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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新cp正式上線!
辦公室里的氣氛一度很尷尬。
克萊恩還維持著抓著奧斯頓衣領的動作,奧斯頓看見他也不知道是氣急了還是怎麼樣,眼眶微紅。
“我……”
奧斯頓沒有去管挨了一拳的臉,他喉頭滾動了一下,卻說不出來話。
克萊恩卻先鬆了手。
“你騙我。”他重複了一遍,好看的眼睛裡溢滿失望,“你讓我以為你死了,我甚至給你買了一個墓地,每個禮拜都拿著花去看你!然後突然之間,你就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挺拔、英武,”說著說著,他冷笑了一聲,“我明白了,你也不是什麼男妓,你也沒有那些讓我心碎的過往,我猜你的名字也不是金·布克。”
“我……”奧斯頓看著眼前的男人,艱難的說出了第一句話,“我叫奧斯頓·夏佐。”
“夏佐先生,”克萊恩點了點頭,“原來那五個月,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謊言。”
那些深夜裡的陪伴和互相舔舐傷口。
那些能帶給他安全感的擁抱。
那些在黑暗裡他們唇齒邊吐出的煙圈。
那場官司。
還有最後那場讓他心碎的車禍現場。
原來都是一場謊言。
奧斯頓的嘴開了又合,他不知道能說什麼。
說不是這樣的?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那五個月,從他嘴裡說出去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警官們包括寧遠在內都已經看傻了。
半晌,還是迪諾先回過神來,輕咳了一聲:“瑞德先生,我記得剛才寧醫生說你是來報案的,請問是報什麼案?”
奧斯頓聽了立刻皺起眉,下意識的握住克萊恩的胳膊:“報案?你怎麼了?”
克萊恩甩開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勉強對迪諾笑了笑,拿起了自己剛才因為要打奧斯頓所以隨手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沒什麼,忘了這碼事吧,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說完他低低的對寧遠說了聲抱歉,奪門而出。
奧斯頓的拳頭攥的很緊,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努力按下胸口翻湧的氣息,啞著聲音對寧遠說:“醫生,來我辦公室一趟。”
寧遠臉瞬間垮下來。
你現在這個氣頭上我真的不想去你辦公室啊!
奧斯頓先去了,凱西一把撈住寧遠的胳膊:“醫生醫生,有八卦要一起分享!”
寧遠怒掐他臉:“那我也要有命出來!”
辦公室
寧遠跟著奧斯頓進去,奧斯頓道:“請關上門,謝謝。”
寧遠依言關上了門。
“我……”奧斯頓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措辭,“他……你們關係很好?”
寧遠老老實實:“還可以,算不上知心好友,但關係也還不錯。”
“我剛才聽迪諾說,他是過來報案的?怎麼回事?”
寧遠猶豫了一下:“隊長,我很尊敬你也很喜歡你,但是這個我屬實不能說,有醫患保密條例在,除非克萊恩允許我說,否則我……”
奧斯頓揮了揮手:“我明白,是我難為你了。”
寧遠知道沒他什麼事了,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轉過身說:“隊長,克萊恩的心理防線最近本來已經很薄弱了,他現在應該很需要別人的陪伴。”他最後補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就最好了。”
奧斯頓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謝謝你,醫生。”
沈烈踏進兇殺重案組辦公室,看見警官們正“竊竊私語”——也不能說是竊竊私語,畢竟他們都沒說出聲,一切交流都靠嘴型和打手勢。
沈烈第一反應還以為自己失聰了。
直到凱西看見了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沈烈奇怪:“你們幹什麼呢?”
格洛瑞婭示意他小點聲:“現在千萬千萬千萬別和隊長說話。”
沈烈皺眉:“怎麼回事?”
迪諾拍拍他的肩:“你錯過了一場大戲。”
寧遠從奧斯頓辦公室一溜煙跑出來,看見沈烈撈起他胳膊就跑:“快走跟你說個事!”
凱西怒:“八卦不是說好一起分享的嗎?!”
讓人心涼!
“什麼?你說克萊恩和奧斯頓有過一段關係?”
沈烈震驚。
“我覺得說有過不太恰當,”寧遠眯眼,“看他倆這個架勢,我覺得很有可能還會繼續有。”
沈烈就是覺得莫名其妙:“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究竟是怎麼碰上的?世界這也太小了。”
寧遠也嘖嘖。
緣,妙不可言。
“但現在的問題是,”寧遠想到了奪門而出的克萊恩,“他不同意指控文森特強姦了,我們手裡又沒有案子了,但也能理解,誰都不想讓曾經的愛人知道自己被強姦過。”
沈烈也皺起眉,隨即又鬆開:“看克萊恩自己吧,我們不能以冠冕堂皇的道德綁架就勉強他做任何的決定。”
寧遠點了點頭。
一棟聯排別墅的門前,奧斯頓猶豫再三,手舉到門前又放下,方才一咬牙按響了門鈴。
門鈴響過三四次,奧斯頓靈敏的聽見裡面有拖鞋趿拉在地板上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小小的笑起來,這是克萊恩極可愛的小習慣之一。
門被打開一條縫,門裡的人半睜著的淺紫色的眼睛在看見他的時候瞪大了,瞬間就想把門大力合上,但奧斯頓比他更快,立刻伸腳在門縫間,手肘也用力格擋著門被關上的趨勢。
克萊恩要把門關上,奧斯頓偏偏要把門打開。
僵持了一會兒,克萊恩放棄和他比力氣,鬆了勁。
奧斯頓輕吁一口氣,把門大開:“不請我進去嗎?”
克萊恩簡短的拒絕:“不。”
奧斯頓也不氣餒:“我只想看看你,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克萊恩雙手環胸,神色冷漠,“我告訴過你,我憎恨別人欺騙我。”
“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奧斯頓強硬的跨進門,在身後把門關上,把克萊恩壓在門板上,把他籠罩在自己高大的身影之下,“我別無選擇。”
“不,你就是有意的,”克萊恩毫不畏懼,這樣充滿攻擊性的姿勢也沒有讓他有任何退縮的想法,“你在你的名字上欺騙我,你在你的身份上欺騙我,你在你的過去上欺騙我——天知道你說的到底什麼是真的!”
“我在臥底!”
奧斯頓還是沒忍住低聲咆哮出聲:“我什麼都不能說!你以為我看你每周去墓地的時候我不心痛嗎?你以為我‘死了’就‘死了’從此就能把那五個月忘得一乾二淨嗎?”
“我以為?”克萊恩冷笑,“你在臥底我不奇怪,但我現在知道了,即使你臥底結束了,即使你在暗處看著我調查我,你都不願意告訴我你還活著的消息,哪怕只有一條簡訊、一張紙條、一封郵件。”他推開奧斯頓,“我不需要你的心痛,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