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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畢方的羽毛,岳遵不禁心中擔心,剛才這根羽毛激發如此大火,它自身是不是也已化為飛灰。畢竟,沒聽說過有啥鳥類的羽毛是耐火的。
轉念一想,自己又是想岔了,畢方本就是火屬性神鳥,它的羽毛豈能怕火?而且,此時廳內仍有光亮,說明畢方仍能充當照明之用,定是完好無損才對。
想到此處,四下搜索,果然發現,畢方的那根羽毛,又變回原狀,靜悄悄的躺在自己的身後不遠處的地板上。
羽毛的周邊,並無一隻蚊屍,想來所有蚊子都本能的避開這導致它們團滅的罪魁禍首,是以方能如此。
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岳遵上前揀起畢方的羽毛,小心翼翼的捏在手中。仔細觀察著,剛才這一把火後,這根羽毛是否有所損傷。
觀察的結果尚算喜人,羽毛外形完好無損,只是靈覺探察之下可以發現依附上面的火靈之氣消失大半,另外,明顯可以感覺,照明效果也有所下降。
不過,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剛才的那一把大火,瞬間就把成千上萬隻巨蚊給燒得乾乾淨淨,消耗許多火靈之氣,自是情理之中。而照明效果雖然有所下降,總比早些時侯,依靠手機電筒功能,紫色苔蘚的那點微弱螢光照明,要強上許多。
這時,岳遵漸感氣悶,胸口發慌。稍一思索便醒悟,只怕是剛才那一場火,消耗了廳內大量的氧氣,並產生了許多二氧化碳,才會讓人感覺到嚴重的悶氣感。
這小廳,雖非完全密封,也差不了多少。唯一能與外部空間相通的,就是自己進入小廳時所推開的這道僅容自己一人出入的門縫。僅靠這道門縫,畢竟空氣流通不暢,也不知需要多長時間室內才能恢復正常氧氣濃度,此地不宜久留。
推開與進來那道石門相對的石門,出現在眼前的又是一條蜿蜒向下的石質階梯,不同的是,甫一開門,就發現門口有兩具骸骨,靠著近門處的石壁上坐著。
不消說,前方更不太平。明顯這兩具骸骨逃到此處,已無力氣推門,只好靠牆坐著等死。只是,前面又有什麼樣的危機潛伏呢?
這段階梯,比方才那段要短上許多。不多時,已到盡頭,盡頭處,又是一道石門,很沒新意。岳遵惡意的猜測著,推開門,不會又是一個小廳加一個小池吧?
推開門往裡張望,果然如自己之前猜測的一樣毫無新意。岳遵感到一陣蛋疼,猜測著池子裡頭會是什麼,還是那種巨蚊?
吸取了之前的經驗教訓,岳遵放棄了一探池內是何物的打算,決定進門以後快速通過這個小廳,進入對面的那道石門,管它池中是什麼東西。
想來,只要自己不靠近那個池子,應該不會驚動裡頭的東西吧。岳遵剛才在前一個廳中的時侯,並沒有發現是自己手上傷口滴血,才驚醒了那些蚊子。
誤以會,只要人一靠近池邊,就會激發池中的危險。所以才有了這個念頭。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這一次,未等岳遵進入小廳,池中便傳來一陣“滋滋”聲。感覺應該是蛇類吐信時所發出來的。
這聲音倒是極輕,怎奈山腹之內極度安靜,只要有些許動靜,傳到人耳便能極度清晰。乍一聞聲,岳遵便停下了腳步,遲疑不定的打量著前面的水池,猶豫著接下去該如何決擇。
也就愣了那麼兩秒鐘,果見前方水池之上,探出許多蛇類腦袋。稍一打量,便發現這此蛇類的腦袋俱呈三角形,定是劇毒無疑。很快,這些蛇便已翻出圍欄之外,朝著岳遵游來。
這些蛇類顏色是紅的、綠的、黃的五顏六色的都有,蛇身大約不到一公分粗細、身長半米有餘。所有的蛇類,長的個子都差不多,不似巨蟒那般來得震撼。
可是岳遵並不敢掉以輕心,對於人類來說,毒蛇的個子大小並無意義,它們的毒性強弱才是關鍵。此時群蛇爬行在地上以極快的速度游向岳遵,發出一陣“沙沙”聲。
因為蛇類主要是靠觸覺探知地面振動來確定目標的,所以早在岳遵推開石門之時,便已驚動了池中的眾蛇。岳遵一看情形不妙,本能的就想重新關上石門,拖得一陣子,等想到了應對之法後再說。
可惜,此時岳遵才發現,這石門,是由外向內推開的。而石門之上光滑一片,並無受力之處,比如門把手之類的。因此,想要合上這門,倒也是可以的,不過人得進入廳內,從里朝外推。
只是,這樣做的話,就上關上了石門又有什麼意義?把自己跟一堆毒蛇鎖在一塊?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既然把蛇群鎖在這個廳內的可能性已絕,唯一的辦法就是跑了,岳遵轉過身去,拼死向原路跑去。邊跑邊回頭,評估一下自己跑動的速度,和蛇類爬行的速度,結果悲哀的發現,就算自己拼盡全力,最多在這條階梯過半時,就要被蛇群追上。
此時,岳遵已然醒悟,剛才看到的那兩具骸骨是怎麼死的。一如自己這般,被蛇群追上,活活咬死。
那些蛇兒這般細小,被追上咬中之後,應該還能有餘力跑到上一道石門之前,只不過到了那裡,估計蛇毒攻心,離死不遠了。
想到這裡,岳遵突然想到,之前的兩具骸骨,是死在石門內側的。可是照說,如果他們也是跟自己一樣,從上邊下來,來時應該已經打開石門了啊,為何又會坐在階梯通道的內側等死?總不至於這麼巧合,兩個人都是剛好到了那裡毒發身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