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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烈:“……”

    你又能耐了是吧?

    沈烈眯起眼:“你現在用的是我的平板電腦,住的是我的房子,還吸取著我的陽氣,你現在跟我談保密協議?”

    寧遠笑眯眯:“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沈烈定定的看著他,伸手。

    寧遠硬氣了五秒,還是雙手奉上了平板電腦。

    沈烈滿意挑了挑唇角:“乖。”說完破天荒的考慮了一下寧遠的立場,補充道,“你這屬於警方臨時聘請的心理諮詢醫生,是為了檢控方工作的,不適用醫患保密協議,威脅不到你的營業執照和醫師證。”

    寧遠睜大雙眼:“你以為我在乎這個?”

    沈烈有些茫然。

    寧遠滿不在乎的把平板電腦滑開,調出來自己和安吉爾的聊天記錄,笑笑:“和一個已經滿心絕望滿身創傷的孩子相比,我還真不在乎什麼狗屁的醫患保密協議,更不在乎營業執照和醫師證。”  

    畢竟做人第一要義就是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沈烈帶著些微驚訝對上了寧遠又大又圓的眼睛,那是十分澄澈的黑色眼眸。沈烈有些恍惚的想,真的像那些酸掉牙的愛情小說里寫的那樣,澄澈乾淨的像一塊寶石。

    寧遠不知為何被沈烈看的有點臉頰發熱,粗聲粗氣的把平板塞給他:“你到底看不看!”

    沈烈才反應過來,立刻低頭看向平板的屏幕來倉促掩飾什麼。

    寧遠坐在他旁邊,手托著腮看著沈烈精緻俊美的側臉,眼睛彎成了月牙。

    沈烈低頭看著他們的聊天記錄:

    NING:親愛的你在病房嗎?

    安吉爾:你怎麼……知道?

    NING:有定位的呀。

    安吉爾:……那是什麼?

    NING:就是一種可以知道你在哪裡的裝置,科技在進步啊。

    對了我前兩天也剛從醫院回來,真的很痛。

    安吉爾:你也生病了嗎?  

    NING:是啊……很難受,身體難受心裡也難受。

    安吉爾:?

    NING:我們不認識,我不知道跟你說這個好不好,但是也許……也許如果我們認識我反而不敢和你說了,你願意聽我說我的故事嗎?

    安吉爾:嗯。

    NING:我曾經有一個很愛的人,我以為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們是如此的契合,我把他當成了我的主人,我的天,我的上帝,只要他說的我都願意去做。在他面前我可以全然的信任他,哪怕他打我罵我我也覺得開心。可是……我錯了。

    NING:他只是利用我,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們就開始了這段關係,維持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二年。我已經不再年輕不再符合他的口味,但是他一直沒有拋棄我,一直讓我留在他身邊,讓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有愛情存在的。

    NING:可是事實證明,不是這樣的。

    NING:他只是讓我變成了他的一個屏障,他的一個擋箭牌,是我太不要臉。

    NING:他把我從小的時候就綁在他身邊,我的思想,我的肉體,我的一切的一切,都為他而生。  

    NING:我就像馬戲團的小象一樣,從小就被鐵鏈鎖住掙脫不開,逃離不了。等到時間過去我慢慢的長大,卻再也離不開了。

    NING:他就是那條鐵鏈。

    NING:安吉爾,寶貝,你還在嗎?

    安吉爾沒有回應。

    沈烈看見寧遠最後回的一句話:“安吉爾,小天使,我把我的心事說給你聽,你願意和我說說你的事嗎?我願意當你的樹洞。”

    沈烈放下平板,複雜的看著寧遠,後者主動坦白:“我是猜測著安吉爾的遭遇說的,這種情況下,有著相似的遭遇會很容易親近起來。希望這樣可以讓他今早的對我敞開心扉。”

    沈烈點了點頭,道:“明天早上的傳訊,我會盡我最大努力,但很大可能文森特還是會保釋,但我一定會要求法官給安吉爾簽發針對文森特的限制令,”他的臉色低沉下來,聲音也隱含了威脅和怒意,“這個王八蛋要是敢湊近安吉爾方圓二百里,我就把他塞進牢里,八個律師團也保釋不了。”

    寧遠怔怔的看著沈烈,溫暖的笑起來。

    

    在這個男人身邊,總是有一種安全感。

    【注】醫患保密協議:中國內很罕見,但是美國很常見。醫生與病人之間是有這保密效力的。病人的病情在沒有本人的同意下,醫生是無權外泄的。否則會被吊銷執照。

    第23章 你原來這麼壕嗎!

    “案件編號55890,紐約州公訴文森特·奧斯特里一項一級殺人罪,兩項法定強姦罪,一項二級綁架罪,一項故意傷害罪,一項拐賣兒童罪。”

    雖然人已經將近四十歲,但卻出奇俊朗的帕克法官聽見法庭書記員的報告後,挑了挑眉:“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多啊。”

    被告席上站著的除了文森特這個被告之外還有他的辯護律師,一個年輕的白人男子,眉眼算不上十分俊美,卻有種很特別的味道,當他微笑的時候,沒有實體的寧遠都會覺得很邪氣。

    這個時候,這個辯護律師開口了:“法官閣下,檢控官對我的當事人太過嚴厲了,這些多的令人驚訝的罪行有很多是不必要的。”

    “嚴厲的不是我,是美國的法律,”沈烈冷冰冰的回應,“第一,我認為很有必要;第二,我是檢控官,你當事人犯了罪,我就有義務起訴。”  

    辯護律師似笑非笑:“是所謂的罪名,”他著重強調了‘所謂’兩個字,“現在我當事人還是無罪的身份。”

    帕克法官咳嗽了一聲,微笑著道:“冷靜下來女孩們,現在不是為了男朋友打嘴仗的時候。”

    沈烈和辯護律師克萊恩都悻悻閉了嘴。

    帕克法官看他們安靜下來,才又開口問:“對於上述罪名,被告如何辯解?”

    文森特清了清嗓,笑吟吟道:“無罪辯護。”

    帕克法官接著問沈烈:“檢察官對於保釋的要求?”

    “請求還押候審,”沈烈立刻道,“鑑於被告雄厚的財力以及擁有私人飛機甚至還有私人飛機駕駛證,檢控方認為被告有私自潛逃風險。”

    克萊恩笑出了聲:“這太荒謬了,法官閣下,只是因為我當事人有著高貴的社會地位,有著雄厚的財力,甚至有私人飛機就要剝奪我當事人的保釋權?檢察官你不是仇富吧?”

    沈烈還以假笑:“這不是關於財富和社會地位,而是你當事人殘忍的折磨並殺害了一名七歲的男孩,以及折磨另一名受害者十年!法官閣下,”他轉而誠懇的看向帕克法官,“保釋金對於被告來說輕而易舉,一旦他被保釋,許多孩子會處在危險之中!”

    克萊恩打斷他:“檢察官請不要妄自揣測,我當事人是良好公民,按時交稅,是社區和紐約的重要人物。”他看見沈烈張開嘴要說什麼,立刻搶先對帕克法官道:“法官閣下,我當事人為了確保自己的清白以及名譽,願意主動交出護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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