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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鱈母親拍拍她的背:“這是怎麼的,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蕭教授知道自家姐姐蕭泠煣一向脾氣好,又溫柔,對蕭鱈更是無微不至,對她也一句抱怨都沒有。可是看著這樣溫馨的家庭,她知道一切不過是表象罷了。但她不想打擾這一家人假象的溫馨:“姐。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等等。”蕭泠煣忙叫住了她,安撫好蕭鱈把蕭鱈扶到房間後。退出來,輕輕關上門。然後這才告訴蕭教授說:“小嵐。爸在房間裡呢,這些年病情越來越遭了。我記得爸小時候最疼你,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蕭家老人里還剩一個父親,在10年前蕭教授出了一場大車禍後就一直病著,蕭教授記得當時醫院已經宣布搶救無效,父親因為傷心過度暈倒,醒來後見到自己活過來卻不認得她,嘴裡念叨著:“不是小嵐。”
這也是個可憐的老人。對於有些事她是不得已而為之。蕭教授皺了皺眉頭朝最裡面的房間走去,房間黑黑的,裡面擺放著很多舊的家具,那是蕭教授和蕭泠煣小時候還沒有搬進城市時住的蕭家大院中的家具,對於這些蕭教授沒有一絲印象。
房間的窗戶大開著,外面霓虹燈的燈光透進來,房間裡有一些淡淡的光線,窗戶那裡放著一張破舊的椅子,一個老人坐在那裡,留給她一個孤獨的背影。
“前些日子。爸說夜裡睡不著,這些天,更是乾脆不睡了。每晚都呆坐在窗前,一坐就是一個晚上,爸又不准我告訴你,可能是怕你擔心。”蕭泠煣說完後拿起床上的大衣,給老人披上。
“爸,小嵐來了。”蕭泠煣蹲在老人前面,握著老人的手,老人的手有些涼,蕭泠煣把它緊緊握住。
老人愣愣的看著天發呆。每晚他都是這麼打發時間,聽了蕭泠煣的話。老人收回視線,慢慢轉過頭去。
這張臉老了。跟十年前見到的模樣相差甚遠,臉上布滿了褶皺,眼神也變得渙散,看起來一點也不精神。反而是她跟十年前一個模樣。蕭教授皺了皺眉頭,若是以前的蕭嵐怕是心痛得跪倒在地,而如今的她見了只是內心有些小小的內疚。
蕭教授走了過去,蕭泠煣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蕭嵐,蕭嵐蹲了下來,輕聲說:“對不起。”
老人看著蕭嵐,這是他的女兒,和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好好活著……”
蕭泠煣見了,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房間,輕輕關上了門,把空間留給了許久不見的兩父女。
不久後,蕭鱈父親也回來了,關上門時發現蕭泠煣正在客廳,於是一副加班很久疲憊的模樣說:“在樓下看見燈亮著,還以為遭小偷了,怎麼還沒睡?”
蕭泠煣看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五點了:“已經睡醒了。”
“哦,是嗎?加班了一整夜,我先去睡了。”
“嗯。”
於是蕭鱈父親簡單洗漱了一下,倒床便睡了。蕭教授出房間時路過主臥室,見蕭鱈父親已經呼呼大睡,便朝里看了一眼。
“加班太晚了,剛回來就睡著了。”蕭泠煣解釋說。
蕭教授無心管別人家的事,於是說:“姐,我先走了……爸,麻煩你照顧了。”
“是咱爸,我自然會小心照顧著,你放心吧。”
“嗯。”
“路上開車小心。順便跟學校請個假,蕭鱈腿腳不方便在家複習就好了,就不去學校了。”
“嗯,好的,我會記得辦的。”
蕭泠煣把蕭嵐送走後,走到臥室看了眼睡不省人事的丈夫,便開始準備早餐。
蕭教授坐電梯到樓下停車場,剛坐上車,便看見前面車子裡走出一個穿著貂皮大衣,化著精緻妝容的年輕女子從車上走了下來,這個女子她見過兩三次了,而那輛車她認識,是她那個所謂的姐夫的車。
蕭教授冷笑了一下,加班,也就只有加班這藉口了。然後一踩油門把車開走了。
蕭教授一路回到了別墅,別墅里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人氣,原本以為再不用回來這個地方,可是沒想到竟然白忙了一場,雖說以前像這樣失敗的經歷常有,可是蕭教授還是無法平靜下來,原本冷靜的自己竟然亂了心智,接下來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可千萬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前功盡棄。
蕭教授煩躁的扶了扶額頭,換了居家服走上那個二樓最右邊的房間,房間裡有一池的紫色濃稠的溶液,味道驚人的刺鼻。蕭教授看看手上皺皺鬆弛的皮膚和身上大大小小的裂痕,脫下衣物把自己整個泡在了濃稠的溶液裡面,甚至把頭也捂進了溶液里,房間就此恢復了寧靜,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隻煞白的手從溶液里伸出來,接著是另一隻手,披散著的頭髮緊貼著臉,只見蕭教授臉色煞白,艱難的從溶液里爬了出來,爬到鏡子前,鏡子裡那個滿臉蒼白沒有血色的人極其醜陋。蕭教授頓時生氣的把鏡子砸了。
鏡子碎了滿地,碎片劃到她的手,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口子卻並沒有流血。
“喵~”
突然蕭教授聽到了一聲貓叫,黑子正坐在窗前,眼裡發著幽幽的綠光。
孟凡這邊忙著考試,平時上課的進度都有跟上,複習起來並不很困難,只是考試體育的時候太坑,自己受傷了,想申請緩考,體育教練卻說緩考就不用了,讓他記得考試那天出席,太極並不需要太大的動作。於是考試當天他默默的在一旁看完了所有人考試,然後所有學生走了後,教練默默告訴他:“你就不用考了,到時直接給你個及格分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