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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飛一臉不屑,對著身旁吐了口唾沫,又緊跟了上去。可在李宇投了三分之後,姚飛把他盯得死死地,要麼突然被抄球,要麼運球太久被吹哨。弄得李宇也開始心神不寧了。
此時姚飛又是帶球到了籃下,李宇和另外一個隊友一起阻擋,突然姚飛跳了起來,李宇剛要阻擋就跌倒了,姚飛落腳時無意踩到了李宇的腳,疼得相當厲害。
在看台上的人覺得這一幕很是奇怪,可是沒有人看見姚飛是怎麼做到的。
“怎麼回事?”張家駒也覺得很奇怪,他竟然沒有看到姚飛犯規。
孟凡若有所思的看著,賽場上姚飛向李宇伸出手,嘴裡說著什麼,不時露出輕蔑的笑容。那個姚飛似乎很不尋常,孟凡覺得這個人周身散發著一股陰冷氣息。
沒兩分鐘,李宇再一次像是被踢了一樣,膝蓋上不住流血,連走路都變得艱難了,一拐一拐的。
現在橫蘭大已經超他們十分的樣子了,為什麼還一副球追猛打,不依不饒。李宇著實有些想不通,還有剛才姚飛說的,犯規的最高境界是無論怎麼犯規都不會下場,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現在比分拉鋸很大,但隊友們依然沒有放棄,李宇有沒有要退場的意思,繼續奔跑著,又是李宇擋住了姚飛,姚飛嘴角翹得老高,用自己的膝蓋可以拐了下李宇的膝蓋,這讓原本膝蓋受傷的李宇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來了。裁判吹哨了,姚飛倒是一臉不介意的站在李宇面前:“該下場了。”
看台上,蕭鱈也緊張的站了起來,李宇從一開始就不停受傷,現在傷成這樣還怎麼出遠門,後天就是元旦了啊。於是馬上衝下看台往賽場方向跑去。
王岑藝和張家駒也立馬沖了下去。
孟凡一直看著賽場上那個人,突然那個人也扭頭,越過人群看見了孟凡,兩人四目對視。
孟凡堅信這個叫姚飛的人有問題,突然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往生石,於是便把它取下來了。果然,取下往生石的一瞬間,姚飛肩頭就多了個趴著的小孩,幾乎只有頭,手腳和身體都特別小,頭上唯獨眼睛和嘴巴特別大,兩隻深黑色的眼幾乎占了整張臉,加上煞白的皮膚一看便知是只小鬼。
孟凡心生鄙視,竟然養小鬼這種惡毒的東西,真是不要命了。話說有些有錢的人家會專門花大價錢養一隻小鬼在家裡供奉著,這種小鬼可以庇佑家族繁盛,但養容易,捨棄卻很難,小鬼是一種特別兇狠的惡靈,如果宿主拋棄,他會義無反顧報仇,靠吸取生靈為生,直至這家人全部英年早逝。
孟凡重新把往生石戴上,這種事輪不到他管,還是去看看李宇的情況吧。
蕭鱈是第一個來到李宇面前的,此時李宇正在休息區,蕭鱈看了他一眼,便被嚇到了:“怎麼會傷成這樣?”
李宇膝蓋不停流著血,血肉爆開,在腿上竟然還有一些發黑的印子,實在奇怪。
李宇也很納悶,怎麼可能打個球把自己傷成這樣呢,這傷怕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恢復不過來了,李宇抱歉的對蕭鱈說:“抱歉,後天我可能出不了門了。”
“怎麼還說這些。”
此時王岑藝和張家駒也趕來了:“哥們,沒事吧?”
蕭鱈看了眼他們,有些生氣:“搞什麼,現在才來。快點送醫務室。”
張家駒一把把李宇背起來,背著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張家駒連眼皮都沒眨一下,蕭鱈從心裡佩服。張家駒一路背著,王岑藝和蕭鱈跟在一旁。一行人很快到了醫務室,蕭鱈在外面走廊等著,王岑藝和張家駒則在裡面陪著李宇。
突然張家駒說出去看看蕭鱈:“我出去看看,沒事的話就讓蕭鱈先回。”
王岑藝和李宇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蕭鱈正站在走廊上一臉苦惱,李宇算是院隊裡及其出色的隊員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讓自己傷得這麼重。看來後天只能自己去了。
“蕭鱈,李宇沒什麼事了,你要不先回吧。”
蕭鱈這是第二次見張家駒,對張家駒的印象還不錯,不過她現在還不能走,她都還不知道孟凡他們元旦是去哪。於是蕭鱈躊躇著,遲遲沒有離開。
張家駒突然一副想到了什麼的樣子說:“對了,後天李宇不是要和你一起去古城來著。現在李宇怕是去不了。”
蕭鱈點點頭,她也正在為這事煩心呢。
“這樣吧,反正李宇和孟凡也告訴了我他們要去哪,就我陪你去吧,到時候就說我們一起出來玩,巧遇了蕭教授他們,而且我也一直很崇拜蕭教授,也想和教授一起外出考察。而且李宇昨天把火車票都定好了,不去該浪費了。”李宇昨晚定了去載靈溪古城的火車票,恰巧被張家駒看到了,待會只要再忽悠忽悠李宇,應該就沒問題了。
蕭鱈沒有多想,覺得應該沒問題,便答應了。
此時孟凡剛好趕來,看見蕭鱈和張家駒在門口聊天,於是問:“李宇,怎麼樣了?”
蕭鱈白了他一眼,不跟我說去哪的混蛋:“李宇不是你最鐵的哥們嗎?怎麼最後一個跑來關心的。”
孟凡愣了一下,蕭鱈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善啊。
張家駒拍拍孟凡的肩:“李宇沒事,你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