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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眼睛裡早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神采,胸口也沒有了呼吸,甚至連身體都不健全,斷手殘肢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為何,為何那些人他覺得如此熟悉,好似就是平時跟著他一起在外面耀武揚威作威作福的那些人?
環顧了周圍一圈,在看到自己現在所處的情況後,男人頓時慌了。
發生了什麼事?他爹呢?
“嗚嗚嗚,爹,爹……爹你去哪裡了?來人吶,快來人吶,人偶讀跑到哪裡去了?快來人啊,救命啊……哎喲,我的臉……我的臉……好痛……”
也學是慌亂的大喊聲扯動了自己臉上的傷,男人痛得伸出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下一刻在放下手的時候突然看見了手上那布滿的血紅,男人頓時哭天喊地起來,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看起來無比的噁心。
“啊,流血了,我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爹,爹,我受傷了,快派人去請大夫來,我的臉好痛啊。爹……爹……”
“閉嘴!”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終於受不了男人那一副噁心無能的摸樣,一腳踹過去,狠狠地踢中了男人的肚子,直痛得他全身都捲縮起來,額頭上全是痛而起的冷汗。
別看女人長的一副柔弱嬌小的摸樣,那一腳的力道卻是比一個壯漢的力道都要重,要狠厲得多。
那是女人含恨而出的一腳,用盡了女人全身的力氣。
“哼,就你這個樣子,連一個女人都不知,廢物!我呸!女人都比你有用冷靜。怎麼,知道害怕了?你也會害怕起死人來?你當初把我的屍體扔進西湖里的時候,怎麼沒有看見你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心虛?這事你不是做得很稀鬆平常的嘛。”
女人冷笑著,俯下身死死地盯著男人的眼睛。
“楊大公子,死人在你的眼裡,到底算什麼?你不是一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連閻王老子都不怕的嗎?怎麼,你現在突然就變得這樣膽小如鼠,害怕起來了?”
“你……你是誰……救我……”被女人一腳給踢到在地,地上痛得無以復加的男人終於注意到了自己身邊竟然還有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女人。
儘管心裡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現在腦子已經痛得有些糊塗意識不清的男人哪裡還想得到那麼多。
掙扎了幾下,男人艱難的爬過去拉住了女人的裙擺,哀求道。
“救……救我……求你……求求你……快救我……”
“哈哈哈,你讓我救你?楊大公子,你竟然讓我救你?你覺得,我這樣一個早已經不在陽世的人,會救你嗎?”
女人看著地上此刻連狗都不如的男人,笑得張狂。
她該說這個男人平日裡太作惡多端,所以終於遭報應了嗎?終日打鳥,終被鳥啄,他也有今天!
不過僅僅只是這樣,也不過是被狠狠地打了一鞭子而已,除了去掉半條命痛得恨不得脫一層皮之外,他依然還活著好好地,怎麼可能消除她的心頭之恨。
中了什麼因,就得什麼果,她今日就要讓他也嘗嘗他往昔到底種了什麼樣的因果。
“楊大公子,你放心,奴家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這句話,女人說的那端是無比的溫柔,可聽在地上的男人耳里,就好比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讓他心裡毛骨悚然。
“你……你……你到底是誰……你剛才……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早先他是沒有注意到,也沒有哪裡心情去注意。
臉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痛得她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樹幹上,醒來後周圍的環境又讓他心裡充滿了莫大的驚惶和恐懼,那些死狀悽慘的屍體讓他的臉蒼白得毫無人色,哪裡還會去注意其他。
可是現在,在如此寂靜詭異的氣氛下,男人感覺著周圍傳來的陣陣陰風,耳里再聽到女人嘴裡發出的那陣無比詭異的聲音,以及話里那令人莫名發寒戰慄的意思,他哪裡還冷靜得起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剛才說了什麼?
她說,她說她早已經不在陽世,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怎麼,楊大公子,你難道還沒有認出我來嗎?”女人湊近他的臉,臉上的笑意絲毫沒有到達眼底,帶著深深的譏諷和嘲笑,以及,冰冷的殺意。
“你……你是……你是……”
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漂亮秀美的臉,男人總覺得很眼熟,好像曾經在哪裡見過,不過因為時間太久的關係,以至於一時之間愣是無法記起來。
“怎麼,還沒有想起來?也是,你楊大公子搶過的女人不記無數,哪裡可能還記得我。何況,時間也的確是久遠了一點,以楊大公子的喜新厭舊,早就把奴家給忘到天邊了吧。既然這樣,那我提醒你一下好了。”
女人看著地上男人那迷茫不知的摸樣,眼神冰冷,然後慢慢的湊近他的耳邊,輕輕地吹著氣,緩緩地說道。
“三年前,元宵節,西湖畔,拿著花燈的女人。”
隨著女人的靠近,陣陣冷風直向著他的臉撲來,男人的手臂上頓時被冷楓刺激的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而且,男人還發現,靠近自己的女人身上極冷,沒有一絲的溫度,冰得不正常。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女人口中說出的話,如平地一聲驚雷,讓男人的心瞬間冰冷,陣陣陰寒止不住的從心底升起。
她說,三年前,元宵節,西湖畔,拿著花燈的女人。
三年前,元宵節,西湖畔,拿著花燈的女人?那是……
“想起來了嗎?”
“你……你是……你是那個……那個……”
看著竟在眼前的女人那張慘白的臉,男人的眼睛頓時猛然地睜大,極度收縮的眼眸深處有著難以想像的驚慌和恐懼。
他想起來了……
三年前,那個元宵節的時候……
第六十七章 蛇妖的執念(4)
他想起來了……
三年前,他的確在元宵節的那天,在西湖畔泛舟的時候看上了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
那個女人很漂亮,渾身洋溢著嫵媚的風情,手裡拿著一頂製作精美的花燈,斜坐在西湖碧波的水邊,如水中仙子般,讓他一眼就移不開視線。
本來,他也不過是看那個女人漂亮,就想要請那個女人到自己的船上一同游賞西湖的美景罷了,哪知道那個女人竟然不知好歹,不給他面子,冷哼一聲,就想要扭頭就走,當眾讓自己難堪。
於是,一怒之下,他就讓人把那個女人攔住了,然後抓進了自己的船上。之後,他多喝了幾杯,盡興之餘自然就對那個女人起了yín欲。卻偏偏,那個不知好歹的賤貨,竟然趁著他疏忽之餘踢了自己一腳,差點就踢斷了他的子孫根。
這下,惱怒之下的男人不僅強暴了她,更是在完事之餘把那個賤貨賞給了自己手下那些沒有嘗過漂亮女人的漢子,讓他們也常常那個假清高的女人在穿上的媚態和yín盪。
哪裡想到,那些粗人竟然不知道憐香惜玉,把那個較弱的女人給擺弄了一個晚上,七八個饑渴的大漢一擁而上,輪番上陣。
想也知道,那些平日裡保護他的大漢自然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身材自然是壯碩彪悍,性慾極強。平時幾個女人都滿足不了他們一個男人,何況還是現在近十幾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
於是第二天,當睡醒後的楊跋文還念著昨晚上那個女人那纖細得不堪一握的小蠻腰,那雪白秀美的兩條滑膩白皙的大腿,那挺翹得極富有彈性的柔軟胸部,那圓潤渾白的雙翹,以及那幾位銷魂精緻的蜜穴,還想要找那個女人來一番激烈的顛鸞倒鳳後,卻極為掃興的發現,那個女人竟然渾身赤裸的躺倒在床上,保持著上身在凌亂的床上,下身在床下的趨勢,幾個肌肉紮實的粗野大漢正對著她光滑的身子上下其手。
房間裡,那些粗漢子依然興致不減,正不停的在那個女人身上大力的衝刺著,嘴裡發出陣陣如野獸般的粗喘。
楊跋文進去的時候,那些大漢根本就沒有發現他,正雙手拉開女人雪白的**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另兩個大漢則伸著粗厚的大手在女人哪雪白的辱房上大力的搓揉著,擠出各種yín穢的形狀。
女人的身上,全都是屬於男人污穢的白濁,就連臉上和嘴角邊都是。甚至,有些都已經乾涸了,有些則看得出是新增加的,還散發著陣陣強烈的異味。
整個船艙,幾乎都是刺鼻的情慾味道。
楊跋文有些受不了那些粗人粗魯蠻幹的動作,以及那股難聞的味道,於是就退了出來,另外去找了畫舫中的一個漂亮女人解決,任那些漢子在裡面守著一個女人宣洩那好似永遠都發泄不完的饑渴。
他卻是沒有想到,他那些手寫實在是太不知節制,或者說是太久沒有碰過漂亮女人了,竟然在那間房間裡呆了三天三夜,然後才滿臉饜足的出來。
那個時候,他幾乎都已經快忘記那個女人的存在了。
不過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賞給那些大漢就賞了,雖然他也覺得有些可惜。畢竟,那個女人的確是漂亮,而且身子也夠銷魂,讓他這個即使是嘗過無數漂亮女人的男人都意猶未盡,何況還是那些沒怎麼上過漂亮女人的粗人呢。
在船上過了三天,楊跋文也沒有怎麼去管他那些手下的大漢,整日都在和畫舫上的那些煙花女子鬼混。
結果第三天的時候,他就聽說那個搶來的女人突然死了。
其實也不算是突然死了,被那麼多的大漢輪jian,而且個個都身材彪悍,有著一身的匪氣,俱都是身手不錯的練家子,那個女人的身子看起來又嬌弱不已的,哪裡可能撐的了那麼久。
一個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吧,楊跋文還真是沒有多想。他的爹是這杭州城的父母官,誰招惹得起他?
於是,他隨口的一說,心裡也就沒有怎麼在意,那個女人就被就近的扔進了西湖。
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三年了, 他都快忘記還有這麼回事了,哪裡會想到,他今天竟然還會遇到當年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
“你是人是鬼?”男人心裡忐忑恐懼,看著女人的臉渾身更是抖得不能自已。
“我是人是鬼?哈哈哈,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會是人,還是回來找你索命的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