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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髮男受傷之下心中更是暴怒,頓時小宇宙爆發,不加多想,便全力彈出右腿踢向喪屍胯下,這一踢竟將喪屍踢飛五米之高。等喪屍摔回地上,已是沒了動靜,整個軀體已成焦糊狀,冒著陣陣黑煙,伴有一陣惡臭撲鼻。好在此時殘留在喪屍體內的火靈之力業已燃盡,並未點燃周邊雜草從而引起火災。
終於幹掉了對手了!紅髮男長出了一口氣,然而心中卻無歡喜。喪屍那臨死反撲咬中了他的右肩,此時已中屍毒。
因肩部離心臟極近,劇烈運動之下血氣運行速度更是平常數倍,此時毒氣已然攻心,紅髮男感覺四肢慢慢的變得遲鈍,眼前的景物也漸漸變得模糊。
更悲劇的是,紅髮男的手機也在剛才被他丟得遠遠的,憑他眼下的狀態,一時半會哪還找得回來,想通過電話找人來救亦是不可能之事了。
是死是活,只好聽天由命了!紅髮男心裡嘆道。之後強打精神,費力地抬起猶如灌了鉛一樣重的雙腿,艱難地一步一步朝香格里拉酒店方向走去……
這時的岳遵和貓兒,正好趕到酒店門口。卻不知道紅髮男就在不到一千米處的林子裡,掙扎在死亡線上。
第二十七章 趕在路上
貓兒剛給岳遵普及完殭屍與喪屍的之間區別的相關知識,房門那邊傳來一聲響動。因為酒店的走廊上也是鋪有地毯的,再加上兩者剛才在談話,分散了注意力,所以直到門鎖動了才發覺有人接近。
來的會是誰呢?也就是貓兒和岳遵剛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時間,門被推開了……
紅髮男一頭栽了進來,好在五星級酒店地毯相當厚實而富有彈性,想來不會摔傷。見紅髮男如此狼狽,岳遵跟貓兒急忙上前查看。只見紅髮男渾身皮膚泛著烏青,胳膊和腿上的皮下血管呈黑色賁起,嘴唇不見一絲血色,還粘著已經半乾涸的鼻血。摔倒在地後再不見爬起,想來已失去意識。然後開始口吐白沫,時而四肢無意識的一陣抽搐。岳遵在貓兒的指示下扒開他的眼皮,瞳孔上翻只見一片眼白。
“不好喵,看這紅髮小子的樣,八成是中了屍毒,而且毒氣業也攻心了。你快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被喪屍咬到或抓到的傷口喵。”貓兒的語氣相當急切,神情之中的憂慮之色盡顯無遺,只是幾秒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憂慮之色瞬間退去,恢復了一臉鎮定。
因紅髮男摔倒在地,整個身體略往右側,暈過去後腦袋卻是靠在自己的右肩,好巧不巧剛好遮住了上面的傷口,所以在貓兒讓岳遵仔細察看後,岳遵一扶起紅髮男,也就發現了傷口所在。貓兒上前觀察一番,可以完全認定必是喪屍咬傷。然後岳遵又給紅髮男仔細檢查了全身上下,確定僅此一處受傷。
“怎麼辦?”岳遵看著貓兒,臉上盡顯焦慮之色,說實在,雖然最初是為了掙紅髮男口袋裡的錢,但幾天相處下來,本就同是年輕人,相互之間了解以後,性格又無不合之處,岳遵已把紅髮男當朋友了。
“無事喵,就讓這小子先在這抽著吧,就算是屍毒攻心,一時半會也是死不掉滴,或許抽著抽著就會習慣了也指不定。你先去打個內線給總台,讓他們從計程車公司招輛車來。”貓兒此時看起來成竹在胸,岳遵聽貓兒之語後心下稍安,而地上的紅髮男也分外給貓兒面子,果然又是一陣四肢抽搐,並很有把它並成一種習慣的趨勢。
打完內線,總台回復得再過五分鐘才有車來。趁這時間,岳遵手忙腳亂的從衣櫃裡翻出紅髮男備用的衣服,給他換上。忙活的當兒順口問貓兒,可是要送紅髮男去醫院醫治?貓兒很是有些不屑,反問道,你認為普通的醫生能治這個?岳遵聽後撓撓後腦勺,稍有尷尬。嚅嚅道,我也認為不可能的。貓兒鄙視道,那你還這問……在等車的這幾分鐘時間裡,這倆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扯著,越來越沒邊。到最後,岳遵還真的忘了再問貓兒叫車是要送紅髮男上哪救治了。
五分鐘時間,轉眼即過。把紅髮男扛上了車后座躺著,自己也拎著貓兒上了後車廂看護著。等了半分鐘,車卻還停在原地不動。岳遵有點急了,催促司機為啥還不開車哇。司機回過頭來,盯了岳遵三秒鐘,低低的說道,小伙子,你有告訴我上哪去嗎?
岳遵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再一想,好像貓兒沒跟我說該上哪啊!此時司機仍自轉過頭來盯著他,等他給個地方呢,這當兒卻是不好問貓兒吧?情急之下,只得先道:“師傅,你就往最近的醫院開吧,你看我這朋友食物中毒成這樣了,趕點時間吧。”
司機得了回應,專心開他的車去了,且看出事情確實緊急,把車飆的飛快,也不管前面是紅燈還是綠燈,看來也是個好人。岳遵見此,趁司機不注意時,偷偷問貓兒,到底上哪去。貓兒小聲告訴他,回家。
有了答案,岳遵又對司機說:“哎呀,突然想起,我跟我朋友身上都沒錢哪!得先回家拿,麻煩師傅你往工商大學方向開,我家就在邊上。”司機聞言驚道:“怎麼會沒帶錢啊?你們可是從香格里拉叫的車啊!再說你朋友病成這樣了,還不先送醫院?萬一這一來一回誤了時間可如何是好?”
岳遵也是急智,脫口答道:“師傅啊,我是窮人一個所以身上沒錢,而我這朋友可是富有的很,但是出門身上只帶卡不帶現金。可他現在人都暈了,去了醫院就算想拿他的卡刷,咱也不知道密碼啊。再說,我要不回去拿錢,到了醫院,人家拒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