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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大狗。身姿依然雄健挺撥,氣勢依然盛氣凌人,動作依然精確到位,吼聲依然響亮有力。特別是那具有犀利眼神的雙眸帶點妖異的綠芒,仿佛就像那世間最最珍貴的祖母綠般地清澈明艷,青翠欲滴,在夜幕中划過,留下一道夢幻般地痕跡,直至人們的靈魂深處,在那留下永不磨滅的刻印。那眸子一開一合之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種一往無前,勇猛無畏的凌雲壯志,更隱有一種天上地下捨我其誰的王霸之氣!單從氣勢來看,的確是條好狗……
兩下比較,高下立判!
接下去的場景如下:
大狗勇猛地撲過去,紅髮男狼狽地閃過去。大狗回頭轉身一揮爪,一道帶著凜冽殺氣的黑芒射向紅髮男。紅髮男雙手前推,掌中聚起紅色靈氣勉強成盾堪堪擋下,身子向後倒滑兩米。大狗再撲,閃不掉,只好右臂塞進狗嘴,棄卒保帥,脖子無恙,當然不能忘掉那一聲韻律優美音質高清綿長宏遠的慘叫,餘音繞耳,三日不絕……
再接下去……一人一貓出現在一人一狗面前。
人,在發抖,抖得跟篩子似的。貓,在發顫,顫得跟得了羊癲瘋沒啥區別。只是,終歸還是鼓起勇氣顫顫巍巍地挺身而出。
成功撲在紅髮男身上,張開血盆大口對準紅髮男脖頸作勢欲咬的“凶狗”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臉上露出驚駭莫名的神情,緊接著一聲似是小狗受驚地嗚咽,然後撒開四腿夾著尾巴,一溜煙消失在夜幕中……留下莫名其妙面面相覷一頭問號滿腦子漿糊的一人一貓……
這算不算是虎軀一震,王霸之氣大發,不戰而屈人之兵?
算!不算!算!不算!好吧,咱不為這個糾結了……
再看紅髮男,早已暈死過去。
利用公共電話報了警,叫了救護車發揚了一回見義勇為不留名的風格的岳遵和貓兒回到自己的小屋繼續睡覺。雖然他們心裡也有一肚子的疑問,可眼前的情況還是不要介入的為妙。
天亮後……
“凶狗”一直跑,跑離了省城,一直跑,跑到了山區,一直跑,跑進了深山。雖然,直覺告訴他,那時站在它面前的人非常的弱,甚至只要自己輕輕地一揮爪子,就能帶走他的小命,但是它還是忍不住地害怕,那是來靈魂深處的恐懼!靈魂中屬於惡靈的記憶告訴它那個人身上,有那個人的印記……
那個人,那一夜,那一戰……
紅髮男醒來,發現自己還活著。他覺得這很沒道理,自己明明是應該死的,可最終還是活下來了,還被送到了醫院。這不應該,這不可能,這不邏輯,這不合理,這不科學,這,這也太詭異了吧!
原諒他吧,我們得相信他並不是真的不想活了……
鬱悶到睡不著覺的凌嬰這會賴在床上睡得正香。睡夢中還在罵著某個無良混蛋。只是這品學皆優的好學生並沒發現,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曠課。
她不知道,昨晚那個混蛋,差點就再也見不著她了……
至於那生性善良不願意成天出去害人倒霉的超級宅男,依然躲在他那小天地里,再一次點開網頁進入那個聲稱能幫他解決一切問題“靈異研究者協會”網站。
悲劇的是,那個前來幫他解決問題的人差點自身不保,現在仍躺在醫院裡妄圖證明自己應該是死了的……
第十章 無意碰撞
窗外,小雨淅瀝瀝地下著,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聲。數著雨點落在積水的地面蕩漾起的一朵朵水花,又看著水花短暫的綻放後又消失於無形,凌嬰滿腹的傷感。
“年華似水易消逝,愛情如花不長開”這一刻的凌嬰有一種提筆寫詩發泄心中苦悶的衝動。只是到底還是傻傻地坐在窗台,靜靜地看著外面的雨,呆呆地想著心中的事。
岳遵接到個電話。是孤兒院院長打來的,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聲音還是那麼的慈祥那樣的溫柔,只是語氣中帶著點點清晰的焦急、憂慮。
老太太管理的孤兒院中,一個美麗、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才能治療。
老太太無奈之下只好翻出孤兒院的通訊錄,希望早年從院裡出去孩子能伸出援手幫那小女孩一把。到了岳遵這,差不多已經是最後了,畢竟岳遵離開孤兒院才兩年時間。
岳遵了解情況後就讓院長留下銀行帳戶,急急忙忙的沖入雨中,到了銀行留下兩千多塊,其他的全轉到院長提供的帳戶上。
畢竟,對他來說,孤兒院就是他永遠的家,院長就是他的母親,而裡面的孩子那是他的兄弟姐妹。
回來之後,貓兒哀嘆著沒錢了又成窮人了以後再也不能隨心所欲的吃魚了。岳遵笑笑道:“沒關係,你可以繼續捉老鼠。”於是,找份工作又成了眼前最緊要的事。
省二醫,住院部,特護病房。
組織省城分部負責人畢恭畢敬地站在紅髮男床前。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向上面匯報,讓他們再加派人手過來。要記住,告訴他們沒有萬全的準備千萬不要輕易跟那小子接觸,那小子果然邪得緊。”
全身被綁得跟木乃伊似的紅髮男叼根血茄,深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看著煙氣飄散在空中幻化成種種神秘莫測的形狀,又漸漸消失在空氣中,懶洋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