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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柜子上拿起一片毛巾,擦了擦手上和衣服上沾到的血,清理過殺豬刀和剃刀。
走出房間的時候,他不禁想,這具屍體會不會像胖經理和大塊頭那樣,死而復活,然後繼續興風作浪。
本能地回頭一看,屍體仍然乖乖呆在棉被裡,沒有任何復活的跡象。
走出別墅大門,用紙巾擦過鑰匙,估計上面已經不再有指紋,然後放到原來的位置擺好。
小妮已經在通道上等待他,梯子不知道去了哪裡。
兩人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不急不忙,就像在散步。
夜風吹來,空氣清新涼爽,沒了血腥味,感覺一切都很美好。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殺了人。”他喃喃說。
睡眠
回到平房裡,小妮的父兄已經不在,房間內空蕩蕩的,只有昏黃的燈光照耀著破舊的家具。
武天感覺到身心俱疲,也沒多問為什麼這樣,簡單洗漱一番過後,倒在床上,很快進入了深沉睡眠狀態。
小妮坐在床上,唱一首很奇怪的歌。
夜晚很快結束,早晨,太陽升起。
將近中午的時候,武天才醒來,房間裡有食物的香味,小妮已經煮好一鍋雜燴湯。
吃過東西之後,因為沒什麼事可做,也沒有娛樂項目,沒電視機也沒電腦,於是只好回到床上躺著。
武天原本覺得不怎麼想睡,因為已經睡足了,但是小妮唱了幾分鐘催眠曲之後,他莫名其妙地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依舊是罐頭加蔬菜燉的湯,啤酒和牛肉乾。
吃東西的時候,他問小妮,有沒有大搜捕,有沒成群結隊的警察?
小妮搖頭:“沒有,什麼事都未發生,一切如常。”
這話似乎有些站不住腳,就在這時,外面幾十米處的菜地里有一位悍婦在叫罵:“哪個挨刀的壞東西,偷了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菜……。”
兩人相視而笑,在經歷了這麼刺激的事之後,他們不會再為這種小問題生氣。
小妮:“我在拔掉菜的位置放了幾元錢,估計她沒發現,否則的話就不會罵了。”
武天:“昨天我拔菜的時候也放過一張五元鈔票,是不是有過路人拿走了。”
這時叫罵聲嘎然而止,估計已經看到錢了。
悍婦大聲喊:“這錢是摘菜的人留下的嗎?如果這樣,我收回剛才罵人的話。”
武天問:“怎麼處理那屍體?還有就是——幾點做這事?”
小妮:“你睡夠了沒有?”
武天:“夠了,估計接下來二十個鐘頭都不會再想睡。”
小妮:“那好,今夜就不睡了,有兩件事需要處理,首先到一公里外的平山屯村里,找到那個海大富,想辦法把他打倒或者弄暈,然後我會教你怎麼做。”
武天:“這一次你跟我一起進去嗎?”
“不,我還是在外面,等你控制了海大富之後,與我電話聯繫。”
“要殺掉那傢伙嗎?”
“不必,搞些破壞就可以,你要做的事就是燒掉屋子裡的符,砸爛供奉在桌子上的牌位,然後再把那些裝了骨灰的罈子全都打破,這就可以了。”
邪惡的神棍
走在田埂上,武天問小妮,為什麼要那樣對待海大富。
小妮說海大富是個邪惡的神棍,與殯儀館內的無良工作人員勾結,專門收購無主的骨灰,然後用邪術加以煉製,加工成為可以幫人轉運的鬼,破壞行動成功之後,那些鬼將獲得自由,不再受制於人,那樣的話,鬼們就會心存感激,其中一些知道感恩的鬼將在對抗胖經理的時候起到作用。
武天問:“刑大師賣給我的兩隻罈子估計也是海大富弄出來的。”
小妮:“應該是這樣。”
“刑大師的屍體應當會被送到這家殯儀館的冰櫃裡保存,等待家屬認屍,然後火化,他真可憐,賺了不少錢,卻沒機會享受。”他頗為感慨。
“世事無常,悲歡離合誰能預料,等滅了死胖子之後,我們得趕緊消費,以免留下遺憾。”
“我們就弄到一百多萬而已,如果去國外旅遊,買一些奢侈品,很容易就可以花光。”
“對啊,是少了點,不過沒關係,我們都還年青,花光了可以再想辦法去賺。”她很輕鬆地說。
這時已經到達平山屯村外圍,依稀可以聽到村里傳出的音樂。
海大富的房子孤零零地在村的邊緣,距離其住宅最近的院落也有幾十米遠,想來誰也不願和一位邪惡的神棍做鄰居。
這樣很好,做事更加容易。
小妮站在一棵樹下,說不再往前去,讓武天直接敲門。
武天按照叮囑進入了海大富的宅院內。
裡面燈光很亮,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坐在院子裡一張躺椅當中,慢慢悠悠地抽菸。
武天滿臉堆笑,大聲說:“你是海大師嗎?”
老頭:“我就是,有事嗎?”
武天:“聽刑大師說你這裡做批發轉運罈子的生意,我對這個很感興趣,想搞一個零售點。”
老頭:“是小刑介紹來的嗎?行啊,先交三萬元加盟費,然後再購買一批貨,經過我的指點弄明白那些竅門之後,你就可以開始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