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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們兩個嚇得魂不附體之時,好像看到小女孩似乎笑了一下,然後身形慢慢的變模糊,最後消失了……你能想像嘛?一個看起來冷冷清清的銀髮小女孩,睜著好大的白眼就在你面前十幾公分處,然後詭異地笑著,從你面前蒸發掉,這情景有多麼的恐怖!好半晌後,我和小李子才從驚嚇中稍微冷靜下來,顫顫巍巍地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卻是再也不敢繼續巡邏了,開了車就跑回了所里。”
“事後,我和小李子一合計,應該是撞邪了。所以今天我才想到來這寺里燒香許願,最好求一個開光的佛器護身。可不想,竟然在這又遇見了她……”
聽完張三口述,岳遵回憶起,好像昨晚自己誤認冷月出事了那會,就是十二點半左右。難道冷月這孩子真的有什麼問題?
心中如此所想,面上不表現分毫,只是拍了拍張三的肩膀對他說:“安心啦,你昨晚遇到的是人是鬼我不敢保證。可是那邊那個小女孩,她是我妹妹,或許你昨晚遇到的那個跟我妹妹湊巧長得十分相像呢?”
張三聽岳遵這麼說,又往冷月那邊瞄了一眼,心虛地說道:“就算是巧合,可兩人也不能相像到這地步吧?”
岳遵見他仍是不信,心中微怒,正色道:“不說鬼能不能大白天站在人來人往陽氣這旺的地方。可你也不想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千年古寺啊!那可是佛光護佑,高僧清修之地,要是我妹妹是鬼的話,能好好地站在這地頭嘛?”
張三聽岳遵如此說話,一想也是有理。這才信了幾分冷月是人不是鬼。不過看向冷月之時目光中仍有幾分懼怕,畢竟太相像了呵!
第六章 冷月離魂
聽張三講故事,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一眾孤兒倒也沒什麼不耐煩的樣子。此時岳遵心裡卻是懷了深深的疑惑,想著冷月這孩子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
忽然,岳遵想到了後院那老僧寂靈,都說人老成精,何況人是得道高僧,帶著冷月去讓他看看,總該有個說法吧?
回到孤兒們身邊,岳遵早想好了藉口。告訴那兩名員工,自己剛才打完電話,順手把手機擱在桌上,結果急勿勿地趕來會合,把手機拉在寂靈大師那兒了,現在回去拿。
另外,又說剛才跟大師會面時獲悉,大師對於養生之術非常精通,而冷月這孩子身子骨有點虛弱,順便帶她去給大師看看,能不能討一方子來給她調養身子。那兩名員工自無不應,說好先領著其他孩子在車上等著岳遵。
又至老僧房前,岳遵吩咐冷月在門口等著,千萬不要亂跑,冷月乖巧地點頭。
“篤篤篤!”
輕磕房門,不一會,門開了。老僧見是岳遵這一會時間就去而復歸,微感訝異,問道:“小施主何故去而復返?”
岳遵有求於人,分外恭敬,對曰:“大師,可否進屋詳談?”
說完,往冷月那邊看了一眼,示意有些事情不方便讓小孩子知曉。老僧寂靈人老成精,這點眼色自然是有,當即會意,也不再問,右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進得屋內,仍照剛才的位置坐定。只不過此次岳遵已有經驗,屁股一沾椅子,怕老僧又要磨磨嘰嘰光泡兩杯茶就要費時五分鐘,心內著急的他就不等老僧做出啥動作便搶先對他說道:“大師,我不渴,不用麻煩你泡茶了。”
老僧聞聽此言,哪還不解其意,也不說破,只是搖頭苦笑,這茶倒也不泡了。
之後,岳遵將冷月的事細細敘說與老僧聽。老僧聽完閉目沉思一會,心中似是有了個大概,便教岳遵喚冷月進來一見。
冷月進來後,老僧凝神打量,目中精光閃爍,差點沒嚇壞了小孩子。虧得有岳遵在邊上,冷月這才壓制住心中的害怕,強自鎮定站立一邊任老僧盯瞧。岳遵心知如此異像乃老僧聚靈於眼之故,並不以為奇。
觀察了幾分鐘,老僧似是胸中有了定論,又讓冷月先去門外等侯。得此令,冷月著實鬆了一氣,說實在,剛才那老僧看她的眼光確實太嚇人了,就跟身處黑暗中被野獸盯上似的。
冷月一出去,岳遵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師,看你這樣子,應該是知道怎麼回事了吧?趕緊說說有什麼辦法沒。”
寂靈聞言,神情肅穆,微搖其頭。一聲長嘆後方為岳遵解惑:
這女娃的症狀,稱之為“離魂”。所謂“離魂”是指魂魄自行離體,前往他處,而人卻不能自知。
昨夜你查房時正好撞上這女娃處於“離魂”狀態,所以你才誤以為她已死掉。在離魂狀態下,肉身除了保有一線生機之外,與死人差別不大,跟通常人們說的‘假死’現象比較接近。而那個警察遇到的應該就是這女娃離體而出、飄遊在外的魂魄。
岳遵初次聽聞還有這一說,不由好奇問道:“那不是跟傳說中的元神出竅一樣神奇了?”
老僧寂靈聽他這一說,瞟了岳遵一眼,似是怪他不知輕重。
又舉例給岳遵說明:“離魂跟元神出竅完全就是兩碼事,就像大家都知道的,蛇類長到一定程度是會主動褪皮的,可是沒等它長到這程度時,你就把它的皮給剝掉,你說它還能活嘛?”
岳遵一聽急了,追問:“大師,您的意思是冷月她可能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