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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間,黃泉路上常有殘魂出現,我奉命調查此事。”
“唔……如此,我也就挑明了告訴你吧,此事正是我等所為,不過我可以保證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如果地府答應不追究的話,今天我就放過你們,如何?”
張天賜聞言,在心中計較。雖然不知道地府那邊態度如何,也深知黃泉路上一眾殘魂之淒涼悲慘,且對他們無比同情。可是,所謂形勢比人強,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下不答應下來的話,自己身亡也就算了,可是紅髮男和岳遵兩人也是活命無望。罷了,先應下來吧,之後再將此事下報地府,由地府再做決擇吧。若地府一定要繼續追究此事,大不了自己背一個出爾反而的不義之名。
有了決定,張天賜當下正色道:“如果你能保證以後再無無辜之人受殘魂碎魄之苦,我可以替地府答應你,之前之事一筆勾消,從此不再追究。”
“如此甚好,若敢騙我,定教你們全家魂飛魄散,不得輪迴!”鬼王倒也光棍,丟下一句警告之語後當即率一方鬼眾向來時方向而去。天際少不得又是一番愁雲慘澹、怨氣衝天、陰雲蔽日。張天賜和紅髮男見性命得保,齊齊鬆了一口氣,一陣風吹來感覺整個人涼嗖嗖的,這才驚覺方才危急之時早已嚇出一身冷汗!
這場事故,動靜鬧得太大了,事後少不得政府又得大動干戈請一干“磚家”、“叫獸”出面用各種科學理由、邏輯分析、辯證方法、事實說明來澄清、解釋、僻謠。不過這些與紅髮男他們無關,就留給政府傷腦筋去吧,當務之急是儘快救治重傷不醒的岳遵。
之後,因貞兒之能用於治傷、解毒遠勝於現代醫學,所以紅髮男和張天賜一同將岳遵扛回酒店,期間紅髮男聯繫貞兒,讓她儘快趕來。貞兒聽說岳遵身受重傷、命懸一線,豈敢等閒視之,自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店。
貞兒出手,不消片刻,岳遵的一身內外傷便痊癒如初。只是人仍在暈迷中,未能醒來。只因岳遵的傷勢並非僅僅內外傷這麼簡單。那青衫客的攻擊,直接傷到了岳遵的魂魄,而魂魄受損貞兒卻是能為力,只能靠岳遵自行慢慢恢復了,看岳遵情形想是過一段時間,自能醒來。
同時,紅髮男又通知凌嬰,岳遵出事了。凌嬰得知此事,亦是飛速趕來。雖然被告知過陣子岳遵便會自行恢復,可看到人事不省的岳遵,還是抵制不住心中的傷感,頓時悲從中來,直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過了好一陣才平復了情緒,緩過氣來。
凌嬰剛才心念岳遵傷情,倒也沒有留心邊上站的是何人。這時哭過一場後,情緒平復下來時才注意到站立在邊上的那個男生不正是孟昭微的表哥張天賜還會是誰?當下又是一陣驚訝。
不過凌嬰畢竟不同與常人,震驚一陣之後也就坦然面對了,也不問他是怎麼死而復生的,只是在心中由衷地替孟昭微感到高興,畢竟他們表兄妹之間的親情更勝於許多親生兄妹。這一開心,擔憂岳遵的心思也被沖淡了不少,當下拿起電話就給孟昭微報信。
張天賜見事已至此,也不再阻攔。電話通後,凌嬰和對面說了幾句之後就把電話遞給了他。接過電話,只聽得對面傳來一聲帶著哭腔的問侯:“表哥……是你嗎?”
“嗯,是我,我還活著呢,昭微。”聽到張天賜的回答,電話那頭的孟昭微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盪,放聲哭了起來。張天賜握著電話也不說話,任由表妹在電話那頭哭個痛快……
岳遵暈迷期間,每日裡凌嬰親自陪在他身邊精心照顧。如此過了半個月,岳遵終歸是醒來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一身靈能力蕩然無存,不過尚能運用些許靈覺,但與受傷前相比,大概只餘十之二三。
此時,張天賜也與地府溝通過了。地府知道了情況之後竟然出乎意料地讓張天賜不必再過問此事。張天賜雖然心有不平,可畢竟這事當初是自己答應下來的,若地府方面仍要追究的話,自己好歹也有個託辭,可現如今連地府方面都不再追究了,自己卻是再也沒有理由更沒有實力插手這事了。之後回家侍奉母親膝下,以盡為人子女之本分。只可憐了黃泉路上的一眾枉死殘魂,沉冤無望得雪……
至於紅髮男,原本來省城的目的只是招人。後來因香格里拉鬧鬼一事而捲入一系列事件之中,最後發現這些事件背後隱藏的東西遠不是自己所能觸碰的,於是就生了離意。再則,他本是“騎士”組織在華國的分部負責人,而分部駐地卻在中海市。如今,他離開分部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了,想必這段時間裡有許多事務積壓在那,急需他這負責人回去處理。因此,在岳遵醒來之後,紅髮男跟他告別一聲,回去中海市了。
因最終身份沒有暴露,而鬼王又和對方達成了協議,想來以後就算成不了朋友也不會再是敵人。因此,身為打入敵方內部之間諜的葉聖並沒有如一開始打算的那樣,靜悄悄地從陳瑤身邊消失,仍舊經營著他那間“幻之海”花店。並且,生意日漸興隆,明顯很有“錢圖”,可沒把陳瑤樂得合不擾嘴。
“花仙子”和“掃帚星”的組合就不用再提了,還是一個字“宅”!這其中因由,大家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