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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靈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寂靜的墓園,拉起自己伴侶的手。
齊靈的生命中也沒有多少十年,但他知道,今後自己的每一個十年,都會因為安瀾的陪伴,而變得珍惜而美好起來。
齊靈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那張並無多大變化,但是卻多了幾分穩重和成熟的臉,有些驚嘆時間的流逝。
想想從認識開始,他和安瀾在一起快四年了,現在的他在獨立部隊裡混得如魚得水,安瀾也正式解除了官方監察,升為了獨立二隊的副隊長。
每當回憶起這麼長的時間,齊靈總覺得不可思議。
齊靈也依舊保持著穩定的去人類基因組織的頻率,安吉麗娜的研究比較成功,自己的異型化已經穩定了下來,不會再出現暴走的情況,齊靈甚至已經可以比較自如地控制自己的異型化了。
上一次齊靈腹部上的異型紋顏色的檢測結果是百分之四十八,安吉麗娜確認,齊靈的異型化已經由初級階段達到了中級階段。
然而,齊靈並沒有放鬆下來。
去年的有一天出了個意外,齊靈晚上在家的時候又休克了。這對於齊靈來說是第三次,但對安瀾來說是第一次。齊靈醒過來的時候他正在去往醫院的救護車上,安瀾坐在他的旁邊,緊握著他的手,眼睛發紅。那張臉上,除了恐懼沒有其他東西。
那一次安瀾確實被齊靈給嚇到了,雖然齊靈早告訴過他自己要是休克了會慢慢醒過來的,但當他親眼看到齊靈失去呼吸的那一刻,他無措到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那一段時間安瀾的精神狀態很糟糕,仿佛是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露出了徵兆,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一樣,焦慮到晚上經常睡不著覺。
齊靈很是後怕,也很是內疚,他不想讓安瀾為他焦慮,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好在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意外,安瀾的精神也恢復了原樣。
然而,幾年的相處讓安瀾的精神世界對齊靈的觸角產生了高度的依賴性,齊靈不由自主地開始想,如果自己哪天真的消失了――
安瀾該怎麼辦?
齊靈和安瀾提起過這個話題,每一次都以沉默告終。齊靈漸漸地不提了,那個時候安瀾黯淡的眼神太讓他心痛了。
這一天是齊靈的生日,獨立二隊的所有人都到齊了,甚至連林逍和許久不見的顧曉宇也都來了。顧曉宇變了不少,穿著正裝,活脫脫一個穩重的大律師。平時訓練緊張也難得有放鬆的時候,幾十個人去了隔壁星球的酒店,包了餐廳,玩到深夜。
吃飽喝足過後大家都要吵著玩遊戲,找了十幾個男的坐了一排,齊靈被蒙住了眼睛,一個一個的摸臉,然後從裡面找出誰是安瀾,不拆眼罩就直接親下去。
安瀾一開始是拒絕的,齊靈要是一不小心親了別人那他可是要生氣的。結果拗不過興致勃勃的眾人,還是參與了。
這個遊戲對齊靈來說真的很簡單,摸了幾年的臉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看齊靈一路摸過去,周圍的人都憋著笑。
“這臉肉乎乎的,是曉宇吧?”
顧曉宇忍不住笑了出來,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還躲我?林逍,是不是你?”
林逍特別嫌棄齊靈摸他臉:“是我,快拿開你的手。”
齊靈一直摸過去,直到他的手指碰到那片最熟悉的皮膚。齊靈笑了,指尖描著安瀾的眼睛,唇角,然後俯身吻了上去。
周圍響起了一陣歡呼,隊員們都在激動地吹口哨。唇舌糾纏片刻,齊靈扯下眼罩,看著安瀾,道:“我怎麼可能會認錯呢?你身上任何一個部位我都不能再熟悉了。”
眾人“哦――”了一聲,語氣里不乏透出幾分意味深長的氣息。
齊靈又被眾人拉著灌酒,灌到最後都有些醉了。齊泉和蘇娜先離開了,留下一群年輕人。家長不在了,隊裡幾個女兵出的點子比男生們還要猥瑣,他們把安瀾拉著坐在椅子上,在他的胯上綁了一根香芋餡兒的棒型冰淇淋,把醉醺醺的齊靈推到了安瀾面前。
“分隊長,五分鐘內把冰淇淋舔完,舔不完罰酒!!”
“舔――!舔――!”
齊靈喝得臉有些發紅,他低頭看著安瀾胯上那根深紫色的棒棒,臉上有些發燒。眾人不停起鬨,安瀾低頭望著齊靈,眼神頗為勾人。
“已經過了半分鐘了!!”
齊靈單膝跪下來,舌頭舔上冰涼的冰淇淋,把前端裹緊口腔里,用溫熱的舌頭讓它融化,舌尖一下一下地掃著棒身。冰淇淋融化的水順著齊靈嘴角留下來,齊靈舌頭一卷舔進嘴裡,專心為安瀾“服務”。
尖叫聲此起彼伏,安瀾盯著齊靈,喉嚨發緊,齊靈睜開眼睛看他,黑黑的眼睛朦朦朧朧,充滿著醉意。最終,安瀾把齊靈拉了起來,扯下胯上的東西,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帶走了。
兩人回到房間便是干丨柴丨烈火,衣服從走廊一直扔到床邊。齊靈今天格外地配合,安瀾進入他幾乎沒有任何阻礙。齊靈的聲音裡帶著酒後的沙啞和迷人,“啊啊”的刺激著安瀾的感官。
安瀾射了過後就換齊靈在上面,他也不知道□□丨了幾輪的齊靈哪裡還有力氣,反正安瀾是沒什麼力氣了,任憑他怎麼擺弄自己。
房間裡的欲丨火一直燒到半夜,兩人翻來覆去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激烈的結合裡帶著眷戀和深深的愛意。安瀾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齊靈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會消失,他乾脆今晚就使勁咬他,抓他,弄得他身上痕跡累累。
齊靈也不甘示弱,牙齒在安瀾的皮膚上不停肆虐。兩人實在是做不動之後,連各自身體裡的對方的東西都來不及洗,就慢慢地裹著狼藉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安瀾才知道什麼叫痛苦,腰酸不說,嗓子也啞,身上的痕跡更是慘烈。齊靈依然乾乾淨淨,輕輕鬆鬆,邊穿衣服邊笑他。
安瀾特別喜歡蹂丨躪齊靈的標記點,長時間下來齊靈那裡變得特別敏感,平時穿衣服都會在肚臍上加厚兩層。
軍人也沒什麼假期可言,玩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照樣去基地訓練去了。
最近這一個月邊境地區局勢很緊張,消停了幾年的人類聯邦和外星的領土和資源爭端又熱起來了,偶爾還會發生小交火。這種情況下各大軍事基地都不能怠慢,特別是蓮葉系臨近邊境,周邊資源又豐富,還有獨立部隊駐紮,更是要高度警惕。
午休時間齊靈自己的辦公室里坐著,桌上投影著蓮葉系周邊的宇宙立體圖像。最近駐紮在蓮葉系的軍隊們都加強了周邊的防禦巡邏,F軍區也逐漸下達了邊防命令。
齊靈獨自一個人坐在辦公桌上,盯著緩緩旋轉的宇宙圖像,神色有些凝重。前幾天有報告說蓮葉系邊境又發生摩擦了,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軍方一直焦頭爛額。
有人敲敲門進來了,齊靈轉頭一看,是安瀾。安瀾手裡端著一杯茶,對他道:“你休息會兒吧。”
齊靈:“我再等等。”
齊靈坐在椅子裡,思索著最近的防衛情況,安瀾從後面撐在他的辦公桌上,雙臂把他圍在中間。安瀾俯身吻了吻齊靈的臉頰,問:“最近巡邏加強了。”
說起這件事齊靈也頗為頭疼,他無奈道:“沒辦法,邊線最近鬧騰得厲害。”
安瀾看齊靈的黑眼圈,很是心疼,扭過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個綿長的吻。齊靈轉過身摟住安瀾的脖子,回吻他。兩人的輕吻逐漸演變成火熱的深吻,齊靈站了起來,安瀾推開齊靈的座椅,托住他的臀部讓他躺在了辦公桌上,開始脫他的褲子。
齊靈不阻止,雙腿順從地環了上去:“你想在辦公室?”
安瀾:“到底誰更想?”
安瀾拆開齊靈的皮帶,把他的褲子褪到膝蓋,邊拉自己的拉鏈邊俯下身吻他,正準備提槍上陣時,辦公桌邊上用於內部人員聯繫的的信息鈴響了起來。
二人都是一愣,齊靈咳了一聲,伸手按下按鈕,腿還盤在安瀾腰上。桌上投影出了獨立三隊分隊長的臉。雖然只是全息投影對方看不到自己這邊,但齊靈依舊有種幹壞事被窺視的羞恥感。
指令是統一發放的:“四個分隊長現在立刻來會議大廳,臨時軍事部署,很重要。”
齊靈和安瀾相互望了望,後者冷哼了一聲:“今晚繼續。”
“好好好。”
齊靈提起褲子站起來,兩人整理著裝,一起走出了辦公室。二人來到會議室,陸陸續續的有高級將領走進去,氣氛很是沉悶。安瀾想進去的時候被擋在了外面,門口的人沖他搖了搖頭,只是對齊靈抬了抬下巴。
齊靈皺眉:“他是我的副手。”
“只有隊長才能進來。”
齊靈無奈地對安瀾笑了笑,後者退出去站在門邊。齊靈進去後,獨立部隊的位置上留了他的空位,林逍坐在齊靈旁邊,齊靈走上去,低聲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林逍搖頭:“不是好事。”
幾分鐘後,F區總司令到了,他進來後一言不發,直接在全息屏幕上投影出了幾張立體的圖像。圖像是巡邏機拍到的,位置是蓮葉系邊境幾千公里之外的地方,是聯邦和外星的公共領土,浩瀚的宇宙中滿是閃亮的星辰。
總司令又打開了另一張圖,是同一個位置的宇宙測繪圖像,兩張圖像疊加,可以看到,拍攝的圖像中多了五六處星星一樣的光點。
總司令在這幾處多出來的光點上畫圈,嚴肅道:“這些東西並不在我們的測繪圖中,而且,根據上個月的拍攝圖像來看,這些光點還只有三處。”
司令員抬起頭望著眾人:“各位,去年以來聯邦和外星種族的領土資源爭端一直在加劇,尤其是臨近蓮葉系的新月人。新月人和人類聯邦歷史上發生過許多起大規模的戰役,我們不排除未來還有交戰的可能。”
新月人長相怪異,和人類可以算是宿敵了,從聯邦成立後就一直在騷擾邊境。
“我向上面詢問過,聯邦在蓮葉系這兩年從來沒有修建新的空間站的計劃。所以我們猜測,這些光源很有可能是新月人新建的空間站,甚至有可能是軍事基地。
“這幾處空間站距離我聯邦邊境太近,對我方的安全已經構成了很大的威脅。”司令員道,“上面正在派出人員和新月方面交涉,目前還沒有消息。所以軍方決定,先秘密派出偵察隊,搜集資料和情報。
“我現在做以下安排,編號為一二三四的空間站分別由獨立部隊的四個分隊長擔任偵查任務,每個分隊長挑選二十名隊員以及一名副駕,分別協同太星聯盟A區的一二三四號空軍隊伍完成偵查計劃。”
布置完獨立部隊的任務過後,司令員又布置了其他軍隊的任務。
會議結束後司令員把齊靈留了下來,開門見山:“二號空間站在AC6偵查線上,距離蓮葉系是最近的,來回只需要一天。但是它位於冰陽系的冰陽風暴路線中,上一次冰陽風暴是在七年前,雖然說它的周期是十三年,你們沒有遭遇的危險。但是沿路會有很多隕石和黑洞,所以你要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