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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望著這滿身補丁的瘦子。原來我弄錯了,它才是“富流油”,嗎的,原來剛才那個胖子才是“沒有錢,啊!這也太搞了吧,我打量著這個瘦子,見它穿的破衣簍叟的,真是看不出來它哪兒富,倒是這口牙挺銷魂,直冒金光。
於是我有些驚訝的對它說道:“原來您才是富流油啊?”
那個猥瑣的瘦子笑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當然了,虧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你也不想想這財不外露的道理。
我望著這瘦子那一口銷魂的大金牙。頓時心中感慨道,還真不能以貌取人,要說這個道理以前師傅就跟我講過了,但是我卻還不長記性,我就沒有想到這越有錢的人就越摳門兒,而越沒錢的人就越愛裝的道理。感情這富流油和沒有錢也是這樣的主兒啊!
今天真是開眼了,我咽了口吐沫。雖然差點兒掛了,但是挺慶幸,因為這富流油自己找上門兒來了。這就是我一機會啊!想到這裡我便馬上換上了我以前對付文叔的那副嘴臉。感慨拿出了煙遞給它,同時說道:“幸會幸會,大哥抽根煙吧。”
那富流油和沒有錢不同,顯然是一副腐敗分子的嘴臉,見我給它上煙,便理所應當的接了過去,就在它抬手抽菸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傢伙袖子裡的胳膊上套了三個大金鐲子,靠,真是真人不露相,這老孫子還真是富的流油。
只見這瘦子抽了口煙,然後還吐了個煙圈兒後,便悠閒的對我說道:“我看你也是聰明人,年輕人嘛,就應該懂得變通,對不對,沒有鬼心嘛,也沒有關係,對不對。只不過這能不能上車就看你自己了,對不對?”
從這老孫子的嘴裡說出了一串兒的“對不對。我能看出,丫生前肯定是一領導,他大爺的,這臭毛病留到死後了,典型一打入社會主義棟粱上的老蛀蟲,不過我現在等的就是它這話,哥們兒我
當然知道變通。於是我也就換了副嘴臉,馬上熱情的握住了它的手,然後對它說:“聽領導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您真是高瞻遠矚審視奪度,現在陰市正是缺您這樣勇於創新的好帶頭鬼啊!您的話還真是掏我心窩子裡面去了,這樣兒吧,您開個價兒?”
那瘦子顯然對我這套很受用。好像已經有些飄飄然了,只見他說:“恩,想不到你還挺機靈的,年輕人。有前途,我一項很照顧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對不對?這樣兒吧,就收你這個數好了。”
說完,它舉起那雙乾巴老手。比劃出了個手槍的形狀,八千億,靠。還真挺敢要的,不過這個價位也挺合理,我沒有理由不答應它,於是我便從包裹中拿出了一沓錢後,把整個包裹都遞給了它,反正在我來之前文叔跟我說過,如果我到了地府以後短時間內回不來,他會給我繼續燒錢的,於是我也沒有了後顧之憂,這些冥鈔在你們眼裡是錢,但是在哥們兒眼中就是紙。
那瘦子借過了包裹,仔細的點了一下後,挺滿意,只見它背起了包裹後對我說道:“跟我走吧。”
我便隨著它往車廂後面走去。走了一段路後,一個發現站台上豎著放了一個石頭的大磨盤,我倆站在這磨盤邊上停下了,只見那瘦子對我一笑,然後有些吃力的推起了那個磨盤,要說鬼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吊,別看它瘦,真是一身的滾刀肉,只見那個大石磨在它的推動下就緩緩向前移動著,然後現在被磨盤遮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車門。
那個富流油掏出了鑰匙把車門打開後,對我說道:“上去吧,別說我不照顧你,頭等座位。”
它這一系列的舉動都把我給看呆了。我心想,他大爺的,這可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可等我進去以後就不這麼想了,你確定這是頭等座位?哪家的頭等座位裡面滿是稻草,而且連個正經座位都沒有,就幾個小板凳。
但是現在也沒啥窮講究的,能上車已經是阿彌陀佛阿門啥的了,還在乎這些幹啥,哥們兒我又不是來旅遊的,就算是來旅遊也不能選來陰間旅遊啊,這不有病麼?
我數了一下,除了我以外,這車廂里一共坐了七個鬼,果然都是精英。儘管沒有領到鬼心,但是知道使銀子的道理,比那些狗屁不懂的鬼魂強,見我上車,它們便對我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我也對它們點了點頭,都是天涯淪落鬼,相逢何必曾相識呢,但是我也跟它們沒啥好說的,便
搬了個凳子靠窗坐下了,透過窗戶望著遠處,沒有錢和富流油還在檢查上車的鬼,不時丟出去一個沒有鬼心的亡魂,聽著那些亡魂的慘叫,我嘆了口氣,這可能就是優勝劣汰吧,沒啥好說的。
半步多的小冊子上記載了這趟火車,如果裝鬼的話,大概能裝下四萬四千隻,大概需要兩天的時間才能發車,從現在來看,哥們兒我正好趕上個尾巴,那邊已經快關上車門了,這也真是挺巧的,要是哥們兒晚來一會兒就又得耽誤兩天了。
不多時,只見沒有錢和富流油猛然推開了那些亡魂,然後快速的上了火車,沒有再理會那些拼命往上撲的鬼魂,火車一拉鼻兒,正個車廂都跟著輕微的晃動起來,我慌忙座位了,只聽嘟的一聲巨響,這一多少的火車便動了起來,坐在裡面挺震撼的,不過還挺穩當所以我很快的便平靜了下來。
路途是漫長的,我便繼續翻著這本小冊子,上面記載著從陰市到地府的路程,大概要四天左右的時間才能到,好在鬼不吃飯無所謂,所以我便集著了根煙,看起了小冊子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