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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太過於鬆懈了,以至於某些人竟然不安分了起來。
一邊陷入自己的思緒思索著,妖絮一邊抬起頭對著離床不遠處的秀美屏風輕輕的招了招手,然後就只見屏風上擱著的衣服突然的飛了過來,落在了妖絮面前的奢華大床上。
妖絮拿過床上的絲綢華衣,動作輕柔的穿上。不過在準備穿上之前,妖絮突然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胸口。
那裡,除了昨晚弄出來依然沒有消退的紅腫,還有剛剛龍吟啃咬時留下來的濕潤口水。
頓時,潔癖發作的妖絮緊緊的蹙了蹙眉。
拿過一旁的輕柔紗巾輕輕的擦了擦,忍著身體內部傳來的一陣陣異樣,妖絮直到最後擦乾淨後才慢慢的穿衣。
不過,或許是因為身下鈍痛的緣故,妖絮的動作並沒有多大的幅度。然而,少年的腳卻是一動不動,依然充滿威脅的壓在男人的某個部位上,讓男人不敢輕舉妄動。
“絮兒……”吞了吞口水,男人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不過礙於身下的威脅,龍吟還是不敢有任何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直到少年已經穿好了衣服,腳也慢慢的放鬆了起來,龍吟的手才敢試探性地輕輕的放在妖絮的玉足上,想要拿開那壓著他命根的玉足,卻不想妖絮再次用力,沒有一絲要移開的意思。
“你還是老實的交代你是怎麼進來的吧。不然,本宮不介意踩爆你的孽根,讓你今後再也不能繁衍子嗣。”
完全忽視男人那一臉糾結委屈的模樣,妖絮抱著手臂一臉漫不經心的再次用力壓了壓腳,嘴裡吐著充滿威脅的話。
不過那語氣,卻是怎麼聽怎麼雲淡風輕啊,好似一點都沒有覺察到他說的話到底是多麼的驚世駭俗,讓龍吟苦笑連連,臉上糾結一片。
“絮兒……”
“你到底,說不說?嗯?”妖絮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其實,比起用腳充滿威脅的踩著,顯然用手更加的保險。不過以妖絮的嚴重潔癖,想要他用手,還不如直接讓他用鞭子來得容易。所以,妖絮大方的伸著玉腿,腳下一個勁兒的大力,讓龍吟最後不得不苦笑著投降。
“我說,我說。不過,絮兒,你可不可以先把腳挪開?你這樣,我很才壓力啊!”
“你說呢?”妖絮的眼一眯,腳下就是一個大力,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
“唔……”龍吟一個悶哼,顯然是知道他的絮兒要生氣了。頓時,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
“那個,絮兒,你是不是才個叫殤絡的徒弟?”
“你怎麼知道?”這下,妖絮的眼眸猛地睜開,看向龍吟的表情里有一抹驚訝迅速閃過。
殤絡是他最近二十年才剛剛收下的徒弟,外人根本就不知情,龍吟這個千年不見的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馬上,疑感儘管疑感,妖絮的臉卻是再次恢復到面無表情,一臉冷漠的模樣。
“因為,我之所以會找到這裡,還多虧了那個少年呢。要不是他拾我指了路,我還真是不能那麼容易就進來。”
想到那個無意間遇到的絕美少年,龍吟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的酸味。
他的絮兒竟然收了一個徒弟,而且看起來還明顯很得絮兒喜歡的樣子,龍吟心裡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儘管知道絮兒和那個少年之間僅僅只是師徒關係,可那種明顯跟絮兒纏繞在一起的羈絆,還是無形之中給了龍吟一股隱隱的威脅感覺,讓他無法做到完全的無視。
因此,龍吟此刻會這樣直白的說出來,除了不想要絮兒生氣,絮兒想知道什麼他都會告訴他之外,也存了一種想讓絮兒和那個少年之間遠離的心思。他不希望自己的珍寶心裡還想著念著別人。
哪怕是徒弟也不行。
不過,龍吟還是留了一個心思,沒有告訴絮兒他的手裡其實還有著一個玉簡。一個有著妖月宮的分布地圖的玉簡。
這樣的話,以後無論絮兒在妖月宮的哪裡,他都可以找到。
“殤絡?那個該死的小傢伙,竟然膽子大了,也敢學著背後算計我。”
心裡一生氣,妖絮的腳下就一個用力,惡狠狠的碾著。頓時,龍吟額頭冷汗涔涔。
“絮兒,腳下留情。不然……”
趁著妖絮一個分心,龍吟趕緊握住少年的腳移開,然後緊緊的把少年的身體拾禁錮在懷裡,不讓他動彈,免得下一刻不知他的哪裡又落在了生氣的寶貝手裡。
“該死的,你放開我。”
“絮兒,不要動。”男人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壓抑的悶哼。
“放手……”
“絮兒……”
就在兩人爭執間,帶起身體強烈的摩擦,以及屬於男人急促的喘息和少年的蠱感呻吟,無論是平時多麼警覺的妖絮,亦或是是耳力敏銳的龍吟,都沒有聽到外面輕輕走進來的腳步聲。
第十二章 蝶戀花(2)
“宮主?”十二月和青縷進來的時候,猛地就愣住了。
呆滯的望著那張本該是屬於宮主的奢華大床此刻不住的晃動。那放下來的床幔遮住了裡面的情況,不過一隻雪白柔美的手臂卻是伸出了床幔外,正想要抓住什麼似的無意識的揮舞著,然後雙手突然緊緊的抓緊了雪白的幔帳。
那筋骨分明的手指節明顯可以看出手臂的主人此刻是怎樣的用力。
“宮主?!!!”
“宮主,是你嗎?出了什麼事?”上前一步,青縷就想要走過去把床幔挽起來,想要看看裡面到底友生了什麼事。不過,青縷才剛剛出聲,搖曳的大床就突然平靜了下來,散發著詭異的靜謐。
“青縷?”
凌亂的大床上,妖絮和龍吟突然停下了動作,俱不由回過頭看向外面的方向。哪怕,即使有著床幔的遮擋,他們根本就看不見外面的人。
大力推開緊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妖絮整理了一下再次衣衫半退顯得無比凌亂的衣服,平息了一下絮亂的呼吸,然後淡淡的開口,卻是沒有撩開眼前礙眼的幔帳。
因為,他的身後某個厚臉皮的男人再次如一貼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般緊緊的粘了上來,肌肉紮實的手臂牢牢的環在他的腰間,灼熱粗重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子上,讓妖絮突然畏縮了一下,有些不自然。
“宮主,你回來了?出了什麼事,宮主你不是去閉關了嗎?怎麼在……”青縷眼裡有些狐疑。
昨晚宮主明明就去了月波池,作為每次宮主閉關前都要慣例的沐浴淨身。可是現在,宮主不是應該已經在閉關修煉了嗎?
為何,為何宮主竟然會出現在寢宮裡,他們甚至都不知道?
而且,青縷突然皺起了眉頭。他聞到了寢宮裡那溢滿的濃郁花香,是宮主身上所獨特的味道。甚至,那種夾雜著催情味道的花香里滿滿的都是異味,帶著麝香的味道沖入他的鼻翼,讓青縷臉色猛地就陰暗了下來。
房間裡,不,應該說是床上,在那張只屬於宮主的奢華大床上應該還有著另外的人。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分明有聽到一陣屬於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床的方向傳來。
那麼,是誰?
到底是誰,竟然闖入了防禦森嚴的妖月宮?
還有宮主,他的態度也很奇怪,一點都不像是對待誤入妖月宮的人。
難道,是宮主認識的人?
青縷的腔色很是不好看。
昨晚的時候,宮主自從進入了月波池就再也沒有出來,他們直到等到今天早上的時候才終於忍不住有些奇怪的進去月波池看看。
裡面,除了依然氤氳的水汽,宮主的身影早已經消失無蹤。倒是月波池前的玉石地板上,似乎才著奇怪味道的水跡。
不過,十二月等人卻是沒有多想,只以為宮主也許是直接閉關修煉去了。
於是,眾人照原路提著精美的琉璃宮燈回到了妖月宮,十二月和青縷更是準備進入宮主的寢宮,好好的打理寢宮一番。
在宮主閉關修煉的這段時間,宮主的寢宮依然要保持纖塵不染。
哪裡想到,在都快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竟然在宮主的寢宮裡看到了宮主的身影?
“宮主,你……”
“你們都下去,本宮閉關的事先延後一段時間。”
不想要屬下看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以及身後正死死貼著自己的男人,妖絮突然開口,聲音里有著明顯的清冷和不容反抗。
“宮主……”
“是,十二月告退!”拉過還想要上前不甘不願的青縷,十二月很是審時度勢的轉身離開寢宮
宮主的事哪裡是他們這些屬下可以管得著的。宮主雖然對她們這些侍女都比較信任和優待,可那也是建立在不觸犯宮主底線的基礎上。她可不希望惹怒宮主,然後面臨著宮主那冷漠的眼神和憤怒之火啊。
千年前宮主和那個龍族之間的事,一直都是宮主內心隱藏得最深沉的傷口。那就好比是一道催命的符,一旦觸及了,付出的絕對是巨大的代價。
走到寢宮外,青縷大力的甩開十二月的手,臉色很是不郁和難看。
“十二月,你幹什麼拉著我離開。宮主還在裡面,這件事明顯透著詭異,宮主明明就已經準備閉關了,他絕對不可能會突然無緣無故的就想要延後的。所以……”
“青縷,你不想要命了!宮主的事豈是你可以追根究底的,宮主明顯不想要別人多嘴,你留在那裡難道是想要試探宮主到底會對你多縱容嗎?青縷,你不要走錯路,免得將來後悔莫及。你身為宮主的貼身侍從,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青縷,你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吧?”
“十二月……”聽到女人那嚴厲的話,帶著明顯的警告味道,青縷渾身猛地一震,然後低垂下眼瞼,眼裡有著失魂落魄和茫然。
“十二月……”
“青縷,宮主的選擇不是我們這些部下可以觸及的。我們只要靜靜的站著,恭敬的聽從宮主的命令就好,這也是妖月宮的規矩,你不要逾越了。不然……”
“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所以,我才會如此的低落,內心如此的痛。因為,那個絕代風華的男人,永遠都不是屬於我的。甚至,他連停駐下來看我一眼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