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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不可以向胖經理詢問,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否則可能會有更多麻煩,一旦撕破偽裝,雙方就再無選擇,只能拼命,而目前他卻毫無疑問處於弱勢地位,一不留神就會完蛋。
從先前發生的事看,可以斷定一點,如果胖經理想要不為人知地把誰弄死,很輕鬆就可以做到,並且事後不會被抓。
他想起一個傳言,據說有人曾經打電話給孫董事長,檢舉了胖經理的幾樁惡行,還指證這傢伙與幾宗謀殺案有關,但是孫董事長的反應出乎預料,只是說知道了,還要求檢舉人以後別再提這事。
就他親眼看到的情況來說,有一次胖經理走在董事長身後,好象是在超市內視察還是處理什麼麻煩事,感覺胖經理對於董事長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尊重,其實沒怎麼把這位大老闆當一回事,有些事就連不怎麼敏銳的旁觀者也能夠看得出,當時他曾經想過,也許董事長有什麼把柄落到了胖經理手中,不得不容忍這個惡棍的存在。
不可思議
到底是不是胖經理在跟自己過不去,武天想不明白這事,就所觀察到的情況看,大塊頭和胖經理的表現與往日貌似沒有什麼不同,看不出任何端倪。
雖然很可疑,卻缺乏相接而有效的證據,僅僅只是猜度而已。
無論如何,胖經理都該死,如果他養的鬼弄死了這傢伙,他不會有任何內疚和緊張,只有輕鬆和痛快。
已經下達指令,但是不知道兩隻鬼能否做成什麼。
他只能希望,自己餵的那些血能夠讓兩隻鬼精神飽滿、狀態出色地去對付胖經理。
夜間二十點一刻,他站在三樓的窗前,目送胖經理走出去。
肥大的屁股搖搖晃晃,儘管相距有四十多米遠,卻同樣刺眼。
如果手裡有枝步槍就好了,他一定會毫無猶豫地瞄準那只可惡的腦袋後方射擊,把腦汁打得四下噴濺,就像行刑隊的劊子手們常常乾的那樣。
然而他手頭沒槍,真遺憾,此時他非常羨慕米國人,可以合法擁有槍枝。
這裡最近以來買把菜刀都得拿著身份證來登記,真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懼怕什麼,歷史上近似的事大概只發生過兩次,一是大秦皇朝,一是來自北方的外族蠻夷入侵南宋之後建立的元朝。
胖經理走近通道口,那邊有幾個停車位,屬於超市送貨車專用位置,胖經理習慣於把那輛鬼子車放在那兒,這樣的話離開時比較方便。
這也可能是上一次遇到麻煩之後總結出的經驗教訓,半年前,胖經理在地下停車場內遇到不明身份的人襲擊,由於大塊頭在旁邊用巨大的身體擋住了砸過來鋼管,胖經理安然無恙,大塊頭也僅僅只是在醫院裡休養了一個星期就出來。
武天開始祈禱,希望突然發生什麼意外,讓這惡棍嗚呼哀哉,徹底死掉。
仿佛是祈願產生了某種作用,他猛然發現,一片電腦桌大小的玻璃從牆壁上脫落,然後不可思議地以一個傾斜的角度飛向正站在車旁邊掏鑰匙的胖經理。
他的心緊懸起來,唯一的念頭就是盼望那片玻璃能夠這惡棍的腦袋切下來,製造出一個真正的死胖子。
然而,同樣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眼看那片玻璃距離目標的脖子已經很近,幾乎可以歡慶勝利了,卻像是突然遇上了什麼阻礙或者外力干預,以違背物理定理的方式突然在空中轉了個彎,砸到旁邊一輛小貨車的車廂內。
惡意
武天目瞪口呆地站在窗前,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那片玻璃會從牆壁上脫落下來,而且像長了翅膀飛向胖經理,在接近這廝脖子的時候卻又像被什麼無形的強大力量所控制,推往側邊,砸到了超市的送貨車。
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夠解釋清楚?
胖經理很鎮定地打開車門,鑽進去坐下,然後抬起頭來,目光投射向數十米外三樓玻璃窗後面的武天。
武天心裡一緊,隱隱感覺到一股惡意和殺氣撲面而來,雖然相距遙遠,卻感覺像是就在面前。
這事很奇怪,按說此時光線昏暗,加之窗戶反光,他與胖經理不可能目光交匯,在樓下那個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三樓玻璃窗後面的人。
然而他卻清楚地感覺到,死胖子知道他在這時,目光穿透了層層阻隔,與他對視。
僅僅只是幾秒鐘,胖經理關上車門,啟動,然後慢慢駛離停車位置。
他頹然坐到地上,心裡開始慌亂,他確信此時胖經理已經明白,是他在背地裡搗鬼。
那片玻璃恐怕就是他所養的鬼弄下來的,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本應當擊中胖經理,將其腦袋切下,然而意外出現,胖經理身邊有某種不明來歷的能量影響了玻璃的飛行路線,結果偏離了目標,擊中送貨小車。
如果事情就是這樣,那麼就可以解釋清楚,為什麼胖經理向他投來陰森而充滿威脅的目光。
他可以斷定,這並非自己的多疑,而是確有此事。
現在應該做什麼?恐怕只能跑路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麼招。
他決定,在夜間十點打烊之前離開超市,臨走前徵求一下小妮的意見,如果她願意,就帶上她一起逃走。
逃往哪裡是個極嚴重的問題,要不要帶上兩隻罈子?
最終他決定先離開幾天再說,到城市邊緣的那個寺廟當中的招待所住幾天,暫避風頭,等事情稍稍平息一些的時候,叫人幫忙把兩隻罈子拿出來,帶上之後乘車到別的城市裡住下,只要願意勞動,相信在哪裡都能夠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