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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寧遠手裡握著手機頭一歪,開始打起小呼嚕。

    沈烈昨天晚上確實睡得早,因為他之前總是做噩夢,所以睡眠質量不好,寧遠出來對他進行心理輔導之外,也總是托朋友全世界各地搜集助眠效果好的香薰,導致他已經習慣在香薰的陪伴下入眠,昨晚哪怕寧遠不在也是這樣。

    第二天早上醒來,沈烈按亮手機,第一眼就看到了寧遠的簡訊。他唇角翹了又平,平了又翹,根本控制不住。

    高興了不到一分鐘,他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笑意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第三法庭

    陪審團、法官、檢察官、辯方律師、被告、書記員都已經就位,多諾萬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開始今天的庭審。

    按照已經確定好的流程,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個證人,也就是控方證人寧舟出庭作證,沈烈站起來對法官說:“控方請求傳召證人——”

    還沒等說完,辯方律師里昂就站了起來,打斷了沈烈:“法官閣下,事實上,辯方還打算傳召一位證人。”

    沈烈冷冷的看過去,象徵性的翻了翻流程表:“文件上很明確的寫到辯方已經沒有要新傳喚的證人了。”  

    多諾萬法官點頭:“我同意,你們確實沒有新證人了。”

    “並不是新證人,法官閣下,”里昂假笑,“辯方申請重新傳喚克萊恩瑞德。”

    坐在觀審席的克萊恩瞪大雙眼,反手指著自己,很是驚訝。

    事實上除了里昂和文森特,所有人都很驚訝。

    里昂剛要陳述理由,沈烈搶先道:“法官閣下,申請趨前?”

    多諾萬法官朝他們招了招手。

    沈烈和里昂走到法官席前面,沈烈咬牙:“法官閣下,克萊恩已經出庭作證過一次,辯方也已經明確表示沒有其他問題了,在這種情況下辯方要求再次傳喚其出庭,我認為是非常沒有道理也是非常不符合規定的。”

    多諾萬法官把目光移到里昂身上:“辯護律師?”

    里昂從容道:“我們有證據證明,瑞德先生是同性戀,讓陪審團也知道這點是非常有必要的。”

    多諾萬法官皺著眉:“檢察官?”  

    沈烈的嘴唇抿的很緊。

    第166章 一場豪賭

    沈烈冷笑一聲:“法官閣下,辯方這個要求太無理了。退一萬步說,就算克萊恩是同性戀,那又如何?同性戀就不存在被強姦的可能性了嗎?”

    里昂爭辯道:“一旦證明瑞德先生的性取向是男人,那麼他和我當事人之間所謂的‘強姦’就極有可能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

    “荒謬!”沈烈差點怒吼出聲,最後還是有點理智壓低了音量沒有讓陪審團聽見,“法官閣下,這太荒謬了,性取向與是否被強姦之間沒有半點關係!如果克萊恩是一個女人,辯方還會有這個提議嗎?我們還會有現在這場對話嗎?根本不會!因為辯方自己非常明白,一個女人如果被強姦了,這與她的性取向沒有關係,而與男人的力量、控制、絕對性別優勢有關,那怎麼換成一個男人就不一樣了?”沈烈反手指向陪審團,“辯方律師的策略我太明白了,他試圖向陪審團證明瑞德先生是同性戀,然後把圈子外的人對於個別同性戀群體的諸如濫交等惡意偏見強加於瑞德先生身上,對他進行再一次的惡意羞辱——但恕我直言,”沈烈一字一頓,“辯方的這個要求讓我看不到除了能給陪審團帶來偏見以外的絲毫用處!”  

    對多諾萬法官說完,沈烈側頭很是憤怒的瞪著里昂:“而即使是對你這樣的人來說,這招也未免太卑劣了點。”

    “法官閣下——”里昂正試圖繼續爭辯,卻被多諾萬法官打斷了。

    “檢察官,人身攻擊是沒有必要又十分沒有禮貌的,”多諾萬法官先是批評了沈烈剛才不恰當的最後一句評論,然後又道,“但是我同意控方的觀點,再次盤問只會讓陪審團對證人產生偏見,這違反了我們的初衷,因此辯方要求被駁回,你們可以回到座位上去了。”

    沈烈勾勾唇角,看都沒再看里昂一眼,轉身大步回到了座位上,揚聲道:“控方請求傳召最後一位證人。”

    “柯尼斯醫生,”沈烈提問正坐在證人席上的寧舟,“請問你和克萊恩瑞德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朋友,”寧舟笑了笑,“之前在一次酒會上認識的。”

    “你們關係一定很好,”沈烈道,“否則瑞德先生不會在被強姦的第二天不去醫院而是找了你去幫忙。”  

    “沒錯,我們很合得來。”寧舟道,“我可以理解他的做法,畢竟作為一個男人經歷了這種事,自尊都已經被踩在腳下了,不可能再去醫院這種公眾場所接受治療。”

    “那麼依你一個專業醫生的知識來判斷,”沈烈問到了主題,“瑞德先生的傷勢是否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性,是被一場‘你情我願’的‘粗暴性愛’造成的?”

    “不可能,沒有一點點的可能。”寧舟斬釘截鐵,“那種傷勢、那種血量、克萊恩的那種心理和生理的狀態、絕不可能是因為一場所謂的‘你情我願’的‘粗暴性愛’!也沒有人會享受那種性愛!”

    沈烈滿意的點點頭開始下一個問題:“瑞德先生表示,被告文森特奧斯特里留給他的三千美金,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對嗎?”

    “是的,”寧舟說,“我很疑惑他為什麼要把一厚摞現金放在床頭,他也很驚訝,然後反應過來是被告放在那兒的。”  

    “他有沒有明確的對你表示出,他不想要這筆錢?”

    “有。他當時的反應極其厭惡,那是一種很明顯被踐踏了尊嚴的憤怒感,他也明確的表示這筆錢他絕對不會留著。”

    “最後一個問題,”沈烈問,“以你對克萊恩的了解,他是否是那種會拿自己去換前途的人?”

    “絕對不是,”寧舟很明確,“克萊恩是我見過的最腳踏實地的人,他不會走這種所謂的‘捷徑’。”

    “謝謝。”沈烈問完了問題,坐回了座位上,里昂站了起來,開始提問:“柯尼斯醫生,你好。”

    “你好。”寧舟淡淡道。

    對這個人,他屬實很難有好感。

    “柯尼斯是你的姓嗎?”里昂拋出了一個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沈烈立刻道:“反對!法官閣下,不相關性。”  

    沒等多諾萬法官表明態度,里昂就說:“法官閣下,馬上您就會見到我問題的相關性。”

    “我允許,反對無效,”多諾萬法官的允許是有條件的,“我會給你適當的寬容,但請你在三個問題內展現你的相關性。”

    “好的法官閣下。”有了法官的允許,里昂接著問寧舟,“柯尼斯醫生,你是混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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