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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諾用他義大利手工製作的高檔皮鞋輕輕踹了踹機器,凱西買的咖啡就滴溜溜掉了出來。
凱西:“……”
你一個自動販售機也認人的嗎?
迪諾彎下身拿起咖啡,拉開鐵環遞給凱西:“沒找到利斯曼的蹤跡,心煩?”
凱西拿過來就喝了一大口,胡亂擦了擦嘴角點了點頭。
迪諾從西裝胸前的兜里掏出一張紙巾,抬起凱西的下巴仔細的給他擦了擦嘴角,擦完了修長的手指還輕輕蹭過凱西的嘴唇:“別著急了,嗯?”
凱西臉有點紅:“怎麼能不著急,利斯曼一天沒找到,沈就多一天危險,天知道利斯曼還能不能幹出更喪心病狂的事。”
迪諾揉揉他細軟的頭髮:“你著急也沒用,越著急越出錯——你幾天沒睡覺了?”
凱西聳聳肩:“兩天?三天?不記得了。”
迪諾一邊拽住他的手,略帶強制的把他往休息室拉:“你先睡一會兒,聽話。”
凱西忙道:“我真不困——”
“那也不行,”迪諾板起臉,“你趕緊去睡,三四個小時也行,不然你的腦袋肯定不清楚了。”
凱西被推倒在休息室的床上,只能認命的閉上眼睛蓋上被子。
迪諾看著他閉上眼睛,眼底有著淡淡的黑眼圈,伸手閉了燈。
在一片黑暗中,凱西清楚地感受到了落在額頭上的輕輕的一個吻。
第二天,寧遠真的搬到了沈烈的病房,興高采烈。
寧舟看著寧遠像只小狗似的圍著沈烈問東問西,只能恨恨的想,果然是有喜歡的人了就不要哥哥了。
寧遠指揮著他哥把他的病床離沈烈的近一些,一邊絮絮叨叨。
寧舟:“……”
等到終於搬完,寧大哥黑著臉出了病房,寧遠笑眯眯的側躺在病床是看著沈烈。
沈烈板著臉逗他:“看什麼看。”
寧遠大大方方:“你好看。”
沈烈失笑。
“對了,”寧遠問道,“這件事是誰幹的?”
“瑞克·利斯曼。”沈烈道。
寧遠微微皺眉:“就是那個在監獄裡威脅你,把自己紋成壁畫,之前又逃獄的男的?”
沈烈嗯了一聲。
寧遠憂心忡忡:“他會不會再來對你動手?”
沈烈臉色一沉:“應該不會,他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而且迪諾他們打點媒體說我現在生死不明,他不會再來。”
寧遠呼出一口氣:“幸好,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保護你了。”
沈烈看著他柔軟的眼神,心裡很暖。
寧遠憂傷的道:“我一會兒還要做復健,真的好痛啊。”
沈烈道:“你躺了一年多,復健也要好久的。”
“是啊!”寧遠哼唧,“真的痛痛痛痛!我還不如一直是魂體呢起碼沒有知覺……”
沈烈看著他,感覺自己胸口的槍傷和疼痛都有了意義。
起碼能堂堂正正的和他在一起。
“話說回來,”沈烈問道,“你是怎麼回到身體裡的?”
寧遠也很茫然:“我也不知道啊……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沈烈點了點頭。
寧遠道:“那個時候我就發現我自己可以短暫的回到我的身體裡,感覺距離我徹底回來不遠了,但是沒想到直接挨了一槍就回來了。”
沈烈微微皺著眉:“這麼突然對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嗎?”
寧遠也很奇怪:“完全沒有啊,我的主治醫生說我是一個奇蹟。”
沈烈伸出手把寧遠垂到床邊的手攥起來:“你就是一個奇蹟。”
第60章 確立了關係,當然要更進一步
好像一切都是蒼老又久遠的黑白色。
那個時候他眼中的一切都沒有色彩。
有一棟很大的房子,有一群孩子,有一片可以玩的草地和滑梯。
還有每到夜裡就靜謐到死寂的一切。
還有那個黑暗又絕望的房間。
還有年少的自己。
凱西突然就醒了。
他看著自己在沒開燈的休息室里顫抖的右手,過了好一陣都沒有平息。
“凱西——”奧斯頓推開辦公室的門,剛要找凱西,卻掃了一圈沒看見人,“他人呢?”
迪諾指了指休息室:“他兩三天沒合眼了,我讓他睡一會。”
奧斯頓看了下表:“那也得起來了,剛才打來了一個匿名電話,說見到與通緝令上的利斯曼相似的人了。”
迪諾站了起來:“我去叫他。”
迪諾說完就走去休息室,推開了休息室的門,正好對上凱西聞聲看來的眼睛。
迪諾也沒有錯過凱西匆忙藏起來的右手。
他溫柔笑著道:“該起來了。”
凱西揉了揉眼睛:“成,我睡了一會兒好多了。”
說著他就翻身下了床,抹了一把臉就朝門口走去。
迪諾看著他還在輕輕顫抖的右手,什麼也沒說。
什麼時候你才能把你心裡藏著的那個秘密說給我聽?
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凱西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回到辦公室以後,奧斯頓看了看頭髮亂糟糟明顯就是剛起來的凱西,指了指座位:“快坐下,開始布置任務。”
等所有人就位之後,奧斯頓道:“剛才負責熱線舉報的警員報告,他在一群無聊的騷擾電話中,接到了這個。”說完他按下了錄音機的回放。
“——餵您好,紐約曼哈頓警局兇殺重案組。”
“喂,那個,我知道他在哪兒。”這是一個急促又很微弱的女聲。
“我們的嫌犯瑞克·利斯曼嗎?女士請問你的名字?”
“我我叫賽麗絲,我沒有多長時間了,他馬上就回來了……”
“好的賽麗絲,冷靜一下,”接線的警官柔聲安撫,“你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這是哪裡……我能看見的只有一個白色的教堂頂部……”
“還有嗎?”
“不,我要掛了,他回來了——”
隨後就是嘟的一聲。
辦公室里的人都皺了眉。
格洛瑞婭問道:“剛才那個女聲,我聽著就像是有十三四歲一樣,利斯曼會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跑路嗎?這不是就相當於帶了一個累贅?”
傑瑞聳聳肩:“誰知道他怎麼想的。”他指了指位於樓下的技術部:“技術部沒查到信號所在地?”
奧斯頓搖頭:“應該用了信號擾亂器,技術部查的信號三角塔分別位於保加利亞,日本,和印度尼西亞。”
格洛瑞婭翻了個白眼:“這三角可真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