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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盒子收起來，男人嫌惡看著地面的血跡，“死了也好，免得整天拖後腿。”
男人將夾克拉鏈拉起來，然後緩緩走出了廢舊的工廠。
他離開了一會兒之後，兩個男人沖了進來，看著地上的血跡面面相覷。
他們聽從方懷越指示一路跟蹤賀行過來，為了不被發現他們一直離得很遠。就在五分鐘前，他們聽到了一聲槍響，以最快的速度循著聲音找來，卻只看見了地面上的血跡。
在廢棄工廠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要不是地面殘留的血跡，他們幾乎以為那聲槍響是幻聽了。
“先回去跟方秘匯報。”兩人中為首男人神情凝重，他們倆都是退伍兵，退伍後在安保公司工作，方懷越是他們的老客戶，有一些明面上不好處理的事情，都會找他們出面。
沒想到這次會是這麼棘手的問題，其中一人將衣服撕了一條下來，在血跡上沾了一點保存好，然後就飛快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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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煜的話音剛落，方懷越的電話就來了。
“賀行死了。”方懷越的聲音有些乾澀，雖然見多了商場裡爾虞我詐跟骯髒手段，但再怎麼爭鬥大家都在是法律之下行事的。
但現在賀行卻不明不白的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賀煜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派出去的人都撤回來，這事你不要再插手。”
方懷越神情動了動，最後卻只說了一聲好。
掛斷電話，賀煜看向其他人，“賀行死了，他們應該是發現了。”
大家的神情都不輕鬆，對方的動作這麼果決，說明絕不是什麼善類。
謝祈道：“我通知國安部，讓他們加派人手進行巡查。”
一直沉默的謝嚴問，“之前不是說除了賀行還有個穿白大褂的男人？”
他看向謝小寶，“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嗎？”
謝小寶努力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那時候情況太緊急，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注意細節，只能大致的記得白大褂的樣子。
“啊，對了！”謝小寶忽然想起來，“我好想在哪裡聽過他的聲音。”
他仔細的回想，卻又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那個聲音了。
第89章
那個人聲音故意壓的很低， 嗓音很沙啞，謝小寶很確定自己認識的人里沒有人的聲音是這樣的，但是偏偏在白大褂抓住他的時候，他忽然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熟悉感。
他一定是在哪見過的白大褂。
謝小寶皺著眉頭使勁的回想，卻沒辦法想起來更細節的東西。
“想不起來就別勉強。”賀煜揉揉他的頭，“我再想辦法去找。”
謝小寶咬咬唇，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雖然答應了， 但是眉頭緊皺的樣子看著根本就沒有放下。
三人交換了各自的信息之後， 謝祈拿著小瓷瓶又進了書房。
剩下的賀煜跟謝嚴對視一眼， 開口道：“我回去一趟， 小寶就交給你照顧。”
謝嚴眉頭一挑，“我會保護好他。”
賀煜點點頭，交代謝小寶在家裡好好待著別亂跑之後， 就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賀家的別墅平時只有老太太跟賀父賀母三人住， 其他人平時都在自己家裡， 只有周末或者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
賀煜回去是找賀父的。
賀父因為身體退休前，是申市的二把手， 後來他生了一場大病，病好後精力大不如前， 就退了下來在家裡修養。
賀煜這次找他，是為了通過賀父的關係，借用軍隊的力量。
方懷越找的退伍兵，平時用起來還算順手， 這種時候就不太方便了。賀家雖然也算有錢有勢，但到底只是普通的商人，在這種時候反而幫不上什麼忙，賀煜慎重考慮過，覺得跟軍隊合作是不個不錯辦法。
不明不白的失蹤了那麼多人，高層也很焦慮，申市最近巡查的警力肉眼可見的增加了許多，地鐵口、人流量的大的地方，隨處可見拿著警棍的警察在巡查。
賀煜到家的時候，賀父正好出去了，賀母說是跟朋友出去釣魚了。
賀煜只好在家等著賀父回來。
“小寶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賀母問道。
“在他二哥家裡。”賀煜用手機在網上搜索最近的新聞，果然有不少都在討論這次的午夜失蹤事件的。
有好幾個網友聲稱自己的家人下夜班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各個編故事編的信誓旦旦，賀煜挨個點進去，發現這些人連個圖都沒有，全靠一張嘴編。
賀煜看了幾個，就沒有興趣再看，退出微博收起了手機。
“小煜回來啦？”李奶奶從外面散步了回來，見只有賀煜一個人還有些奇怪，“怎麼沒看見小寶？”
賀煜只好又重複一遍，“在他二哥家裡。”
李奶奶“哦”了一聲，坐下來喝了一口水，神秘兮兮的跟賀母說話，“我剛剛去散步，聽一個老姐妹說，市里丟了十好幾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老家人神情有些憂愁，“是不是又有髒東西出來禍害人了？”
“哎……真是造孽喲。”
賀煜聽著，適時的插了一句，“最近確實不太平，您跟媽媽儘量少出門。”
賀母答應下來，經過賀煜小時候事情之後，賀家人對於鬼神之說就格外相信。
晚飯時候，賀父才提著魚竿慢悠悠的回來，賀奇走在他旁邊，給他拎著水桶。
水桶里裝著四五條巴掌大的鯽魚，都是賀父今天的戰利品。
賀奇笑著挨個喊了人，看見賀煜神情有些驚奇，“小煜今天怎麼在家？”
“回來有點事，”賀煜沒有說太多，朝他點了點頭，就對賀父道：“爸，我找你有點事。”
“我們去書房說。”賀父把魚竿靠牆放下，對賀母道：“桶里的魚都是我釣的，章姨做了。”
賀母湊過去看了看，幾條魚估計是晃久了，蔫頭蔫腦的待在桶底一動不動的。
賀煜跟賀父一起去書房，隱約聽見後面賀奇跟賀母說正巧半路碰見了賀父，兩人就一起回來了。
關上門，厚重的門隔絕了身後的說話聲。
父子倆坐下，賀父收起了溫和的神色，看向已經比自己高大的兒子，從賀煜成年後，就再沒有找他幫過忙。
“說吧，出什麼事了？”
賀煜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打，理了理思緒，將最近的事情講給賀父聽。
“失蹤事件的幕後人我們猜測跟針對小寶的人，是同一伙人。”
賀父皺起眉頭，目光探究的看向賀煜，“那伙人為什麼要針對小寶？”
賀煜不動聲色，“不知道。”
賀父見他一副我不會說的模樣，眉頭跳了跳，換了個問題，“你想讓我做什麼？”
賀煜說：“我知道高層的人也很重視這次案子，我想跟軍隊合作。他們已經已經派了人在暗中調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