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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也道:“我也進去。”
花彩行皺眉道:“外面不少門派已經聚集,難說什麼時候會衝進來,家主如果也隨著進去,到時候出了事情難以抵擋,易生不測。還望家主三思,這裡需要家主照看,免得功虧一簣,不如讓我跟著進去,如果當真不行,等我們出來之後家主再進去看也可。”
這話說得在情在理,花落春半眯著眼睛:“有什麼都看清楚。”
“是。”
莫仲賢呆呆等了好半天,問道:“好了麼?”
“嗯。”
“我也要跟著進去?”
計青岩道:“嗯,你去過那地方,也跟著進來看看。要是有不清楚之處,我好問你。”
這幾人清醒時他斷斷不敢做什麼,於是等他們盤坐下來入了定,宋顧追在地上點起了一炷香。莫仲賢的意識離體,在空中虛浮飄遊,憑藉著模糊不清的五感驅趕著計青岩和關靈道的魂魄離了體,可是來到花彩行的身邊時,卻不知為什麼空空如也。
他著急了片刻,忽覺前面有個魂魄正引著自己前行,魂力之強,實在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嚮往,飄忽跟隨而去,慢慢推著計青岩和關靈道進入那古畫上的一片黑暗之中。
朦朧中,雙腳忽然間踩在結實寒冷的地面上。
作者有話要說:琴棋書畫,還缺一個"書"。我知道你們在等什麼……嗚
第108章 主線劇情
地面潮濕、陰冷,似乎深入地底。抓一把地上的泥土,跟外面的沒有什麼兩樣。水聲潺潺,靈氣濃郁不知從什麼地方湧來,叫人通身舒暢。緊接著不遠處有個男人的聲音道:“是這個水池?”
莫仲賢點點頭,即使是個魂魄,他如今也還是瞎的,什麼也看不見。
他的心裏面敲起小鼓。說話的人應該是計青岩、花彩行和關靈道中的一個,可卻不是他們的聲音,很陌生。說是陌生,卻又似乎在哪裡聽過,很久很久以前聽過……記不清楚了,到底是在哪裡聽的?
莫仲賢覺出事情有些不對勁,他們都是普通的魂魄,關靈道就不必說了,計青岩和花彩行應該醒不過來,怎麼會出聲向著他說話?想到這裡他毛骨悚然,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噤。
這個突然間出現的男子是誰?
周圍響起水花飛濺的聲音,似乎是那男人把什麼放在了水裡。
“你怎麼了?”那男子的聲音突然間來到耳邊。
莫仲賢嚇得手指冰涼,幾乎要忍不住害怕叫出聲,許久以來他本已把生死置之度外,這兩日忽又覺得活著的好,莫名生出些眷戀,不知不覺珍惜起自己的小命。他竭力鎮定地說:“沒什麼,想起上次來到這個地方時還是個傀儡,有些感慨。”
“我要四處去看看,你在這裡守著。”
那男子飄著遠走,地洞裡響起門開上又閉合的聲音,把他獨自留下來。
莫仲賢動也不能動,只好乖乖待在這裡,靈氣雖然濃厚,卻是寂靜得嚇人,除了水聲別無其他。不多時地上傳來簌簌的衣料之聲,池水邊有人醒了過來:“花彩行呢?”
這聲音是計青岩的,莫仲賢不敢胡說八道什麼,微啞了嗓子:“他、說要去四處轉轉看。”
“你讓他把靈道放進水池裡的?”
莫仲賢點了點頭。
計青岩坐在池水邊往四處望。這是個地底深處的洞,長寬不過四五丈,高兩三丈,四處黑暗,唯有牆壁的石頭髮出些許的淺淡光線。可是單看這些石頭,計青岩就覺得此處非同小可,石頭長年累月受靈氣的影響,已經快要變化為靈石。誰都知道靈石難得,如此高達幾丈的靈石更是在南北朝極為罕見。
他探頭望去,旁邊的確是有個黑色玄鐵所制的門,不知道通向哪裡。
腳邊是個底下的泉水,不知從哪裡湧出來,計青岩把手探進去,靈氣沿著肌膚滲進來,寒冷徹骨,卻又不知怎的極是舒暢。莫仲賢對如此濃郁的靈氣也許不慣,可這靈氣卻是至寒之性,與計青岩偏涼的體質極為相合。他再低頭看水裡的關靈道,氣息不穩,緊攏雙眉,已經開始冷得打顫。
身邊坐著個懵懂的莫仲賢,即便是瞎了眼,計青岩也不好意思下水為徒弟暖身,問道:“要把他浸泡多久?”
“這個……冷得受不了時就把他拉上來。”其實他也不太懂,可是顏無就是這麼對他的,他也只能把知道的告訴他,依樣畫葫蘆。
“當時顏無用何法為你暖身?”
莫仲賢又是無語:“……我也不清楚,只覺得靈氣入體時極為溫暖,冷熱間就把戾氣化散了,其實我也不清楚是化散了,還是逼出來了。”
計青岩沉默了很久,說道:“你先出去吧,不用待在這裡了。”
莫仲賢遲疑了好半天,似乎是欲言又止:“嗯,我先走了。”說畢他靜靜地坐著,忽然間,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
計青岩來到門口往外看了看,原來這裡竟是個修葺好的所在,周圍靈石的淡光把烏黑沉寂的地道映出輪廓,一道古舊的階梯通向上方,最遠處又是個黑洞般的地方,什麼也看不清楚。
花彩行想必是上去幫花落春找東西了,計青岩回到地洞裡,把門上了鎖。
關靈道在水裡冷得直哆嗦。
顏無想必是用了魂修的心法術法把莫仲賢救活了,計青岩卻不會,他自小到大學過的渡人靈氣之術只有一種,那就是岑家先祖所傳的雙修之術。
“靈道,我岑家這術法原本為的是與凡人伴侶天長地久,要用此術法修習者,依照門規必得結為道侶。”
計青岩把外衫和單衣脫下來折在旁邊,緩緩地下了水。青年的臉色已經變得淡青,嘴唇蒼白,身體也冰冷無比,計青岩的手臂在他的腰間收攏,手指輕撫他的頭髮,聲音低沉暗啞:“如今你意識不清,師父只得斗膽。”
說著他從發間拉下一枚狀如水滴般的玉墜,上半截透明,下半截卻是淡青色的玉石,大約只有一節指骨的長短。他的手指輕捻,玉墜從中間豎著裂開,一分為二。計青岩用條黑色的細繩在半截玉墜的小孔處穿過,掛在關靈道的頸項上,在他的後頸打了個結。
水中的清香驟然間濃了些,關靈道冷得顫抖,又忽得被溫暖的身體籠罩著,口中覆上了什麼,濕濕熱熱。
他不是什麼都感覺不到的,他對這清香極有好感,也不排斥,嘴唇上覆上來溫暖柔軟的東西,滑膩之物輕柔地挑逗著緩緩進入,他難以抗拒地微張了口。
清香充斥,暖意自交纏的唇舌散入身體之中,呼吸喘息之聲隨著酥麻逐漸變大。
“知道我是誰麼?” 舌尖抽出來描畫著他的嘴唇,計青岩的眸色幽沉深邃,淡紅的耳尖訴說著他現在有多羞恥。手指沿著他的後頸摸下去,自浸濕的衣衫里滑過水中光裸的肌膚,拉開身下之人的腰帶。
手心落在他腰腹上輕揉的那刻,關靈道發出一聲懵懂又綿長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