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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看著迪諾的拇指的輪廓,突然也明白了過來:“瑞貝卡是被掐死的?”
詹姆斯點了點頭,“兇手在用手掐死了她之後,又用的攀岩繩造成了勒死的假象。”
“所以說我們又回到了原點。”迪諾嘆了口氣。
“哪能啊,”凱西嘲諷,“這回連唯一的兇器都沒有了,能指證艾瑞克的只有那個可憐的監控錄像了。不知道沈會不會殺了我們。”
“如果真的這樣我就不會叫你們過來了,”詹姆斯又用指節敲了敲那張照片,“因為沈可能也會殺了我。注意看,脖頸正面的攀岩繩痕跡又重又亂,但是越到兩側越輕,你們剛才看見的大拇指印在右側脖頸,左側脖頸偏前一點有一個模糊的中指印,”說著說著,詹姆斯伸出兩隻手做了一個掐死的動作。
“左撇子?”凱西也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如果中指只能到左側脖頸前側的話,那就說明我們要找的人的手很小啊,”迪諾伸出左手作勢掐住了凱西的脖子,他的中指已經快到了凱西脖子的後面。凱西配合的仰起頭,還閉上眼吐了舌頭。迪諾被逗笑,鬆開手揉了下他的頭髮。
詹姆斯又再次翻了個白眼。
真是閒的。
“所以你們是跟我說,那根破攀岩繩連個屁的價值都沒有是嗎?”沈烈雙手環胸看著凱西和迪諾。
“……也不能這麼說……”
“那反駁我啊。”沈烈轉身衝著審訊室走過去,“你倆誰過來跟我一起,我要再跟親愛的daddy談一談。”
“你去!”凱西當機立斷推了一把迪諾,“我去給你們泡咖啡!”
迪諾:“……”
“唔,”沈烈抬眼看了一眼跟過來的迪諾,“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迪諾:“……”
我也覺得很沒有懸念。
沈烈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不出所料的看見了艾瑞克和他身邊的西裝革履的律師。
“我什麼時候能帶我的客戶走人?”律師是個高挑凌厲的黑人女人,她看著沈烈的眼神充滿挑釁。
“早著呢,你客戶必須要做出選擇,是在這裡交代利整還是我們庭審再見。”沈烈不買她那套,假笑著坐在他們對面。
“別鬧了,你們甚至連個像樣的證據都沒有!”律師譏笑,“哪怕我現在就大搖大擺的從這裡走出去,你也拿我們毫無辦法。”
“說的挺對,”沈烈卻沒有再看女律師,微微傾身向艾瑞克,“你知道嗎,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在保護誰,但是很明顯,你並不知道那個人不值得你保護。”
艾瑞克一震,剛要張嘴,卻被女律師伸手制止了,“你一個字都不用說。”
迪諾伸手按住了他的肩,用他那種低沉像大提琴一樣極具說服力的聲音勸到:“我們已經知道了她的事,你真的沒必要再死扛了。”
艾瑞克在聽到‘她’的時候蒼白了臉,半晌才吐出三個字:“我不能。”
沈烈推開桌子站了起來,對女律師揚了揚下顎“那就結束了,我會以妨礙司法公正起訴你的客戶。”
女律師驚愕的看著已經轉身打算離開審訊室的沈烈:“你開玩笑了吧?每一個被警官逮捕的嫌犯都不會說實話,你居然只單單起訴我客戶?”
沈烈轉回了身,微微笑了:“看我心情,現在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我決定起訴。我給你你們選擇的權利,說出真相,這個罪名就消失。可是你們選擇不要。”
艾瑞克咬牙:“你這是威脅!”
沈烈無所謂的聳肩,“話不要亂說,這裡還有一個警官呢。問你律師,我的話有沒有效。”
艾瑞克看向女律師,後者一臉無奈的對他點了點頭。他咬了咬牙:“我連殺人罪名都可以承擔,更別提區區妨礙司法公正的小罪了。”
“真有種,”沈烈溫柔的說道,“但是你還是沒明白。”說完他擰開門把走了出去。
“我也沒明白……”寧遠跟著他,一臉疑惑,“他根本不會說啊,這個對話有什麼意義嗎?”
沈烈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他可以一力承擔起殺人罪,是因為篤定我們認定他就是兇手,但是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不是他了,他如果不說出真相,妨礙司法調查的罪名他就是白背,什麼也幫不上。”
寧遠哇哦一聲,“這裡面好多彎彎繞繞。”
沈烈哼了一聲。
是你傻好嗎?
第5章 我們都不重要
沈烈在馬上要踏出兇殺組的時候,聽見另一組搭檔中傑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叫住他,回頭發現他一手拿著固定電話的話筒一邊朝他招手“沈!詹姆斯的電話!”
沈烈微微皺起眉,快步走過去接過話筒放到耳邊,“ 沈。”
寧遠賤兮兮的湊過去聽,沈烈橫了他一眼。
“沈,”那邊詹姆斯原本微微興奮的聲音冷卻了,“怎麼是你?凱西呢?”
“他和迪諾在他們隊長辦公室,順便一提,你的情緒變化太明顯了。”沈烈冷冰冰的說,“把我從門口叫回來你最好有什麼關於瑞貝卡的重要的事。”
詹姆斯:“……”
從門口到電話有三十米嗎!有嗎!怎麼不懶死你!
“有事沒事,沒事我掛了。”
“有有有!”詹姆斯趕緊開口,“瑞貝卡是B型血。”
“……我記得我看過她的資料是A型?”
James打趣道;“可能因為艾瑞克和莎拉(父母)都是A型?”
沈烈拿著話筒,側頭遇上寧遠驚訝的目光。
“所以誰背叛了他們的婚姻?”
“迪諾!”
沈烈一把推開審訊室的門,朝迪諾勾了勾手指,“你過來一下。”
凱西和迪諾交換了一個迷茫的眼神。
等到迪諾出去把門關好,沈烈才慢慢開口:“瑞貝卡不是艾瑞克的孩子。”
迪諾一臉嗶了狗。
寧遠嘟囔:“看見這種表情出現在這麼一張臉上好違和。”
沈烈自然接話:“時間長了就不違和了。”
迪諾疑惑地看著他:“你說什麼呢?”
沈烈猛地反映過來剛才他在迪諾面前回應了寧遠!
“我說時間長了,看見你出現這種表情一點都不違和了。”
迪諾沒多想什麼,微微笑了笑,“畢竟你都當了我們組快五年的檢察官了。”
沈烈在迪諾轉身去開門的時候狠狠瞪了寧遠一眼,寧遠自知理虧心虛的瞟了瞟天花板。
迪諾進了審訊室,伸手指指身後的門,對辯方女律師說;”你可以走了,”又對依然迷茫的凱西道,“你帶他去中央拘留所註冊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