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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上扮醬油黨,裝純路過的那隻鷂鷹倒也是土生土長的野生飛禽。只是被某種特殊的東東給附體了,也不知算它是運氣好還是不好,像它這樣的飛禽走獸此時神州大地上有無數隻,只不過成功完成任務的就它一個。它們共同的任務就是尋找曾在西子湖畔顯露蹤跡的那個疑似“戰靈”的人物。
眼見一道金光挾雷霆之勢迎面疾射而來,原來在天空之中翱翔的鷂鷹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紅芒。附身於鷂鷹體內的異靈已然察覺危機,果斷放充了臨時軀體,化做一道紅光竄向天際。
須臾,鷂鷹已被擊中,發出一聲悽厲的悲鳴,化為一團血霧飄零於雲霧之中。
葉聖此刻很糾結。接到鬼王姚遠的命令,在十萬大山深處發現“戰靈”的蹤影,經神州大地的十方鬼王商議之後,決定聯合出兵圍剿。而他,已被點名參戰。
可是,此刻陳瑤仍然處於暈迷之中,三天了,仍未見醒轉跡像。雖然,她的家人已聞訊趕來,在醫院陪護著,就算自己暫時離開也無傷大礙。
可總覺得,此時自己應當陪在她的身邊。並且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隱隱間覺得,陳瑤之所以暈迷不醒會不會跟自己有關?至於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他自己也無從解釋,或者說只是基本一種本能的直覺而產生的。
最終,他還是決定接受鬼王的召喚,前往與那“戰靈”一戰。幼時曾受其收留之恩,後一直跟隨其左右,受其差譴,這已成一種慣性了。想到之前曾跟那“戰靈”碰過面,那無匹的威勢至今仍讓葉聖心有餘悸。“希望這次能夠活著回來吧……”
小蘿莉走了又回,雖然前後不過一天時間都不到。可岳遵明顯感到,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了明顯的變化。
怎麼說呢,雖然以前她成天把成親生娃什麼的掛在嘴上,可平日裡相處還是跟自己保持合適的距離,除了無意間一時興起,並不會沒事就粘上來。
可這三天裡,成親生娃之類的話倒是不再提了,可動不動逮到機會就要粘了上來,導致岳遵一不小心就會就能跟人肢體接觸、肌膚相親。好在這會天冷,身上衣服比較厚,避免了許多尷尬。
一次兩次還好,畢竟岳遵是真想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偶爾在看電視時讓人靠一下,睡懶覺時讓人撲上來壓一下什麼的也可以說明兄妹感情分外融洽。
可次數多了總有點不太正常了吧?甚至於,就連凌嬰都好像發現了什麼,嘴上雖然沒說,可是看向自己和小蘿莉的眼光帶上了些許異樣。
越是這樣,岳遵心裡越是不安,雖然他也認為自己跟小蘿莉是清白的,一潭清水那樣清,陽春白雪那樣白。可為何他總覺得自己對不起人呢?
不是不想和凌嬰解釋。可是凌嬰她什麼都沒有說,自己總不能主動跟她說些什麼吧?那樣一來,不就顯得自己做賊心虛嘛。何況,人常說,解釋等於掩飾。
好在,除了周末,凌嬰白天都要上課。每天晚上也回宿舍睡覺,這樣一來反正借住貞兒地方的小蘿莉近水樓台先得月,能有更多時間與岳遵單獨相處。因此,當凌嬰在場時,她還能克制點、收斂些,不至於在她面前表現的跟岳遵太過親熱,不然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岳遵倒是沒少跟小蘿莉提這事。可每當他說話時,人總是眯眯眼、甜甜笑、點著頭含情脈脈看著他。完了,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屢教不改、我行我素。整得岳遵徹底沒轍。
時間一長,對門的周超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暗地裡翹個大姆指對著岳遵以無限崇拜的口吻贊道:“哥,果然給力,腳踏兩船,個個極品,果斷佩服!閒了,可得好好給小弟說說其中的心得啊!”
於是,岳遵欲哭無淚……
下午五點,凌嬰下課後打了電話給岳遵,約他一起去探望陳瑤。結果小蘿莉也說要同去,也就一併帶上了。三人到病房門口時,剛好遇到一臉鬱郁的葉聖從裡頭出來。凌嬰見其神色有異,心中擔心會不會是姐妹病情惡化,忙叫住葉聖,問他陳瑤的情況如何。
葉聖嘆一口氣,悵然道:“瑤瑤她還是那樣子,未見好轉。好在病情穩定,沒有惡化跡像。”
凌嬰知道陳瑤無險情,神色安定了一些,隨口說道:“瑤瑤她一定會沒事的,葉大哥你放心好了。”
此時,病房內響起一聲尖叫!聽這音聲,應是陳瑤所發。眾人一驚,急入病房。
陳瑤穿著白藍條紋的病服,坐在病床之上。大睜著雙眼,儘是驚惶之色。嘴巴微微張著喘著粗氣,胸口起伏劇烈,雙手緊捏成拳,湊在胸口,整個人都在顫顫發抖。她的父親坐在床邊上,一隻手扶著她的肩,一隻手輕拍其背,嘴裡連聲安慰著。
“瑤瑤!你終於醒了?”葉聖大步上前,盡顯喜悅之情。
不想陳瑤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他靠近,反伸出雙手,推著他,嘴裡嚷嚷著“你不要過來!求你不要過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狀況?陳瑤的父親以為她是不是由於剛剛醒過來,神智還不甚拎清,對著葉聖歉意的笑了笑,說道:“葉聖,瑤瑤既然醒來了,你去找醫生來看看吧。”
卻是葉聖父親見陳瑤似是不願見他,找了個十分正常的理由暫時把人給支開了。葉聖一走,陳瑤一轉身抱緊父親,雙肩輕顫,已然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