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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人紛紛雙手捂住耳朵退開,就連手臂被咬傷的那位中年男子也停止了咒罵。
武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位婦人,不知要怎麼才能讓其保持安靜,看上去她就像一條離開了水而不停蹦跳的魚。
只有小妮還保持著平靜,她把自己的皮包放到婦人腦袋下方,以防後腦勺弄得裂開,因為天橋上的地面非常堅實。
正不知所措之際,救星出現了,一夥治安協管員雄赳赳氣昂昂地走過來,幾隻訓練有素的手臂伸出來,摁住了地上的婦人。
也許是看到制服男的緣故,婦人突然停止了動彈,四肢攤開,一動不動。
一名治安協管員發覺情況有些不對勁,伸出手摸了摸婦人的脖子,然後告訴同事,這女人沒有心跳和呼吸。
站在一邊的武天一直覺得婦人的臉色非常不對勁,怎麼看都不像是活人,他把這一想法告訴小妮。
“你的猜測沒錯,她已經死掉一陣子,至少有一個鐘頭。”小妮說。
“你能確實嗎?”武天問。
“當然,幾個月前我還經常到哥哥上班的地方玩,看過幾十具各式各樣的屍體,對於死屍獨有的一些特徵,我非常清楚。”小妮說。
“可是這很沒道理,光天化日,太陽當空,屍體怎麼會走路,並且還會自殺,這事不合邏輯。”武天說。
“我聽說有些邪惡的法術叫做馭屍術,可以讓剛死不久的屍體行走,有些特別厲害的法師甚至可以指揮屍體干一些簡單重複的體力勞動,比如挖溝,挖坑,把重物搬運到指定地點,如此等等。”小妮說。
“難道有人故意安排這具屍體從天橋上跳下去,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呢?難道想要毀屍滅跡?”武天說。
小妮:“很可能就是這樣。”
武天愕然看了看四周,突然覺得寒意陣陣襲來,就算旁邊有一群身穿制服的治安協管員,仍然覺得很缺乏安全感。
理直氣壯
現場亂作一團,小妮上前拿起自己的包,打算離開,卻被一名治安協管員攔住,問為什麼拿走死者的東西。
幸而這事還算容易解釋,手臂被咬傷的中年男子和另一名熱心人都可作證,而且包內有一張工作牌,上面有小妮的照片,這才是真正的鐵證。
塗了一些血沫的包回到小妮手裡,她用了幾片紙巾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若無其事地背上,然後跟治安協管員們說了一聲之後想要走開。
一名頭目模樣的人嚴厲地說:“你們作為命案的現場目擊證人,必須提供相關證詞,出示身份證明並留下聯繫方式。”
小妮愕然:“有這麼麻煩嗎?”
頭目理直氣壯兼氣勢洶洶地說:“死了人,如此重大的事件,當然要嚴肅認真地處理。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對你們實施不超過十五天的拘留。”
武天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有些人對這位明顯有跳下天橋意向的人視而不見,繞道快速走開,原來是為了避免惹麻煩事上身。”
小妮苦笑:“我們沒來得及多想,看到人想跳下去,只知道衝過來救人。”
“你們站在這裡,暫時不能離開,待會等到所里的刑偵專家來詢問過之後再作決定。”頭目說。
武天:“你看過我們身份證和聯繫方式之後能否放我們走,還要上班呢。”
頭目擺出一副聰明蓋世的樣子,大聲質問:“上班重要還是命案重要?少上一天班能夠損失多大點工資?”
“我認為整個事件很簡單,我們是路過的,看到有人想跳下天橋,就衝過去幫忙,沒考慮其它的事,現在你們已經到達現場,我認為我們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武天說。
“這事我無法做主,必須等到所里的刑偵專家到場。按照有罪推定的原則,你們幫助陌生的人這事顯得很可疑,恐怕得調出天橋上的監控錄像看過之後才能夠確定你們是否無辜。”頭目顯得很能堅持原則。
與此同時,旁邊手臂被咬傷的中年男子和另一位熱心腸好人也在與其它的治安協管員爭執。
“你們這樣處理,以後看到有人自殺誰還敢幫忙?要麼你們找人來給我處理傷口,要麼讓我自己去醫院。”中年男子氣乎乎地說。
制服男兩眼一瞪,威嚴無比:“你這什麼態度?信不信立即拘留你們?”
咬人
天橋上人聲喧譁,異常熱鬧,武天和小妮還有兩位樂於助人的好市民全都走不了,因為必須等待刑偵專家前來調查取證,其中的中年男子反應最為激烈,因為他的手臂被企圖跳下天橋的婦人咬傷了,正在流血,一時無法止住,由於得不到救治,時間長了,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掉,也可能患上狂犬病或者愛滋病以及麻瘋什麼的。
武天想把自己的身份證拿給頭目看,卻被告之,等刑偵專家到達現場之後再拿出來不遲。
眾人爭執不休,聲音越來越大,火氣漸漸上升,氣氛更加緊張了。
意外突然出現,幫助眾人解決了面臨的難題。
被認定已經死亡的婦人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抱住了頭目的身體,狠狠一嘴咬過去,只見血花四濺,頭目的鼻子頓時不知去向。
眾協管員一擁而上,全力對付目前的緊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