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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北牆,一道極其敏捷的影子“嗖”的一聲越過圍牆,落在牆邊三米外的草坪上,細看原是一狼犬。落地之後鼻子抽搐幾下似是確定了目標,選定了方向以極快的速度奔去。
來者正是幾日前跟貓兒相鬥的“凶狗”。因為幾日前雖重創了貓兒,可自己也受傷匪淺,這幾日四處亂竄以活人血肉滋養,一身的傷已好的七七八八了。
凶獸最是記仇,只因其靈魂與生靈大異。一般凶獸皆是在出身時便遭惡靈所侵,而本身靈魂生機強悍未被其所奪且又無力將其驅出體外,之後二者共生與一體,且隨生靈自然生長兩者互相融合漸漸的便不分彼此了。
此種情形甚是少見,畢竟一出世靈魂便強到能跟惡靈抗衡的生靈已是萬中無一,更何況一般的生靈就算遇到這種情況也是本身靈魂與入侵惡靈斗個你死我活。正因如此,惡靈的暴虐結合生靈的靈智,使得凶獸往往比尋常惡靈更是恐怖十倍,更勿論其本體了。
傷勢大為好轉,這大狗便尋上門來找貓兒報復了,更何況若能得貓兒的靈源對其也是有大大的好處的。至於為何能夠追蹤至此,那還虧得它的本體是狗。
普通狗兒的嗅覺已是相當強悍了,何況這只不普通的大狗。
紅髮男是一路慢悠悠地逛過來,“凶狗”是一路疾奔過來。兩者是差不多同一時間進入小區,可是岳遵的住處卻是近南門而遠北牆。於是不知道是這兩者的幸或不幸,在岳遵住處的樓下,紅髮男和“凶狗”卻是勝利會師了……
怎麼辦?打唄!
對“凶狗”來說,面前那紅髮男自然是大補之物,要是能吸收他的血肉精華,不但之前傷勢可以完美恢復,其能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至於紅髮男,他倒是想跑哇,可就算他會一手相當悶騷的“移形換位”又有啥用?對面那位可是天生一副狗鼻子哇,何況他的“移形換位”也就只能遁出兩百米,還不能短時間內連續使用。
這時的紅髮男不得不懷疑,樓上那位“掃帚星”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邪。這不,人還沒見著就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以紅髮男的見識,自然是一眼看出眼前的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凶獸”。這一刻,紅髮男淚流滿面,只恨當初爹娘為啥不多生他條腿。
“凶狗”綠瑩瑩的雙眼緊盯紅髮男,前肢稍稍分開,支撐著全身的重心,後肢略曲只要一發力就能以雷霆之勢撲將出去。
紅髮男心裡惶恐,可面上依然沉靜如水,全身肌肉緊繃擺出一副警戒的姿勢,雙眼一眨不眨緊盯眼前的大狗,只待其一有動作便馬上就能作出相應的反應。
此時,一陣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
第九章 強力圍觀
夜深,凌嬰輾轉難眠。
“自己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其實,回過頭來想想,那傢伙那點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嘛。再說,似乎也不全是他的錯,算啦!本小姐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他啦。”
解開了心中的疙瘩,凌嬰果斷地起床,拎了手機下了床也不開燈借著手機那點微光輕手輕腳的摸到陽台撥打岳遵的電話。
這會,因鍛鍊靈力而搞得精疲力盡和因傷而急需修養的岳遵和貓兒早早睡下了。岳遵就穿個褲叉,整個人大字形的扔在床上,腦袋彎向一邊流著涎打著呼睡得正香。岳遵左側,貓兒也是同樣形像,只是呼嚕聲更勝岳遵。真是太難為他了!一般貓兒睡覺都是將前爪墊在腦袋下綣曲著身子尾巴繞到頸部位置。
當尖銳的手機鈴聲響起時,貓兒跟岳遵齊齊被嚇得一哆嗦,然後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了,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笨蛋,睡迷糊了不是,看我做啥,接你的電話去喵!”貓兒很是不滿地說道,然後爪子捂在嘴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繼續四仰八叉大字形地躺下睡覺。
岳遵接了電話,聽是凌嬰的聲音立馬精神就來了。看了看邊上的貓兒,覺得有些話還是不讓他聽到的好,於是就下了床,挪到了窗口。誰知無意中往樓下掃了眼,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手裡的手機掉落在地分成幾瓣仍不自知……
“混蛋,又突然掛我電話,混蛋!混蛋!混蛋蛋……我下輩子也不理你了!”
是夜,凌嬰徹底地睡不著了……
“貓兒!”
硬是保持誇張表情過了幾秒鐘的岳遵終於回過神來了,一聲大喊!就要睡著的貓兒又被嚇得一哆嗦。揉了揉眼睛張開貓嘴就要開罵……
“快來看哪,樓下有超人和超狗打架哩!”岳遵急切的道。
貓兒一聽,精神了。麻利的翻身跳下床幾步竄到岳遵身前身子往後一縮兩後腿一蹬就跳到岳遵懷裡,伸出可愛的小腦袋直往樓下張望。
“這不就是前幾日跟我打過一架的大狗嘛,只是那紅毛人形物是啥來頭?”貓兒有些疑惑。
被貓兒稱為紅毛人形物那是因為此時的紅髮男被那大狗修理得實在太不成人形了……
原本一頭火焰狀驕傲的豎在頭頂的紅髮此時已經看不出啥顏色了,且雜亂的無規則蓬在那兒,硬說形像或許跟對頭的大狗排泄物倒有三分神似。身上的衣服早只剩幾縷賣相相當藝術的布條在夜風中搖曳著那嬌柔的身姿,訴說著夜的曖昧,釋放著盛夏的熱情。裸露在外的肌肉沾滿泥污業已不復往昔的健美與強悍,唯有小露一半的臀部仿佛半抱琵琶猶遮面的楚楚伊人,不勝嬌羞地躲在破裂的褲子後面,偶爾猶如受到驚嚇的小鹿悄悄的探出頭,閃耀起白花花的光芒,在路燈下顯得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