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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天:“為什麼現在我們還活得挺好?”
刑大師:“也許你們得罪的並非那種東西,而是其它的什麼玩藝兒,不過——如果真能夠玩出鏡遁這種高級法術的話,多半就是了,也許那東西想多逗弄你們一陣子,耍夠了再下手,就像肚子不怎麼餓的貓對付抓到的老鼠那樣。”
小妮不高興了,冷冷地說:“你胡扯些什麼啊,真討厭。”
刑大師喃喃說:“我這人就是比較直率,不太會拐彎抹角,請原諒。”
小妮:“我知道,平山屯裡有一位名叫海大富的邪惡神棍,表面給人算命看風水選墓址什麼的,其實背地裡做養鬼的生意,把殯儀館裡無主的骨灰弄走,裝到罈子里,用法術封印,製作成可以幫人轉運的鬼,然後賣出去。”
刑大師愕然問:“你怎麼會知道如此的秘密事宜?”
小妮:“我知道的事可多了,但是,我不想告訴你這個打灰機愛好者從什麼途徑了解到的。”
刑大師低下頭,表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喃喃說:“我是常常打灰機,這屬於很正常的事,沒有伴侶的年青人這麼做非常合理,對於社會沒有任何危害,並且可以衛生安全地解決問題。”
“可是每天六到十次可就有點離譜了。”小妮冷笑,稍後又補充一句,“這事是一位熟悉的鬼告訴我的。”
刑大師頭低得更厲害,頭頂已經挨到前排的椅子背面。
武天輕輕碰了小妮一下,輕聲提醒:“那是人家的個人隱私,不宜談論。”
薄弱環節
刑大師表現出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小妮也就不再揭其老底。
武天問他是否知道怎麼對付老屍。
刑大師無精打采地說:“據說斬首挖心是對付老屍的好辦法,這樣一弄,絕大多數老屍都會徹底完蛋,可是對於那東西來說,如此處理還不夠,必須將屍身砍成碎塊,扔到火堆里焚化,或者放到硫酸當中溶解,然後設法將已經成魔的魂魄消滅。”
武天愕然問:“消滅了屍魔的軀殼之後還要對付其魂魄嗎?你是否知道怎麼做?”
刑大師:“只是聽說有這樣的處理方法,具體怎麼做我並不知道。”
武天:“大師你從事賣鬼的行業已經很久,想必認識一些高人,能否給我聯繫方式,讓我可以向某個高人請教。”
刑大師:“我不認識什麼高人,就只知道平山屯村的那位海大富,想必你身邊這位美女也知道。”
小妮點頭:“武天,我會抽空帶你去看那個海大富,我知道他家在哪裡,從前去過。”
武天:“海大富很厲害嗎?”
小妮:“比這位刑大師肯定強一些,但也談不上多優秀,對付死胖子是指望不上的。”
“去請教一下也好,希望那位海先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能夠指點我們如何對付屍魔。”武天說。
這時刑大師突然抬起腦袋,神情惶恐,緊張地看前方,還舉起一隻手示意別吱聲。
武天問:“怎麼了?”
“叫你們別提那個詞,就是不聽,現在好啦,那東西來了。”刑大師的聲音在顫抖。
武天:“在什麼地方?為何我看不到?”
刑大師:“這個只能感覺到,無法看見的。”
公交車前方有不少人,一些到城裡購物的婦女很小心地照看東西和孩子,除此之外,貌似一切正常,沒有哪裡不對勁。
武天轉過頭,向小妮投去詢問的目光。
她點頭:“是有點不對勁,可能有惡靈到了車上,想製造一點麻煩。”
武天開始猜測在公交車上能夠搞出什麼事來。
如果有誰帶著危險物品,比如汽油和油漆或者酒精之類可燃物,只需點燃,就可以致人死亡,造成災難。
還有一個明顯的薄弱環節,那就是司機。
聽天由命
此時已經離開主城區,進入郊區寬敞空曠的公路上,公交車行駛速度很快,至少八十碼左右。
如果司機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車上的二十幾名乘客有可能傷亡慘重。
武天問小妮怎麼辦。
“聽天由命唄,還能怎麼著。”她無所謂地說。
刑大師:“恐怕也只能這樣了。”
武天:“是否可以召喚我養的鬼幫忙?”
刑大師:“試試看吧,也許有效,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武天低聲念叨:“我養的鬼,請幫忙讓這輛車平安抵達終點站,拜託了。”
小妮平靜地說:“賣鬼的,你想必也養了鬼,危難當頭,趕緊請它們出來做事啊。”
刑大師苦著臉說:“我怕得罪了跟你們過不去那位,惹火上身。”
小妮:“現在大夥在同一輛車上,如果出事,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置身事外?”
刑大師沮喪地點點頭:“好吧,我請鬼幫忙,只是不知道有沒用處。”
小妮:“你這樣沒信心,你養的鬼會出工不出力的。”
刑大師:“傳說中那東西無比厲害,百年難遇,相比之下,我養的鬼簡直就不好意思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