似乎只有林知之本人才能夠看見。
玄華收回手,眼神變得清明。
魅惑之體……嘖,一定要解決掉。光是小徒弟本身,已經很危險了。這次他在身邊尚好,若是某次體質釋放時,他不在身邊,那可就慘了。況且誰知道這種體質有沒有害處?
他既然認定了林知之是他此生唯一的弟子,那麼作為師尊,有責任為他剷除一切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