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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裡,每晚的例行訓練仍然照舊進行,只是時間縮短為每晚兩小時,畢竟是人就不可能天天通宵。只不過效果依然一點都沒有,岳遵似乎在這方面天生遲鈍。
而墓區的眾鬼在開始幾天還能興致勃勃地聚在岳遵身旁圍觀,但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見岳遵沒啥長進,也就漸漸失了圍觀的興趣了。
獨腳大叔依然用他僅有的一條腿在老地方跳著,長舌女和斷頭男依然自顧自的躲在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卿卿我我,只有那做鬼臉的小鬼倒還偶爾來岳遵邊上繞上兩圈。
“連鬼都對你失去了信心喵。”貓兒如是說。話說貓兒心裡也很納悶,都能發揚出用靈能力夢中窺人這一曠古絕今的功用,怎麼就不能發揮其正常功用呢,百思不得其解喵……
最後貓兒也絕望了,只好順其自然,不再強求。靈覺訓練依然天天進行,不過把重點放在訓練岳遵靈力強度上面。
訓練靈力強度倒是挺簡單,就是要求岳遵一次性把全身的靈力都聚在拳上,然後一拳打出釋放精光就行,等靈力恢復後擺好姿勢再來一次……
如此,隨著靈氣一次次的消耗再補充其上限會一點點的增加。據貓兒所說,堅持個十年八年岳遵的靈力強度就能翻一番了。
於是岳遵那個一臉哀怨哪,每次釋放完靈力後總要虛脫一次,起碼要過十分鐘才能勉強站立,這其中的滋味絕對不是好受的。
除了訓練之外就是工作了,沒啥好說的。再有閒暇就是約凌嬰一起看電影逛街,聊人生談理想。
如此度日,很快暑假就到了頭,凌嬰要回省城上學了。岳遵和貓兒合計了一下,準備辭了複印店的這份工,退了租來的民工房,也去省城討生活。反正岳遵孤兒一個無牽無掛,來去自由。貓兒怪貓一隻,能天天有魚吃再拉岳遵出來練練也就無所謂呆在哪裡了。
凌嬰得知這個消息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畢竟經過一個暑假的相處以及期間發生的一系列事件,說起來兩人差點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要說就算沒有芳心暗許非君不嫁,可是好感度“噌噌噌”地直線上升那是肯定的。
遺憾的是,在紅衣女鬼事件中凌嬰體內的靈源被女鬼所傷,之後就用不了靈能力了,不知道將來能否恢復。
不過對於這一點,無論凌嬰本人還是岳遵和貓兒都不是很在乎。用凌嬰的話來說,人生就是因為充滿未知才能變得多姿多彩!一人一貓深以為然。
凡事總有正反兩面,至少在凌嬰的能力恢復以前是不用擔心再有邪靈鬼怪因此而找上她了。
第五章 各種悲劇
周超的人生就是一張“茶几”,上面擺滿了“悲劇”。二十一歲的人了,卻一個朋友都沒有,無論是同性的還是異性的。
小時侯娘帶他去街頭算命,那個戴副墨鏡留著山羊鬍穿著補丁加補丁古典唐裝的瞎子陳半仙未等娘兒倆靠近便匆忙收拾攤子落荒而逃。後來有人問起這事,陳半仙說這娃是天生“掃把星”的命,誰見誰倒霉,自己法力低微惹不起只好躲他丫的。
其實不用陳半仙指點迷津,知道周超的人都明白,這娃邪得緊,誰見誰走霉運。尤其是第一次與其接觸的人,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周超臨世那天,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父親好不容易找了輛人力三輪車,結果去醫院半路爆胎了,其父只好下車推著走。半個小時後才有一輛車經過,那司機倒是好心,見情況緊急二話不說就送這一家子去了醫院。結果去時倒沒啥,回去時剛出醫院門口就跟迎面而來的一輛小貨車撞上了,好在跟醫院零距離,馬上拉回急救,搶救的醫生說,遲來二十分鐘准沒命。
到了醫院,結果周超的母親又難產,前前後後折騰了近十個小時那可真叫痛不欲生,到最後他母親也就剩一口氣了才成功生下一個大胖小子。猶如驚弓之鳥的周超父親總算鬆了口氣。然後一想到人過中年總算得子周家後繼有人了於是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這一笑倒好,臉部肌肉就此定型,從此博得個“笑面佛”的美譽。後來聽說,當天給周超母親接生的醫生護士之後也發生各種狀況……
有鑑於此,願意跟周超接觸的人越來越少,而周超也習慣了一個人孤獨地生活在茫茫人海之中。
周超並不在學校寄宿,因為他心裡清楚,當自己把霉運帶給別人時,人們對他就會越來越厭惡、憎恨甚至恐懼。所以一個人在學校附近的小區租了一個單間住著。而平時除了上課,基本都是躲在房間裡,好在現在這社會,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的宅男越來越多,多他一個並不顯多,雖然他算是宅得比較誇張一點。
房東估計買這房子時就想著用來出租掙錢的,硬是把一百多平的房子隔出六個房間,還能留一個公用衛生間跟廚房。衛生間自然是人人要用,所以經常撞車,偶爾還得排隊等侯。而廚房卻是無人問津,這一代的年青人能自己動手燒飯做菜的確實不多。
六個房間本來是全租出去了,不過自從上個學期周超住進來後有兩個房間的租客退租了。畢竟住在一起難免會和周超碰頭,然後就倒霉。這人一倒霉就會疑神疑鬼想東想西,想到是不是因為住的地方不乾淨並不奇怪。
好在,並沒有人懷疑到周超頭上,不然他又要搬出去重新找房子了,正因為這樣,原本就宅的周超現在宅得更厲害了。畢竟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他人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