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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靈道睡一覺有了精神,手在計青岩的腰上撫摸,又不敢過於放肆,笑道:“師父,我下面有點硬,想問師父能不能幫忙。”
計青岩暗自深深吸氣,轉過頭來。
兩人的唇合在一起,舌頭也隨之攪動,計青岩翻身把他壓在身下,雙手按住他的腰。
第129章 主線劇情
床晃到清晨才停下來,計青岩低著頭擦拭身體。他不想看起來過於急色,他喜歡關靈道主動靠上來,因此他只是不聲不響地擦著,等著。
關靈道掏起被子胡亂擦一遍,像是管不住自己的爪子,笑著捏計青岩的腰:“師父越來越厲害了,昨晚弄得我差點哭出來。”
計青岩像是沒聽見,撿起床上散落的衣服,關靈道抱起膝蓋,又半紅著臉看著他笑:“師父,我——”
說不出口,默默吞下後面的三個字。
計青岩低著頭穿上褻褲,還是沒說話。
死要面子的師父,不肯說他也知道,師父也喜歡他,不喜歡昨夜怎麼抱著死不放手呢。前前後後做了幾次,三次,四次?就連休息的時候也要緊緊摟著他,輕聲喊著“靈道”,鼻尖在他的肩膀上緩緩地蹭。
師父愛死他了,卻說不出口。
關靈道暈暈乎乎地靠上來,涎著臉去親他的嘴角:“師父親我一下,昨晚沒親夠,師父——”
越說越不堪入耳,計青岩卻不說不動地任他擺布,關靈道捧著他的臉慢慢地頂進去,勾著他的舌頭吸吮糾纏,引得他津液滿口。正吻得天旋地轉忘乎所以,門外適時地傳來不急不緩的敲門聲,迫使他不得已停下來。
“三宮主早,花家主讓三宮主、靈道過去。”
宋顧追來叫門了。
關靈道扭過臉喘口氣,勉強笑道:“宋執事就怕我把師父給糟蹋了。” 他推著計青岩想要爬起來,卻見計青岩的睫毛動了動,箍在自己腰間的力道收緊,嘴唇忽得被人狠狠咬住了。
“師、嗯、師父——” 關靈道輕聲嘶叫。
嘴唇被咬得出了血,滿口咸澀,卻不知為什麼叫人的心跳加速,引得周身身體發熱。兩人有默契地不再說話,拉下床幔倒在床上,管不了外面究竟多少事,只是吸吮親吻。
身體交纏,貼得密無縫隙。
許久,計青岩把他鬆了開來,神色似有些愧疚後悔,指尖泛起一道白光,在關靈道破了皮的嘴唇上輕輕撫摸。
關靈道笑著舔他的手指:“師父弄痛我又心疼……我喜歡師父,師父怎麼弄痛我,我也喜歡。”
“以後有你受的。” 計青岩竭力克制著。
關靈道又紅了臉,眼角的笑意更深。師父白天疏遠得像是無人能打動的冰山,拉下床幔來,卻化身成炙熱無比的烈火,燒得他無處可去,只能含糊叫著“師父”,讓他帶著自己飛上天,去他從沒去過的地方。
花落春的畫有著落了,他的命說不定能保住,或許再過幾個月便能回上清宮。一切都看起來叫人嚮往,可是就在這無盡的歡喜中,卻時不時有片陰影掠過他的心頭,讓他有些難受心疑。
究竟任關翎為什麼在顏無的畫裡將那本書刻下來?
“師父,你說我哥是什麼開始打算把我交給你的?” 關靈道有些發怔。
計青岩沒說話,半晌道:“你在想什麼?”
關靈道笑了笑:“沒想什麼。”
“說吧。”
“……花落春的修為如此之高,偏偏對古畫執著至此,我哥要是能把那幅畫救回來,花落春必定對他心有感恩,對過往的事也就既往不咎。這麼好的事,為什麼他不肯做,偏要背著被花落春追殺的風險,把書刻在顏無的畫裡?”
顏無的畫,魂力不高者根本無法走到石碑之處,也就看不到台上的刻字。他把刻字留在那裡,究竟是為了誰,為了什麼?
花家護送八個聽魂之人,任關翎借著計青岩把人弄走了,偏把關靈道留給他。花落春聽說任關翎來了,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那時便要逼著關靈道解決古畫之事。如今關靈道找到了刻字,花落春反倒欠他的人情,計青岩又死命相護,這其中怎麼看、怎麼看都叫人覺得是——
“師父,你說我哥是不是故意的?他之前不肯把書交給花落春,是沒有打定主意,到底是要讓畫落春欠誰的人情。”
魂修在這亂世里難以活命,更何況是在道修中生存的魂修,堪堪命懸一線。任關翎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是要讓弟弟活得好好的?
把他送給計青岩,既能換取八個聽魂之人,又能讓他灰心失望,讓他死心塌地地留在計青岩的身邊,一石兩鳥,的確是任關翎會做的事。
如今關靈道有上清宮和花家兩個大派撐著,計青岩又對他拼死相護,將來就算有人想要殺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想到這裡已經是痴了。
他哥哥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把弟弟的事安排好了,自己呢,是有什麼打算?
計青岩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還在想你哥?”
關靈道勉強笑著:“我哥的意圖,師父開頭有沒有猜到?”
“我只知道他不會真的殺你。但當時我要是不給他那八個聽魂的人,我們會從此錯過,說不定再也不能見面。”
所以計青岩照做了,一切都在任關翎的算計之中。
他壓准了計青岩的深情。
“你哥善運籌帷幄,不會有什麼危險。”
“嗯。”
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有些神不守舍。老師父、任關翎,再加上師父,這三人對他的好,讓他有時候睡覺都會咧嘴,少一個都——
“師父——” 關靈道把頭埋在計青岩的腰上。
“怎麼了?”
關靈道靜了一會兒,臉在他腰帶上輕蹭,笑道:“沒什麼,不捨得放師父走。”
宋顧追喊了一聲便不再開口,在門口候著,不多時門打開,計青岩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
“三宮主。” 宋顧追自沉思中回過神來。
計青岩默然看著他,見他的臉色與平常有些不一樣,忽然說道:“你怎麼了,有心事?”
宋顧追聽到計青岩的話心中一震,連忙正色道:“沒事。只是最近事多,為靈道擔憂。”
計青岩望了他半晌,蹙著眉沒再說什麼,先往後院花落春的住處去了。
這眼神卻把宋顧追看得心裡發毛。最近時不時有記憶斷層,他摸索著找到了訣竅壓制,白天發作得少了些,只是夜裡卻無法約束,什麼都不記得,間隔難以控制地越來越長,躺在床上時便是一片空白。
他也不曉得該怎麼對人開口。這毒藥無解,說了有什麼用?別人知道了也是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變成一隻行屍走肉。
沒錯,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到現在還難以接受。
宋顧追走進房間裡,關靈道正在房間裡穿衣服,低著頭不言不語,也不笑,比平時安靜許多。宋顧追不在意地說:“怎麼了,三宮主訓你了?……想必是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