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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下意識地抬起頭來,衝著陰森詭異的房間亮出毒牙。
石敲聲遲疑著剛要往裡面邁,肩膀忽然間被人拉住,身旁傳來花彩行的聲音:“不要貿然行事。”
“嗯。” 他渾身遍布冷汗,原地不動,“你也在。”
“我聽說這是顏無以前修煉的地方。”花彩行從他的身邊走了進去,沿著玄鐵牆壁四處查看,手指在坑坑窪窪的痕跡上輕撫,“沒什麼事,進來吧。”
石敲聲邁步進了房間,一走進去便覺得壓抑得很,頭頂也是玄鐵,這裡不是房間,是個關閉了野獸的牢籠,比關著魂修的山洞更加恐怖、密不透風。他撫著牆,皺眉不出聲,儘管年代久遠,卻還是能看出這裡到處都是血跡。
“顏無創立紫檀宮乃是三百二十一年前,這石頭院子是後來才建的。” 石敲聲說。
這裡究竟關了什麼人?
他猜不透,花彩行細細看了片刻,也猜不出:“這裡看不出什麼,先去找計宮主說話。”
“嗯。“
出了這牢房似的黑洞,兩人來到半山腰的竹舍里,計青岩正垂首為關靈道療傷。花彩行默然無語地望著他們,低聲道:“紫檀宮上下有兩百多個弟子,死了三十六人,餘下的被抓起來了。紫衣壇主死在魂修洞,紫檀使有二十三個,死了六個,其餘的也被暫時關押。”
石敲聲滿心裡都是狐疑,不敢說話。
紫檀宮有弟子上千人,顏無之下有三位壇主,壇主之下又有大小百名紫檀使,怎麼會只剩下兩百餘名弟子,二十三位紫檀使?顏無在忘年山,黑衣壇主和黃衣壇主去了哪裡?
還有,計青岩、花彩行、花落春等人都半點都不覺得奇怪,好似早就清楚這裡只有這點人似的,又是怎麼回事?
計青岩點頭:“花家主呢?”
“家主正在顏無所住的汲望峰上,汲望峰四周有陣法,家主正在破陣。”
“有勞花家主。來日必定親自登門道謝。“
花彩行走到關靈道的床前,低頭看他身上的傷勢,良久才道:“性命可有大礙?”
“流血過多,還要給他療傷幾個時辰。”
花彩行又沉寂了很久:“他是個魂修,你打算把他如何?”
計青岩沒有抬頭,只是看著關靈道慘白沒有血色的臉:“帶他回上清宮,不再放他出來。”
花彩行和石敲聲終究是走了,及至五更,關靈道的臉上總算有了點血色。計青岩回房換了身衣服,又去隔壁峰上看了一趟岑木衣。岑木衣先前被人餵了藥,至今還未醒,戚寧正守在她的床前發呆。計青岩不想這時打攪他們,靜靜地退出來,再次回到房間裡時人不見了,他來到後院,石敲聲帶著兩個花家的弟子把關靈道扔進後院的池子裡,正準備給他脫衣清洗。
“這池子的水除味兒,泡了這會兒也差不多了。紫衣壇主房中堆放著許多藥皂,我看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取了兩塊來給他洗洗。“ 石敲聲有些窘迫,小心解釋著。關靈道渾身都是髒臭的污水味,把計青岩身上也薰得味道不好,三宮主平時這麼愛乾淨,也真受得了。
這池子裡的水是流動的,每個角落都有空心竹子往這池子裡送水,滿了便從池底鑿出的洞口流出去,因此怎麼也不會洗髒。
頭髮和臉上已經塗滿了藥皂,嘴裡也用清口的七香薄荷粉漱了幾遍,清洗得差不多了,只差沒洗身子。
兩名弟子舀著泉水從頭頂澆下來,藥皂洗去,墨般的長髮緊貼著臉。其中一個弟子把他的臉上的頭髮撥開,臉和頸項因為揉搓而變紅了,幾綹髮絲落下來滴著水,把那張桃花臉映得與平時有些不同,更艷了些。兩個弟子拉開他的上衣,露出光裸的肩膀和前胸,計青岩低頭看著他,忽然道:“你們都出去吧,我給他洗。”
石敲聲不敢再說什麼,帶著人出去了,臨走時道:“剛才把他從床上抬起來時有了點動靜,叫了幾聲師父,還說了幾句邪靈什麼的。”
“嗯。” 叫師父了?
能動了,還有夢囈,離醒過來必定不遠。
計青岩坐在池邊,把關靈道的上衣脫下來,身體比以前更消瘦了些,下巴都變成了尖的,鎖骨也更突出。果真是被人虐著了,也許沒過半刻的好日子,計青岩垂著頭,把藥皂塗在關靈道的肩上、前胸,慢慢地揉擦。
手滑過平滑的肌膚,他沒法不去注意到關靈道胸前的兩點因刺激立了起來。他的手指突然間變得不像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揉著捏著,意識過來的時候,關靈道已然皺起眉來,手抓著計青岩的衣擺,發出一聲含糊而綿長的“嗯”。
猥褻了自己的徒弟,計青岩的手停下來,低頭而望。
關靈道白皙的身體泛著淡紅,皺眉的模樣看不出不情願,反而有些急切,卻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是一昧地輕哼。計青岩不去碰他了,他反倒有些難以忍受,緊抓著計青岩的衣服:“師父。”
這一聲“師父”讓計青岩渾身的血奔流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麼?” 清醒過來的時候,計青岩已經落在水裡。關靈道半個身子被他托出水面,他的口中含住前胸那已經發腫的突起,舌尖挑動吸吮,難以控制地輕咬。
“師父,嗯,師父。” 桃花眼緊閉著,頸項往後仰著落在池子邊的石頭上,聲音沙啞。
第102章 前上清
接連用藥皂清洗了幾遍,總算把身體洗乾淨了,計青岩竭力保持著心無旁騖。他不想趁他不清醒的時候做什麼,卻也不捨得就這麼放開,池子裡有台階讓人坐,他便坐在上面,輕托著關靈道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
這麼安安靜靜地抱一夜,才是他最想做的事。
關靈道是跪坐在他身上的,面對著面,寸絲不掛,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雖然是在水裡,計青岩卻穿得整整齊齊,光裸的肌膚摩擦著衣料,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關靈道蹙著長眉,身體在他的懷裡輕蹭,左眼下又灼燒起來。
“師父。” 他反反覆覆地叫著,“師父。”
每叫一聲“師父”,就像是把春藥擦在嘴邊,引著計青岩不斷地失控。
近來時常夢到他擺弄花花草草的模樣,一身杏色的衣服在山間撫琴,累了便靠在自己身邊訴苦撒嬌。關靈道在別人面前從不軟,偏偏在他身邊軟得很,連手心破塊皮也要他揉揉哄哄。有時他忍不住想,要是在這徒弟的頭上加上兩隻長耳朵,只怕要變成打滾兒求摸的小兔子。
他的呼吸加重,嘴唇沿著關靈道的肩窩往上吮,拉過下巴,手指撫著他左眼下的紅痕,舌尖舔了舔他濕潤的唇,刷過牙齒,終於緩緩撬開他的牙關。
很久之前就想對他做這種事,對他做更過分的事。
滑膩的舌立刻交纏在一起,纏綿心痛,酥酥麻麻地叫人發抖。關靈道劇烈地喘息,難受得想逃,卻被人緊緊抓住,進退兩難,不自覺地把身體往計青岩的懷裡送。“師父。” 他叫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