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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演了,你的傷口根本連血都沒怎麼流。你……不是人吧?”孟凡退了幾步,問出了自己一直的疑惑。
蕭鱈沉默了,看著孟凡不發一言,仿佛時間就這麼靜止了,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只知清晨那一縷淡金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了進來,恰好照在蕭鱈的後背上,那水果刀刺穿了她的身體,周圍並沒有很多血,即使有血已凝結成血塊了。
蕭鱈伸手去觸摸陽光,似乎想要將光線握在手裡,她兀自笑了,是嘲弄般的笑容:“呵,扮演了這麼久,我也是很累的,還不容許我多演一會。”
“你到底是誰?”孟凡又問了一次。
蕭鱈伸手將自己後背上的水果刀扯了出來,輕輕抹掉了上面少許血跡:“你不是早有決斷了嗎,故意避開真相,如今怎麼又想來問這個事了?”
孟凡不耐煩的問了一句:“真正的蕭鱈在哪?”
“告訴你又何妨,這個身體的確是蕭鱈的,只是靈魂卻不是,蕭鱈,早在第二次進地宮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第九十四章 除妖師晏靈(13)
清晨,太陽懶懶地幫大地換上一件金色的披肩。金色的陽光灑在地上,勾繪出一圈又一圈的暈圈,一切都是剛甦醒的樣子。只有這清晨的寧靜才能撫平昨夜的風波吧,孟凡走在校園裡,此時正是人煙稀少,一夜未睡,卻還有頂著昏沉沉的腦袋消化所有信息,真的有些難為自己。孟凡看了看手上拿著的血袋,萬分頭疼,這東西直接扔掉好似不太好,還是先拿回寢室再做處理,於是他吐出一口濁氣,讓自己把心中的煩惱拋開,索性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要在生命的最後睜大眼睛,把世界看個夠。
這才是一天的開始啊!
就該如此了嗎,晏靈的事情真的結束了嗎?
就在晏靈消失的同時那點不易察覺的綠光到底飛向了哪裡,那裡是男生宿舍,孟凡的寢室。
正是第一縷陽光照進寢室的時候,張家駒在床上睡得正熟,直到那點綠光飄了進來,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股灼燒的疼痛感傳遍他的全身,讓他從夢中驚醒過來。
張家駒望著自己的左手背,似乎有一個菸頭般大小的傷口正在冒煙,汗水不斷從額頭上冒出來,一滴一滴的滴在床鋪上。張家駒握著自己的手腕,一點也不敢去觸碰,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還在夢中,可是那清晰的疼痛感是那麼明顯。
他不敢吼叫,直接覺得這件事和惡魔有關,慢慢的,他的手背上不再冒煙了,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烙印,那是一個骷髏頭,被一個奇怪的陣圖環繞著。
“這是什麼?”手上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張家駒皺著眉頭,使勁擦著手背上的圖案,可是那圖案像是鑲進了他的肉里。任他怎麼擦也擦不掉。
張家駒猛的翻身下床,他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巨大的動靜驚醒了寢室里的其他人。
李宇翻了一個身大嚷到:“一大早,搞什麼飛機!”
王岑藝則把被子捂得更加嚴實了,嘟囔了一句:“估計失禁了……”
張家駒跑到廁所打開水龍頭,使勁沖洗著自己的左手背,著急的那種旁邊的刷子相似要把圖案刷掉,結果只是把手背刷破罷了。
孟凡此時回來,先經過寢室隔壁的廁所時瞟到了張家駒,像是在努力洗著什麼東西。特別著急的樣子。
“怎麼了?”孟凡在門口問了一句。
張家駒被孟凡突然的出現嚇了一跳,想到孟凡是一個有陰陽眼,從小和各種陰靈鬼怪接觸的人,說不定會認識這種圖案,於是緊張的立馬把左手背了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
孟凡見張家駒反應這麼大,原本暈乎的腦袋有些清醒了,往張家駒身後瞟,慢慢靠近問:“在洗什麼?”
“哦,就是不小心把塗料弄到手上了,怎麼都洗不掉。怕是不能見人了。”張家駒隨意扯了個謊。
孟凡輕輕點點頭:“哦,是嗎?”
“嗯,你一夜沒睡吧。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上午沒什麼重要的課,可以先回去補一個覺。”張家駒伸過手來拍拍孟凡的肩,“晏靈的事解決了?辛苦了。”
孟凡撓撓自己的頭髮,一副十分睏倦的模樣:“發生了太多事,這次真是太累了。”
“是嗎,解決了總是好的,那你好好休息。”
孟凡點了點頭,迷迷糊糊的往寢室走去。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再次看向張家駒,張家駒正防著孟凡會轉頭。依舊將左手嚴嚴實實的放在自己身後。
“沒事嗎?”孟凡再次向張家駒求證。
“兄弟,你太囉嗦了,跟個女的一樣,快去睡你的,啊。”張家駒顯然不耐煩了,伸出右手做著讓孟凡離開的手勢。
孟凡疑惑的轉過身去,耳邊響起了晏靈說過的話,那句話說他要注意的人絕不只有蕭鱈一個,這是什麼意思,剛剛張家駒好像一直在防著他,有什麼他不能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嗎?孟凡揉揉自己的頭,快要爆炸了,還是回了寢室先睡一覺再說。
張家駒在確認孟凡離開後,拿出自己左手一看,手背被他刷得通紅,上面破了很多皮,可以看見許多血絲,但那個圖案卻是依舊清晰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