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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鱈白了自己父親一眼。便伸手把自己母親往房門外推:“我真的沒事,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去忙你的。好嗎?”
“真的沒事?”
“真的,真的。”
“明天就是你小姨的葬禮了,會很累,你別忙太晚。”
“嗯嗯,我知道……”說著把蕭泠媃徹底推了出去,再次把門鎖起來。
在門外的蕭泠媃再次迷茫了,自從蕭嵐死後,蕭鱈仿佛變了一個模樣,既不叫爸也不叫媽了。以前就算蕭鱈不滿自己父親也不會表現得這麼明顯,這是怎麼了?蕭泠媃看著禁閉的房門。搖搖頭,轉身去做晚飯。
蕭鱈在房間裡。把被子掀開來,被子下有她剛剛慌忙藏下的白玉手鐲,那白玉手鐲發出淡淡的白光,冷冽清明。蕭鱈把白玉手鐲拿在手裡,手腕處那明顯的傷痕暴露在空氣中,像是被燒傷留下的疤,皮膚干皺。蕭鱈仔細看著這手鐲,思索著剛才發生的事。
就在剛才,她無意間扭頭看見自己手腕,那裡的皮膚在不停冒泡,緊接著灼燒感加劇,像是要把她的靈魂抽離一般,一陣陣疼痛傳遍全身,她疼得在地上打滾,不小心把椅子給絆倒,她費了好大勁才把白玉從手上取下來扔到一旁。
也不知這白玉是怎麼了。
蕭鱈想想把抽屜打開,順手把白玉手鐲放到了進去。
第二天,蕭教授的檢查已經出來,屍骨被及時還給蕭家得到火化,蕭教授的葬禮如期舉行,但場面可以說是十分冷清,來的人大多是蕭教授以前一起在研究室工作的學生,其中也包括孟凡和張家駒,但親戚和學校領導卻幾乎沒有一個。這其中也與蕭家本就沒有太多親戚有關,就算有,最近也是能避就避,至於校方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不想惹事上身吧。
“最近還好嗎?”孟凡從回來就沒見過蕭鱈,但每天都有關注新聞的進展,知道事件都牽扯到了蕭鱈身上,身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他好幾次都想打電話給蕭鱈,但都忍住了,今天一看,似乎蕭鱈並沒有很受新聞的影響。
“還好。”蕭鱈回過頭來,看著孟凡笑了笑。
的確,事情沒她想的壞,至少警方並沒有公開檢查結果,那可想而知,一定是個重磅炸彈。
“那就好。”孟凡聽見安心了許多,這些天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突然孟凡注意到蕭鱈的手,“你手上那個手鐲呢?”
蕭鱈往手腕看去,那裡沒有手鐲也沒了傷疤:“哦,可能是掉在那裡了,回來時就沒看見。”
“是嗎?”孟凡自然知道蕭鱈口中的那裡是哪裡,可是他明明記得當初他和張家駒互相攙扶著找到蕭鱈的時候,那手鐲還在蕭鱈手上。
“嗯。”蕭鱈突然視線繞過孟凡看到了孟凡身後的盧警官。然後輕輕對盧警官鞠了一個躬。
盧警官手拿著一朵白花,走上前來,他在後面已經觀察很久了,不知為何一直覺得這三個學生有些奇怪。
想想今天一早拿到的那份報告。不得不說,結果讓人十分吃驚,報告顯示。蕭教授的屍骨是一個至少死了十年的人的,可根據基因比對又證實屍骨無疑是蕭教授。明明蕭教授是最近才死的,這太不科學了。警方驚訝之餘,並沒有公開結果,在事情沒弄清之前,可不想讓這件事又引起科學界的混亂。
盧警官獻完花轉頭看了眼蕭泠媃說:“蕭小姐,請節哀。”
蕭泠媃聽了輕輕對盧警官點點頭。
盧警官剛剛一轉身就發現有一個男人盯著自己,那人無疑就是楊濤,蕭泠媃的老公。盧警官心中閃過一絲心虛。忘記了,他自己也是受新聞牽扯的一個人。
蕭教授的葬禮順利的結束的第二天,輿論對蕭教授的猜測並沒有停息,但大事件接踵而來。
蕭鱈一早來到自己小姨死前的別墅,這裡依舊還被封鎖著,只是時間尚早,這裡應該不會有人。
“喵。”
突然一聲貓叫響起。蕭鱈扭頭一看,是蕭教授生前的貓,黑子。黑子見了蕭鱈慢慢從角落優雅地走了出來。蕭鱈輕輕蹲下身去,輕柔的撫摸著它。收回手時,黑子利索的跳上蕭鱈的肩膀,就像當初靜靜的待在蕭教授肩上一樣。熟門熟路。
這貓倒是適應性強。
“這貓是蕭教授的嗎?感覺你跟這貓挺熟的。”
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蕭鱈扭頭一看,是盧警官,穿著一身便服:“盧警官,這麼早就來查案啊。”
“嗯,雖然查過很多遍了,但還是想來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倒是你這麼早來是做什麼?”
“我來找本書,不打擾盧警官吧。”
“不打擾。”
說著蕭鱈衝著盧警官笑笑便走了進去,朝二樓書房走去。盧警官雖嘴裡說著不打擾,但還是跟在蕭鱈身後。嘴裡還說著:“剛好,我也上書房看看。”
蕭鱈沒有介意。直接走進書房找書,不停在書架上翻來翻去,盧警官也在一旁翻著書架,但眼神一直往蕭鱈的方向看去。這個書架上還真是什麼書都有,盧警官抽出一本來看看封皮,資治通鑑,又是一本,中華文化,再一本,易經,再一本,紅衣新娘……
……
突然,蕭鱈那邊書架上掉下一本書,盧警官立馬放下書朝那邊走去,蕭鱈蹲下來撿起書,這一看就是蕭教授的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