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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朱,是這裡的副館長,對嗎?”他平靜地問。
肥壯男子猶豫片刻,聲音顫抖著回應:“我是姓朱,不過現在已經是館長了。你為什麼要殺我?”
“你幹過的壞事自己清楚。”說話的同時,他心裡忍不住想,為什么小妮會叫自己來殺這傢伙?
肥壯男子用哀求的語調說:“好疼啊,真難受。饒了我吧,這年頭混到我這個級別的人,難免會做過一些壞事,得罪一些人,這是沒辦法的。床底下有一百多萬現金,你可以全部拿走,只要別殺我就行。”
武天心想這傢伙顯然還不明白肝被刺穿了,至多還能再活十多分鐘罷了,就算想手下留情也來不及了。
小妮的聲音在窗外響起:“趕緊再扎他幾刀,然後用滅靈釘刺耳朵孔。”
武天抬頭看窗戶,心裡有些困惑,不明白小妮怎麼能夠爬到二樓窗台上。
稍一走神,肥壯男子發動了反擊,一手伸到自家脖子旁邊搶奪剃刀,與此同時,棉被裡的一條肥腿伸出來,使勁踹向武天的腰部。
武天倉促間不及防備,被突如其來的大腳丫子蹬中,往後摔到地板上。
肥壯男子的手被鋒利的剃刀割傷,三隻手指掉下來,血如泉涌,殺豬刀則插到其大腿上,緊貼著骨頭刺了個對穿。
武天翻身躍起,衝上前去,手握剃刀撲向肥壯男子,心知必須趕緊讓這傢伙無法出聲,否則的話,可能會驚醒鄰居。
胸有成竹
肥壯男子想拔下插在自家大腿里的刀作為武器,但是卻受不了劇烈的疼痛,手已經抓住刀柄,卻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武天的剃刀瞄著目標的脖子而去,即將接觸到皮肉的時候,聽到了驚恐萬狀的叫喊聲。
為時已晚。
“救——”這個聲音嘎然而止,後半截消失在一些噴散的血沫當中。
剃刀划過了肥壯男子的脖子,一道細細的血泉呈霧狀湧出。
肥壯男子倒在床上,兩眼發直,沒有受損的那隻手鬆開了殺豬刀的刀柄,抬起來指著武天,顫抖得厲害,嘴動個不停,顯然想說點什麼,卻無法開口。
沾血的剃刀迎向這隻胖乎乎的手,刀光閃過之後,一隻手指掉下來,手掌成為了蟹鉗狀,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出現了一個長長的傷口,從手指之間的空隙一直劃到接近手腕的位置。
武天心想這一下總該停止折騰了。
窗外小妮說:“快用滅靈釘,等斷氣了就來不及啦。”
武天點頭示意明白,趕緊從褲兜里掏出這隻大釘子模樣的東西,使勁插到肥壯男子的左側耳朵孔內。
釘子只進去了一小半再頂到了阻礙,再難寸進。
他從床邊地板上撿起一本厚厚的大書,也不看是什麼,直接拿起來往釘子尾部砸。
敲擊了幾下之後,整隻釘子都進入到耳朵孔里,幾乎看不到尾部,一些血混合了灰色的腦組織溢出。
窗外的小妮伸出大拇指表示讚揚,他舉起手比劃出V的手勢。
擔心她掉下去,他急忙走到窗前,打開玻璃,從粗壯結實的欄杆當中伸手拉著她,這時才發現她站在一架梯子上,也不知從哪裡弄來的。
“當心別掉下去。”話說出口,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同樣在顫抖。
“沒事,我小的時候經常爬樹,像猴子似的靈巧。”小妮說。
“接下來怎麼辦?”他喃喃問。
“你從正門走出來,就像沒事一樣,屍體就扔這裡,不必管,臨走前把窗簾拉上就好。”她顯得很鎮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有些驚愕,不明白為何如此,難道不需要毀屍滅跡嗎?不需要把副館長的遺體搬出去找地方深挖洞廣埋屍嗎?
不敢相信
武天問小妮為什麼不進來,而是爬在梯子上隔著玻璃看裡面,這樣多危險啊,如果一不小心摔下去的,簡直不堪設想。
小妮說:“你趕緊出來吧,不必關燈,明天再來處理屍體,還有就是,看看床底下是不是真有一百多萬,如果有的話就拿走,咱倆以後結婚買房子用。”
武天愕然問:“為什麼現在不處理?”
小妮:“屍體上有許多傷口,現在搬動的話,難免會滴下許多血,等明晚再來,屍體當中的所有的血液都已經凝固,到時候切成碎塊也行,整隻搬出去也可以,相對比較容易處理。”
“可是——在這擺放一整天的話,很容易被人發現。”他焦急地說。
他心裡掠過的念頭是如果有人發現館長死了,肯定會報警,然後大量的警察湧現,牽著警犬帶著武器,對整個殯儀館進行拉網式搜索,到時候住在平房裡的不速之客肯定會成為嫌疑犯……。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身之處,不想這麼快就搬出去,雖然僅僅只在逗留了小半天,但是他已經有了些家的感覺。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她平靜地說。
他聽從她的安排,關好窗子,拉上窗簾,看了一眼已經不再動彈的肥壯男屍,確認其已經回天乏術,然後用棉被蓋好。
床下有一隻箱子,拖出來搖晃了幾下,聽聲音裡面像是裝了鈔票,打開一看,果然如此,全是百元面值,起碼有一百多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