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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烈摸著寧遠柔軟的頭髮,“你找到喬安娜虐待小動物這個突破口很好。”
寧遠唰的抬頭看他,眼睛很大:“真的嗎?”
沈烈被他逗笑,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像逗小貓一樣:“真的,你猜陪審團里有多少人家裡養了小貓小狗?”
像我一樣。
加里走到了陪審團面前,開始他的結案陳詞:“尊敬的陪審員,請看看坐在被告席的我的當事人,她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在學校是學生會的主席,與同學很親密,學習成績全A,家境很優渥,家庭很幸福。喬安娜完全是一個完美的典型。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去殺害自己的好朋友?難道你們不覺得疑惑嗎?”他走到了陪審席前面開始論述,“哪怕由於家庭原因和佩琪的男朋友訂婚了,她也怕傷害到佩琪不敢告訴她,這樣的喬安娜難道不是你們所想要的那種女兒嗎?為什麼要把這樣的罪名橫加在她身上?而控方唯一的目擊證人,還是有爭議的證人,品格誠實度都有待商榷。所以我在這裡請求你們,不要判處喬安娜有罪。”
凱西坐在觀審席,聽了加里的話嘴角一撇,小聲跟迪諾道:“這三觀我也是大寫的服氣。”
迪諾也小聲的回應:“三觀不說,起碼很有煽動力。”
眼看他說完,沈烈站了起來,面朝陪審團:“辯護律師有一點說的很對,喬安娜的確是學習成績很好,與同學也很親密,但這些,都是她表面的功夫。沒有誰是完美的,被告也是一樣。”
他指了指喬安娜,“被告和自己好朋友的男友訂婚,卻做出一副自己是無辜的姿態,請陪審員們想一想,如果她真的愧疚,她真的無辜,她為什麼還要和盧克在佩琪家門口車震?被告說自己當天沒見過佩琪,那為什麼證人目擊了她拖著佩琪的屍體還找到了她的戒指?被告從小就虐待小動物,在她心裡,”沈烈對幾個陪審員示意,“你,你,你,包括我,都和一隻螻蟻沒有區別。這樣連自己好朋友都能如此,何況別人?所以我在這,誠摯的希望各位陪審團,能判處被告有罪,還被害者一個公道。”
寧遠站在他旁邊,清楚的看見了很多陪審員都變了臉色。
多諾萬法官見控辯雙方結案陳詞都做完了,就敲了敲錘子,讓陪審團先回去討論,等待下次開庭時間。
沈烈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偏頭看見了被法警帶走了的喬安娜,微微皺了皺眉。
寧遠蹲在他旁邊:“你在想啥?”
沈烈收回來目光:“我在想佩琪的胎兒和胸部都哪裡去了。”
第52章 這是看完想弄死作者的一章
沈烈走過監獄的安檢室,把手機和包都放在了機器的傳送帶上,自己走過去讓安檢的獄警給他掃描全身,寧遠還是晃晃悠悠的跟在他後面。
在獄警檢查完之後,沈烈跟著他走,寧遠跟著沈烈走,一邊走還一邊感嘆:“這女子監獄和男子監獄就是不一樣啊。”
沈烈看獄警走的和他有段距離,小聲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寧遠倒是不顧及音量,答:“你不覺得女子監獄安靜很多嗎?男子監獄那幫犯人吱哇亂叫聽得我耳朵都疼。”
沈烈:“……”
你說的是人還是猴子?
“不過話說回來,”寧遠捅了捅沈烈,“你確定喬安娜會把真相告訴你嗎?那張嘴那麼嚴實?”
沈烈耐心的給他講:“現在庭也開了,結案陳詞也做了,她哪怕承認了我也沒辦法把她這個當做證據了,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
寧遠摸了摸下巴:“也是,人都是傾向於發泄性的,刺激刺激她,她估計能都說了,畢竟自己心裡藏著容易憋出病啊。”
沈烈呼嚕了一下他的腦袋:“她現在已經有病了。”
這時候獄警對著對講機說道:“D區67號,申請開門。”
控制室收到訊息之後,嘀的一聲,監獄的自動門開了,獄警側過身,讓沈烈(和寧遠)進去之後,就又跟控制室說把門關上,隨後自己就走到了一邊。
喬安娜穿著橘色的囚服,氣色再不復第一次見面時對著沈烈的傲慢與飛揚跋扈,神色漠然:“你來幹什麼。”
沈烈在她對面坐下:“我來找一個答案。”
“答案?”喬安娜嗤笑一聲,“你不是已經有了嗎?你還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答案?”
沈烈雙手撐成塔型搭在桌子上,看著她:“我其實一直很疑惑,你為什麼要殺了佩琪,還是以那種殘忍的手段?她樣樣不如你,也對你造不成什麼威脅,何必呢?把自己也搭進去?”
喬安娜沒說話。
“放心,現在已經走到結案陳詞了,你的律師應該也和你說了,不會有改變了,一切都看陪審團怎麼討論裁定了。”
喬安娜無所謂的笑笑:“你不是說我有病嗎?你不是說我性格有缺陷嗎?”
沈烈道:“有缺陷也得有個導火索吧?”
喬安娜看著自己的手,那些以往都畫著精緻又漂亮的圖案的指甲現在已經回歸了原色:“我呢,一向是不把像佩琪這種小地方來的人,看在眼裡的,可是,佩琪和他們都不一樣。”
沈烈沒有說話,聽著她說。
“佩琪身上也帶著鄉鎮的氣息,但是更無法掩蓋的,是她那種又自信又陽光的感覺。”喬安娜眼神微微放空,“那種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的吸引人,就連一開始和她針鋒相對的盧克,他以為別人都傻,但瞞不過我,那種明明喜歡你卻偏偏要跟你作對的樣子,真是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沈烈道:“這你可真是誤會他了,盧克在審訊室還一直為你說話。”
喬安娜諷刺的笑笑:“是嗎?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在我和他訂婚之後,他一直都有有意無意的提起佩琪,到後來我們爆發過一次爭吵,就是因為他想親手給佩琪做個禮物卻瞞著我被我戳穿之後,他卻死不承認。”
沈烈微微皺眉:“就因為這個?你還是因為盧克?”
寧遠輕輕碰了碰他的手,示意他別急。
喬安娜很是輕蔑的:“盧克?他算個什麼東西”
沈烈心裡有些茫然,但面上卻沒有表示出來,寧遠卻好像依稀明白了什麼似的輕聲在沈烈耳邊道:“嫉妒。”
“就在我和盧克吵完架的第二天,我在學校上洗手間,無意中聽見幾個女生在嘻嘻哈哈討論我和佩琪,說我不好接近,還是和佩琪在一起比較舒服。”喬安娜的面容扭曲了,“什麼時候起,這個世界開始圍著佩琪轉了?”
沈烈明白過來,接著問道:“所以那天佩琪到底和你說了什麼激怒你了?”
喬安娜聽到這兒,臉色越發的不好看:“那天我們雖然也在爭吵,但我本來沒打算對她做什麼,直到我不小心踹翻了她的購物袋,我看見的全是婦嬰產品,那個時候,”喬安娜咬牙,“我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她怎麼可以懷孕呢?她怎麼能懷孕呢?!”