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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駒頭皮發麻,但是他實在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麼一個魔頭:“我……把你扔在馬路上?”
“怎麼,不記得了。”那男子拿出一塊玉石,那是張家駒扔在古玩市場旁馬路上的。
“這個……”
男子輕輕一笑,挑了挑眉頭:“想起來了?本王還是頭一次見到把我拿去賣錢的人。雖然你把我帶出了墓穴,算來對我有恩,但本王還是很生氣。”
突然在下面坐著的男子一下子出現在張家駒的床上。一手抓住了他的脖子:“還是得給一點懲罰才是。”
說完,男子邪魅的笑了笑,伸出尖尖的石頭舔了舔自己的獠牙,張大嘴毫不猶豫的朝張家駒的脖子咬了下去。
“啊!!!”
張家駒從夢中驚醒,四下看了看,寢室一片漆黑,哪來的什么半人半獸的男子。張家駒摸摸自己的額頭,一大片冷汗,笑了:“嚇尿了。尼瑪,原來是夢。這夢怎麼這麼真實,邪門。”
張家駒伸手想摸摸床上的紙巾擦擦汗。誰知手邊觸及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拿在手上一看,竟然真是那個被他扔掉的玉石。張家駒瞪大著雙眼,仿佛拿在手裡的東西會立馬要了他的命,正想扔掉時想起了夢裡那個魔頭說的話,於是只好硬著頭皮放在床邊。張家駒盯著那玉石,萬般不能理解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夢境裡魔頭咬他脖子的畫面從眼前一閃而過,張家駒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脖子,誰知那裡竟有兩個洞,明顯是被獠牙咬的:“靠,竟然是真的。”
但事情既已如此,張家駒也只能接受,夢裡那個魔頭說過自己對他有恩,只要不做出傷害那魔頭的事應該就沒問題。張家駒安慰完自己便再次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起床趁其他人沒注意,立馬拿出一條圍巾圍在脖子上,希望不會引起注意。
“張家駒,你怎麼想到圍圍巾了,這都三四月了。”王岑藝說著就伸手去扯張家駒的圍巾,“你就算覺得春寒,也不用圍個這麼丑的吧,有傷風化。”
張家駒一個沒注意圍巾就已到王岑藝手上了:“干!”
張家駒一把搶過圍巾,圍在脖子上,可是傷口還是不小心被王岑藝看見了,王岑藝指指他的脖子問:“什麼玩意,這麼奇怪的傷口?”
“被貓抓了,特意拿圍巾圍上。”張家駒隨口扯了個理由。
王岑藝對他的傷口哪裡來的並不感興趣,也就沒繼續追問。倒是一旁安靜旁觀的孟凡把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裡,張家駒脖子上的傷痕很明顯不是貓抓的,倒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的,而且這種傷口他很熟悉,在第一次進地宮時,蕭鱈發狂咬了他,留下的傷口剛好和張家駒的傷口特別相似。
孟凡看著張家駒,此時他正在整理自己的書包,看起來依舊與平時無異。孟凡皺著眉頭,自從蕭教授死後,不止蕭鱈有問題,現在連張家駒看起來都可疑了。孟凡懷著這樣的心思上課一整天,什麼都聽不見去,直到下午體育課的到來。
他這次體育選的課程是網球算是徹底把太極給拋棄了,而網球場對面剛好是田徑場,此時蕭鱈正在田徑場上訓練,自然最惹孟凡注意的不是蕭鱈而是蕭鱈身邊的晏靈。
晏靈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於是回過頭來深深的望了眼孟凡。
孟凡對晏靈點點頭後,暗下了個決心,找個機會趁蕭鱈不在的時候好好和晏靈聊一聊,他可以肯定,蕭鱈和晏靈絕對是認識,而且認識很久了。
晏靈則繼續觀察田徑場裡一個個狂奔的女生,她實在不懂為什麼那些女生一次次執著的要往沙坑跳,而且要分三次,看多了後,果斷無聊了。
晏靈看了看田徑場旁的一個小房子,那裡有些人急忙的跑了進去又悠閒的出來,於是好奇的往那邊飄去。原來是茅房。
“啊!”
廁所間裡傳出一聲尖叫,晏靈四下看了看這次應該不是自己問題,於是好奇的飄到廁所隔間的上方往裡看了看。
“怎麼辦,怎麼辦?”裡面有個小女生急忙喊,“有人嗎?”
晏靈看了看,明白髮生了什麼,似乎是來葵水了,看四下沒人,晏靈想了想要不就順手幫幫忙。
晏靈拿出自己的衛生帶,上面繡著好看的花紋,這個衛生帶她還沒有用過,應該可以給那個女生。於是晏靈在從隔間下面的縫隙把衛生帶遞了進去,那女生見自己旁邊的隔間伸進來一隻慘白的手,手上還拿著一個繡著花紋的奇怪布帶,乍看之下有些像古時女子處理用的衛生帶於是一陣尖叫:“啊!!!”
女生尖叫著,然後乾脆什麼也不管了,提上褲子便跑了出去。
晏靈有些莫名其妙,把東西收進衣服後飄出了衛生間。
“廁所裡面有鬼,真的,有個女鬼,剛剛還遞給我一個衛生帶。”
那女生跑出去抓著人就說自己見到鬼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很多人都圍觀了過來,其中也有蕭鱈。
“不會吧,是不是看錯了?”
“或者是其他人惡搞?”
其他人都不可置信的討論著。
那女生連忙接著說:“不可能,我進廁所的時候廁所一個人也沒有,後來更沒有人進來,怎麼可能是惡作劇,而且,你們看,除了我還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